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時焱比賽當天的日子,前一天晚上時安睡覺前害怕第二天比賽的日子睡過頭,提前都定好了鬧鍾。
早上鬧鍾響起,時安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關掉鬧鍾起床。
翻身起來伸懶腰的時候,她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蓋的被子是灰黑色的,而她的粉色被子不用想也知道掉在了地上。
時安現在對于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有的時候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謝宴禮的懷裏,兩手兩腳都攀附在他的身上。
剛開始的時候時安還有點抹不開臉,尴尬,但時間長了,現在時安覺得無所謂了。
躺在一個帥哥的懷中沒什麽吃虧的。
江城逐漸進入了秋天,早上起床已經帶點冷意,時安把腿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裹着被子發呆。
沒辦法,誰早上起床不賴床啊!
謝宴禮電動輪椅剛到房間門口就聽到了裏面傳來的響動,他沉着的眸子微動,推開門進了卧室。
時安坐在床上,被子繞着她裹了一圈,謝宴禮扶額苦笑,她還真是坐着都能睡着。
謝宴禮輪椅走過去,到了床邊,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掐了一下時安嫩滑的小臉蛋,惹得她一聲吃痛,“是誰要謀害本宮!”
時安瞬間就從睡夢中醒來了,看到眼前的場景她卻傻了眼。
不敢相信的重新閉上眼,再睜開,還是那個場景,她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卧槽,你這是詐屍了?”
時安現在的腦子充斥着兩個字“震驚”,誰能告訴她,爲什麽謝宴禮的一隻手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樣吓人的場景出現在睜眼瞬間,真是刺激啊!
“什麽詐屍?”
時安的腦回路跳的太快,謝宴禮跟不上她的節奏,雙眸無奈的說:“我隻是來叫你起床,今天不是要去參加三哥的比賽嗎?”
昨晚上定鬧鍾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今天肯定要早起,早上時間都過去了好一陣,他沒看見時安的身影,就知道她又睡過了。
這才特意過來叫她。
“等等哈……讓我緩緩。”時安瞪大雙眼看着眼前慢慢收回去的謝宴禮手臂。
【這家夥一晚上兩隻手就能動了?】
【他的手現在能動真的絲毫不亞于詐屍啊,劇情不對啊,明明謝宴禮現在身體隻是剛剛醒過來的階段,爲什麽還沒多長時間,現在雙手就能動了。】
【我看啊,要是過不了幾天,他又能下地走路了,一個月之後,啊不,半個月之後,他怕是會完全恢複吧!】
時安眼底滿是訝異,原本的劇情中謝宴禮的身體狀況遠沒能恢複的這麽快,難道是她的出現帶來的蝴蝶效應?
不過,這也太猛了吧。
謝宴禮沉默的聽着時安的心聲,面上平靜如水,沒有一點點情緒的波動。
他深邃的眸子睨着時安,心底出現了一個疑問,時安有預知能力,能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
他現在的情況似乎和時安預知的不太一樣,這才有了她的驚訝。
對于她的預知能力,謝宴禮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時節這麽大出現一些超能力事件也是能理解。
比如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不是正常醫學能解釋的,他隻要和時安在一起的時候,身體的好轉速度總是能快上幾倍。
最近他感覺自己的雙腿熱的厲害,他猜測……
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就能下地走路。
時安看着面前沒有一絲波瀾的謝宴禮好像對于他的身體恢複沒有什麽感覺。
時安好奇的問:“手臂什麽時候恢複的?”
謝宴禮兩手搭在胸前交疊在一起,“今天早上。”
時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嗎?
明明前一周的時候,時安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感覺被一雙手緊緊的摟着,那時候她覺得可能是做夢呢。
現在回想起來……
時安一個翻身下床,真絲吊帶一側因爲她的大幅度動作慢慢的從肩上滑落,露出時安的大片雪白的肌膚,時安腳尖輕點,嬌媚的眼眸含羞,氣氛旖旎。
指間滑過謝宴禮光潔的下颌,拇指和食指交錯間輕輕捏緊,她微微低頭,兩人間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謝宴禮雙眸沉下去,眼底似有暗紅火焰起勢,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挑逗他的神經,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低沉暗啞道:“嗯?”
