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可能?”
某家不知名的酒樓裏,柳湘蓮失魂落魄起身,整個人都蒙圈了。
此時,他甚至都不敢擡眼看賈環一眼,實在太尴尬了。
剛才有多嚣張,此時就有多尴尬。
“呵,好像誰家裏沒點武藝傳承似的?”
賈環收回九節鞭,嗤笑道:“這回沒有第一時間收拾你,隻是因爲你占着道理罷了,真以爲誰都顧忌你的武藝啊?”
事實勝于雄辯,柳湘蓮此時低垂着腦袋不哼聲。
他哪裏知曉,但凡技巧性的武藝,在賈環這個擁有金手指的存在這裏,很輕松就能達到大師水準。
随着身體素質越來越好,像是九節鞭這樣,十分依賴技巧的兵器,在賈環手裏都能玩出花來。
想要戰勝賈環也不是那麽難,直接以力硬拼就是。
不過在拼命的同時,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對于賈環來說,拳腳套路其實比那些密技都要靠譜。
這回,不管柳湘蓮是玩兵器還是拳腳武藝,他都能輕松将這厮鎮壓。
“看在馮兄弟他們的面子上,我也不過分爲難伱!”
賈環輕笑道:“你自己将今天的比試結果宣之于衆,事情就過去了!”
“好,我會做到的!”
柳湘蓮猛然擡頭,斬釘截鐵道:“隻是希望,你好好約束手下小弟不要亂來,否則我以後遇見了,依舊還會行俠仗義!”
賈環伸指點了點這厮,并沒有多說什麽。
旁邊的馮紫英等人立刻圍了上來,打哈哈道:‘都是朋友,就不要搞得那麽劍拔弩張了!’
然後,将賈環和依舊神色低落的柳湘蓮,請到酒桌上坐好。
“環哥兒,你這鞭子怎麽玩得那麽好?”
這時候,一直處于震驚狀态的賈寶玉突然開口:“玩得比那些玩雜耍的都強,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你丫的,怎麽說話呢?
也就是知曉你這話不是刻意的,不然直接大嘴巴子奉上。
“瞎練的!”
賈環笑眯眯開口:“寶二哥若是願意下苦功夫,也是很容易上手的!”
這話倒是沒有吹捧賈寶玉的意思,作爲仙童下凡,要是連這點資質都沒有,那才叫天方夜譚。
“環兄弟,就你這武藝,怕是參加武舉,都能混個榜眼和探花了!”
馮紫英羨慕道:“我若是有你這樣的身手,此時怕是已經成爲了大内侍衛中的佼佼者了!”
之所以不說狀元,那是各家武勳家族手裏的禁脔,不太可能讓出來的。
除非,賈環得到甯榮二府的鼎力支持,不過想來不太可能。
“馮兄弟說笑了,我若是參加武舉,怕是報名都困難吧?”
賈環哈哈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和馮紫英一行山南海北的胡侃一通。
等他離開的時候,已經能和柳湘蓮說上幾句了。
都是少年人,哪來那麽深的城府和心思?
一旦說起感興趣的話題,很容易就打成一片。
正好,除了賈寶玉之外,在場一幹人等大多和江湖有些聯系,說起江湖事兒的時候自然就能聊到一起。
柳湘蓮這厮的經曆确實豐富,小小年紀竟然已經跑過大半個大乾了。
當然,主要還是在一些有名的繁華城鎮溜達,那些太過荒涼或者資源不豐富的地域,就很少親自過去。
聽得出來,這厮對于自己勳貴子弟的身份,還是很在意的。
隻是可惜,父母離開得太早了,和主家理國公府的關系平平。
不然,以他的武藝還有相貌,進入龍禁衛混出名堂,那是早晚的事情。
隻能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散場的時候,賈環招呼賈寶玉一起離開:“寶二哥,咱們一起回府吧!”
“不了,我還要和馮兄他們在外頭耍耍!”
賈寶玉斷然拒絕,擺手道:“你自己回去吧!”
這家夥!
賈環懶得多說什麽,該提醒的都提醒了,他不聽自己也沒轍不是?
順利解決了柳湘蓮帶來的麻煩,賈環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這傻比在酒樓裏出手,竟然玩的是劍,真以爲你是十年不出的劍中豪俠啊?
之所以沒有動用更強大的暗器手段,也是不想引人注意甚至忌憚!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返回榮府,而是去了武館一趟,将自己幹翻柳湘蓮的事兒告知手下小弟,叫他們以後不要輕易和這厮起了沖突。
這家夥明顯是個沖動型存在,一旦把他搞火了,怕是真的會下死手。
賈琮則是十分好奇切磋的具體經過,賈環沒好氣道:“就跟我與你切磋時,情況差不多!”
