“咱們從哪開始?”
“先去村裏之前那口井吧,正常來說,井水不會無緣無故的幹掉。”
面對老支書的詢問,孫向陽想了想說道。
但實際上,那口井跟他找到的地方卻隔着一段距離。
至于是不是同一條水脈,他就不清楚了。
因爲他消耗了那100點經驗後,系統直接給出打井的紅點,甭管如何,直接往下打就是了。
“好,咱們現在就去。”
老支書明顯已經迫不及待了,當即就在前面領路。
後面,孫跳跳拉了拉嘟嘟,兩個小家夥也屁颠屁颠的跟上。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幹掉的那口井旁邊,如今周圍還有不少挖孫向陽時清理出來的泥土石頭,至于那口井,這會也蓋上了木闆,壓了石頭,防止小孩子掉下去。
來到這邊,孫向陽也沒廢話,拉開架勢,雙手平平舉起尋龍尺。
這玩意他之前研究了挺久,雖然沒能技能化,但掌握方向還是沒問題的。
隻見他握着尋龍尺,緩緩的圍繞着井周圍走了一圈,眉頭也随之皺起。
旁邊,老支書大氣都不敢喘,似乎生怕打擾到孫向陽。
而孫跳跳跟嘟嘟則瞪着大眼睛,裏面全是好奇。
“怎麽樣?有水嗎?”
見孫向陽放下手,老支書立即問道。
“沒有。”
孫向陽揉了揉發酸的胳膊,搖頭說道。
他剛剛雖然一半在裝樣子,可另一半還是仔細的感受,卻什麽都沒感覺到。
“沒有?難不成真的是天要絕我雙水灣的水?”
老支書滿臉悲怆。
好好的井,沒有一點征兆,突然幹掉,不就是最大的警示嗎?
還有孫向陽下井後,這口井也突然塌陷。
也就孫向陽得到真傳,福大命大,這才沒死,要是換個人,說不定早就死了。
盡管,就算沒有這口井,村子裏也能去水塘那邊挑水,遠是遠了點,也浪費時間,但至少幹不死人。
當然,村裏也可以提前建好水窯,在下雪結冰前,儲存下大量的水,熬過這個冬天,也是一個主意。
甚至等公社那邊打井隊忙完了,再過來幫忙打口深井。
但這些選項,肯定不如現在就找到一口跟之前差不多的井。
甚至如果村子下面真的沒水了,就算找打井隊來,也未必能打出水來。
“老支書,您先别着急,就算這邊沒水,可村子這麽大,總能找到的,咱們繼續再轉轉。”
孫向陽看老支書的模樣,心有不忍。
但他也不能直接領着對方過去,該做的戲,必須做足了才行,不然解釋不清,反而會生出更多的麻煩。
“對,再找找,向陽,今天就麻煩你了。”
老支書一聽,仿佛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随後,孫向陽很認真的又帶着老支書轉了不少地方,一路上,也沒少碰到人。
大家知道孫向陽在找水後,紛紛想跟着看個熱鬧,但全都被老支書給轟走了。
淨添亂。
這要是打擾了孫向陽找水怎麽辦?
沒看他都踮着腳走路,大氣都不敢喘嗎?
當快要中午的時候,孫向陽終于接近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位于村子偏東的窯洞小院,跟别家窯洞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形狀像一個平放的凹字。
不但有三孔朝南的窯洞,左右兩邊也各有兩孔。
院子雖然不小,但這會卻擺滿了東西。
“向陽,這邊……”
老支書有些擔心的看着孫向陽。
這座村裏規模第一的窯洞,便是孫向陽家以前的祖宅,後來出了些意外,被沒收後,被社裏的小組給了幾戶外來的,那錢家,便住在這邊。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三戶人家共用。
“老支書,您說咱們村,風水最好的地方在哪?”
孫向陽突然問道。
“你是說這裏?”
老支書眼睛一瞪,并且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這裏可是孫向陽家的祖宅,當初選擇這邊,肯定沒少花心思。
至于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屬于不可抗力。
“不管有沒有,咱們找一找,終歸放心。”
孫向陽說完,就端起尋龍尺走進院子。
此時,在他腦海中那副簡易地圖,正有兩個紅點在慢慢的接近。
直到孫向陽走到院子中間爲止,紅點徹底重合。
在老支書驚愕的目光下,分握在孫向陽手裏的兩根尋龍尺,竟然慢慢的靠近,最後彼此相貼。
然後,孫向陽擡腳跺了跺地面。
“找到了!”
“真找到了?”
老支書不敢置信的上前,死死盯着孫向陽的腳下,仿佛那裏藏着什麽金銀财寶一樣。
“嗯,在這裏打井,八九不離十。”
孫向陽矜持了一下,沒說十成十。
“好,好,向陽,你這次可是給咱們雙水灣立大功了,等回頭打出水來,隊裏絕對重重獎勵伱。”
老支書就差拍着胸口保證了。
對此,孫向陽也沒有拒絕,他爲村裏找水,除了自家吃水也能方便些,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借’些糧食,不用挨餓的度過這個冬天。
“老支書,那接下來打井……”
“幹嘛的?大白天就跑我家院子裏,是不是想偷東西?”
就在孫向陽想要說什麽的時候,身後老遠就傳來一個扯着嗓子的聲音。
老支書本來興奮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偷東西?而且這座窯洞是村裏的,隻是拿來給你家住。”
“呦呵,這不是老支書嗎?今兒個碰到正好,昨天你孫子拉人把我兩個孫子給打了,你怎麽說?老支書的孫子,就能随便打人嗎?”
來人正是錢家那個老虔婆,本名叫什麽估計沒幾個知道的,因爲大家平時都叫她錢婆子,再加上她那令人讨厭的性格,私底下幹脆叫老虔婆(老錢婆)。
“怎麽?往水塘裏撒尿還有理了?也就看你家沒個男人了,要不然我非得抽死他,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
老支書這麽些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别說眼前這個老虔婆,再潑辣不講理,敢大街上扒衣服的,他都見過不少。
什麽時候虛過?
“誰往水塘裏撒尿了?就算你是老支書,也不能空口誣賴人。”
錢婆子雖然還在嚷嚷着,但語氣卻弱了幾分,一看就是心虛。
也就是說,她那兩個孫子還真做了。
倒是讓孫跳跳歪打正着。
“行了,小孩子的事情我也懶得管,這趟過來就是通知你,接下來村裏要在這邊打井,趕緊把院子裏的東西拾掇拾掇,别礙事。”
老支書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說道。
“打井?在我家院子打井?我不同意!”
聽到要在‘自家’院子裏打井,錢婆子直接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