就像是帶了鈎子的話音不要命的穿破時安耳膜,直擊她的心髒。
這男人,明明隻是一句低哼,就能讓人把持不住,時安嘴唇微勾:“我怎麽感覺晚上總是有人抱着我,不會很早之前你手臂就已經恢複了吧……”
謝宴禮沉穩的直視時安眼睛,緩緩說:“今早剛能動。”
時安沒有回話,兩人的視線一直緊緊鎖住對方,交織在一起。
半晌後,時安直起身,“我該起床了。”
走進浴室後,時安迅速的鎖上了門,重重的扶着牆呼吸,臉頰暈上了粉紅。
【該死啊,這男人真是太撩人了!】
【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我剛才就要把持不住把他推倒吃幹抹淨了!】
【等等,似乎也不對,他現在能起來嗎還是個問題。】
門外的謝宴禮距離時安并不算遠,剛好在能聽清楚她心聲的位置,時安的心聲他一字不差的聽完了。
眼眸深處的暗沉火苗依稀可見,久久未曾熄滅。
許久後他低聲說:“隻會嘴上過瘾的小野貓……呵。”
等到時安出來的時候,謝宴禮已經不在房間了,白淨倒是在餐桌上等着她。
撅着嘴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坐在餐桌,看到時安下來之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委屈的說:“這是少爺吩咐給你留的早餐,你吃了之後我送你去比賽場地。”
時安現在已經對白淨随時随地就像是來了大姨媽一樣的情緒免疫了,可能是她搶了他的少爺,讓他不開心了。
時安坐下安靜的吃着早餐,白淨坐在斜對面看着她。
早上看到少爺的雙手恢複之後,不知道他有多麽的開心,可是還沒高興多久,他就被少爺罵了。
少爺說他現在要還是對時安擺臉色,就讓他趕緊收拾東西滾蛋了。
少爺現在真是偏愛的明顯。
原來愛與不愛是如此的明明白白。
時安吃完之後淺淺的看了他一眼:“你少爺去哪了?”
白淨:“公司有事情,去處理了。”
時安:“知道了,你不用送我了去找他吧,我自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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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賽車全國大賽總決賽的日子,比賽的場地選在江城最著名的,有着世界級标準的崇山賽道!
現場的氛圍已經如火如荼,各家俱樂部的粉們早已經到達了現場拉起了橫幅爲自己喜歡的賽車選手加油。
各地關注這場賽事的記者也在現場直播報道這場盛事,今天是時家老三總決賽的日子,時家二哥時容景早早就來到了現場。
時安到達的時候,三哥和二哥在休息的場地悠閑的聊天。
“安安,你怎麽才來?”看到時安的時候,時焱瞬間從座位上彈跳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揉了揉她的臉。
“早上有點事情耽誤了。”
時安是絕對不會把自己賴床的事情說出來的,不然她的兩個哥哥可要笑話她了。
時容景看到時安飄忽的眼神就知道安安早上肯定是沒醒來,不過他隻是淡淡的淺笑,并沒有戳破。
時安周圍看了一圈,發現沒有大哥的身影,“大哥沒來嗎?”