賈琮郁悶道:“環哥兒,你用的是九節鞭?”
“當然!”
“這不是欺負人麽,柳湘蓮怎麽可能頂得住?”
“那就是他的問題了,總不能讓我赤手空拳,和拿着寶劍的這厮大打出手把,也不可能讓我如此受限不是!”
“以後有機會,肯定要和這家夥好好切磋切磋!”
賈環輕笑出聲,也沒說什麽等幾年的廢話,轉身去了醫館那邊,和那兩位知名大夫學習治療病患去了。
此時他的醫術,和那兩位請來的知名大夫已經不相上下。
在某些方面,甚至已經超過了他們。
這兩位大夫此時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醫館培養弟子上面了。
在賈環允諾了他們的後代一些機緣之後,幹得相當認真起勁。
到了這時候,賈環做這樣的事情,完全就是在做善事了。
好在并不差這點銀子,也就無所謂值當不值當了。
當天回到府裏的時候,就聽到了早就等候多時的消息。
政二老爺有些開心道:“當今和上皇體恤宮裏嫔妃不易,允許部分嫔妃出宮省親,這可是難得的好事!”
“也就是說,元春大姐姐可以回府看看?”
賈環裝作‘驚喜’的樣子,随即皺眉道:“不對啊,就算大姐姐能夠回府省親,也不可能在府裏休息吧?”
“是啊,所以府裏要建立省親别院!”
政二老爺心情極好,笑吟吟開口:“這本就是應該的事情!”
“老爺,咱們府裏本就是官府敕造,總不能再分出部分建造省親别院吧?”
賈環提出了疑問,這也是他對于紅樓故事最大的疑惑。
明明甯榮二府都是敕造府邸,等爵位結束若是沒有特别恩賜,賈家人都的搬出去,根本就不可能進行内部改造。
其實甯榮二府當家人都清楚這點,起碼兩家有不少隻有國公還在時,能夠使用的特别院落已經被封存了。
可偏偏,在省親别院上就可以打破規矩!
真以爲皇家那麽好說話啊,像是甯榮二府這樣的敕造府嫡→府邸,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咋不上天呢?
“這個……”
政二老爺一時有些蒙圈,仔細琢磨還真是這麽個道理。
“老爺,這事還得和老太太商量一下!”
賈環提醒道:“至于之後該如何行事,等問過老太太後再商量不遲!”
有句話他沒有說出口,自家府邸裏裝了個省親别院,不覺得别扭麽?
這玩意,是要有宮裏派人執守的,這點門道賈環還是清楚的。
實話說,就是皇後在沒有得到皇帝允許的情況下,都不好将家裏建設的省親别院,讓家族子弟居住。
就是不清楚,元春憑什麽那麽牛比,一句話就能做到?
隻能說,榮府在元春封妃之後徹底飄了,已經失去了必要的警惕和敬畏。
當然,眼下情況好一些,元春隻是封嫔了,沒有妃子那麽風光。
府裏雖然高興,卻并沒有飄得那麽厲害,就不清楚老太太是什麽心思了。
提完了建議,賈環拍拍屁股就走。
他可不會跟着政二老爺去榮慶堂,老太太本就不待見自己,何必自讨沒趣呢,該說的都說了。
隻是沒想到,嫔妃可以省親的消息,此時已經傳遍了整個府邸。
回到居處,趙姨娘也在耳邊嘀嘀咕咕念叨了一陣。
說什麽太太得意萬分,府裏上下一派喜氣洋洋,好像元春回府就在眼前。
甚至,趙姨娘還說了建造省親别院的事兒,老太太和太太都十分積極。
賈環好笑,輕飄飄問了句:“姨娘,這和咱們有什麽關系?”
趙姨娘頓時一愣,回神後琢磨一會,沮喪道:“确實,和咱們沒什麽關系!”
不過轉眼又抖擻精神,笑道:“你總是元嫔的庶弟不是,還是能夠沾點光占點便宜的,你說呢?”
看着趙姨娘那一副小人得志,好像占了多大便宜的樣子,賈環就覺得可樂。
他輕飄飄又是一句:“姨娘,你覺得太太會讓咱們沾光麽?”
“這個……”
趙姨娘又是一愣,反問道:“就算太太不想讓咱們沾光,也沒什麽辦法吧?”
“怎麽沒有?”
賈環笑嘻嘻道:“要想得到元嫔省親的便宜,那就得拿銀子來買!”
“不然,等元嫔省親的時候,就把孩兒打發到城外的莊子那裏不許回來,姨娘覺得太太做不做得出來?”
趙姨娘聞言大驚失色,驚慌道:“不會把,太太不會如此小氣吧?”
就在母子倆交流的當口,門外有一道小小身影迅速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