時容景:“公司的事情多,大哥抽不出身來。”
聽到大哥,時焱立馬就說:“可别讓大哥來,本來我玩賽車他就是反對的,要是看到我在賽車上的天賦這麽高,他不得内疚死。”
時容景和時安雙雙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時安和他們閑聊了一會,就借着上廁所的事由出去了。
她可沒有忘記今天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破壞張政的計謀。
張政不是一個好東西,心裏的壞水多的很,原著中他幹的那些事情,把他碎屍萬段都不爲過。
上一次比賽他輸了之後肯定心裏很憋屈,劇情和原著劇情不一樣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會做出什麽動作。
今天是最關鍵的一天,如果今天吃點什麽事情,導緻三哥還是重複了他的炮灰命運的話,時安下半輩子恐怕會一直活在内疚當中。
時安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回憶原著中描寫的劇情,她要盡可能的想清楚所有的細節。
關乎三哥生命的事情讓她容不得半點馬虎。
時安在一邊的座位上面安靜的回想。
不遠處的角落就是暴風的隊伍,任小樂被踢出火安烈焰之後就正大光明的投奔了暴風的隊伍。
現在他已經是暴風的副隊了,身份隻在張政之下,而且張政還給他許諾了隊長和俱樂部董事之一的位置。
張政這次比賽結束之後就退休了,他說以後車隊的事情都交給任小樂處理。
當然有個前提就是這次的冠軍隻能是張政。
任小樂看着不遠處的時焱妹妹時安,不知道爲什麽他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心底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任小樂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的直覺幫助了他很多次。
他把張政叫來,商量這次的比賽細節。
任小樂:“火安烈焰那邊我的人都被清算走了,關于時焱現在的消息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在那邊還留了一手。”
張政知道任小樂這種人不會把雞蛋隻放在一個籃子裏面,他做事非常的細心穩重,這也是任小樂受他器重的原因。
張政道:“繼續說。”
任小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在那邊還留了一個人,這個人是時焱在賽車隊和他接觸最多的,時焱助理,負責他在賽車隊的一切私人事情。”
任小樂說出來的時候,張政的腦海大緻有了那個人的畫像,一個很年輕的男人,通常沉默不語的跟在時焱的身後,沒有多少存在感。
張政反問:“所以呢?”
任小樂精明的說道:“他掌握了時焱的大量做事風格,行爲愛好以及各種習慣,你覺得知道這些事情,一個區區時焱還拿不下嗎?”
張政恍然大悟,确實啊,知道了時焱的各種習慣結合他的比賽視頻就能推斷出他比賽的一些特性,在這上面做手腳就很容易了。
幾天沒有笑臉的他終于笑出來了,時焱最近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時焱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一個教練,各方面的素質直線提升,他知道還不相信。
後來親眼見過,他就驚住了。
“你準備怎麽做?”
任小樂現在和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任小樂肚子裏的壞水比他還要多,暗中做的事也比他熟練。
任小樂:“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張政的身邊來了人附在他的耳朵邊悄咪咪的說:“知道了,下去吧。”
張政爲了确保今天的冠軍是他,他不單單隻讓任小樂去做手腳,他自己私底下還做了動作。
張政掏出一根煙點上,眼底暗沉的神色越來越陰郁,上一次丢的臉面他今天一定要一雪前恥。
不就是一個時家?
真以爲在江城就能獨大了嗎?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張政意味不明的緩緩吹出一口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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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想清楚之後,腦海中便有了一個完整清晰的劇情。
爲了驗證劇情是不是還和原來的一樣,她悄悄的潛入了賽車的後倉庫,神神秘秘的在倉庫裏面折騰了許久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沾上了黑色的灰,時安拿着紙巾擦幹淨之後忙着趕到下一個地方去折騰。
好在,原來的劇情之中被張政破壞以及偷換零件的事情還存在,時安暗戳戳的把這些全都換到了張政的車上。
等到所有都做完的時候,時安偷偷摸摸的出來,看了看周圍沒人發現,這才鑽到了換衣間處理身上的灰塵。
殊不知她的動作全都在監控裏被看的一清二楚,時焱坐在監控器前面看到安安爲了他去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感動壞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身旁的時容景一個勁的嫌棄他,“離我遠點,娘們唧唧的。”
時焱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看到安安爲了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時容景沒說話,眼神溫柔的看着監控裏出現的安安身影。
這傻丫頭,什麽都不和他們說,一個人去做這些危險的事情,要是被那群人發現她該怎麽辦。
不過他們還是被時安暖暖的愛意暖到了,雖然安安現在做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做完了。
沒錯,時焱自從聽到時安的心聲之後,就一直在布局,現在就等着暴風的人往裏面鑽。
讓人意外的是,安安竟然也入了局。
來了來了,求票求追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