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忘了謝宴禮和她說過發照片的話。
時安趕緊翻看手機裏和白淨的聊天記錄,謝宴禮現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想要發消息肯定得找身邊的白淨。
時安翻了許久,終于在聊天的最底下看到了和白淨的聊天欄,點進去,時安果然看到白淨發了一張照片。
卧室的氣氛變得尴尬,時安擡頭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現在知道了。”
時安說完就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尴尬的隻想要摳腳趾。
謝宴禮淺淺一句,語氣不緊不慢的說:“你這樣敷衍,我很懷疑你合作的心到底誠不誠……”
“要是下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我是不是該考慮……扣錢?”
最後的尾音緩緩上挑,像一隻毛絨絨的貓爪一樣撓人心扉。
謝宴禮的這句話說的極慢,慢到時安覺得這人絕對是在故意折磨她。
最後一句話在時安聽來不似輕松,時安本來慵懶的靠在床頭上,但當謝宴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猛地直起背。
一雙美眸緊緊的盯着謝宴禮深邃的眼睛。
這句話不亞于嘎她腰子啊……
她急忙出聲,“不行,堅決不行!!!”
【這可不行啊,你這不亞于要我的命啊,不行,堅決不能扣我的錢,殺了我也不能。】
雖然時安不知道謝宴禮的資産具體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非常多,原劇情中實在是把謝宴禮描寫的太強大了。
全書最大的反派,從開始一直堅挺到了最後,後面黑化之後,真千金馬甲女主時墨都對他沒辦法。
後期作者淺淺描述了一句,謝宴禮已經富可敵國了。
時安淚目,這财富太多,她真的淚目了。
所以現在謝宴禮說出這句扣錢的話,時安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雖然謝宴禮現在沒有富可敵國,但奈何他是個潛力股,前期投資一下後期完全可以躺着收錢。】
【可不能白白錯過這一個大腿。】
時安挪了挪,坐到謝宴禮的身邊,俯身靠近他英俊的臉龐,白皙柔嫩纖細的小手緩緩貼近他的下颌。
謝宴禮看着時安蠢蠢欲動的手向他而來,緊皺的眉頭微微挑起,嘴角緊抿。
“老公,你怎麽能說出如此狠的話,我的心怎麽不誠,若我的心不誠,那天下就沒有誠信的人了……”
謝宴禮倒是來了興緻,微微眯縫着雙眸看她,目光有一絲玩味。
他語調性感低啞道:“真的嗎?”
時安點點頭,“我隻是這幾天太忙了,你也知道我累的剛才進門直沖床。”
謝宴禮沒說什麽,耷拉着眼皮,緩慢而慵懶的說道:“那睡吧。”
他說那句話不過是爲了逗一下時安,他看現在時安真的累了,也就沒多說讓她睡覺。
謝宴禮一句話,時安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的養老錢保住了,翻身回了自己的被窩,但是被謝宴禮這一鬧,時安徹底沒了睡意。
她索性打開手機細看白淨發的羅米照片。
剛才沒仔細看,現在看下來時安倒是發現:
【照片上的羅米長的好帥啊,金色碎發碧藍色眼瞳,真的是異國風情。看照片身高也不低于185,哎差就差在……】
時安輕歎一口氣,另一邊的謝宴禮倏然睜開了眼,眼底沉色濃厚,周身的氣息越來越玄。
讓她睡覺,她現在又抱着手機點評起帥哥了?
時安沒發現謝宴禮的異常,心底繼續想道:
【差就差在他是謝宴禮的下屬啊,兔子都不吃窩邊草,要是對羅米下手,以後不就又要和謝宴禮搭上關系了,我可不想。】
【等我離婚後,趕緊找個離謝宴禮一個地球半徑的距離的地方,找幾個男模安心養老。】
這話就像是不聽話一樣,謝宴禮不想聽,但是硬要鑽進他的腦海,這讓他現在想要發瘋。
謝宴禮嗓音帶上厲色,沉着聲說道:“不睡覺扣錢。”
時安乖乖的把手機息屏,手機一關,房間恢複了一片暗色,時安對着謝宴禮擺了個鬼臉,吐着舌頭。
但是她并不知道謝宴禮看的一清二楚。
在謝宴禮成爲植物人的這些年裏,他的身體不能動,但是感官卻能用,這使得他的各個感官都異于常人,超乎尋常的靈敏。
謝宴禮看到時安的表情,沒和她一般計較,獨自阖上眸子。
半夜的時候,時安睡得跟不安穩,她老是感覺自己在被窩的手像是被什麽暖寶寶貼着,熱的難受,時安呓語幾句後,那個暖寶寶才走開。
早上起來時安捂着頭疑惑爲什麽昨夜感覺被窩裏多了個暖寶寶。
她翻開被子看,床上什麽也沒有啊。
時安找着找着翻到了另外一邊,謝宴禮眼看着時安就要掀起他的被子,嗓音沙啞的喊道:“停下。”
“找什麽?”
時安睨了他一眼:“昨晚上感覺床上有個暖寶寶,我看看是不是丢在哪了?”
謝宴禮眼眸微動,輕聲說:“别翻我被子,我這沒有。”
時安“哦”了一聲,在她睡的地方翻了翻,沒找到也就作罷了,她去起床洗漱。
見到時安走了之後,謝宴禮長出一口氣,若剛才時安把被子掀開,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謝宴禮不禁思考,要不要換個房間,不然每天早上的尴尬時刻該怎麽辦。
若是哪天讓時安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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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洗漱完出了卧室門,走到餐廳就看到白淨已經把我早餐做好了,時安坐到餐桌上淺淺看了他一眼:“謝謝。”
時安吃了一口,味道出奇的不錯,又擡頭誇了他一句,“味道很好。”
白淨出奇的沒有說出一些諷刺的話,反而是傲嬌的哼了一聲,轉頭離開。
時安看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紅。
吃過飯,時安沒有忘記正事,她今天要去機場接羅米,白淨拿着車鑰匙走到她身邊,說了一聲:“走吧。”
時安跟着他出門,到了停車的地方,時安微微一愣,不敢相信的看他:“你開桑塔納?”
白淨表情一怔,臉上泛紅,他現在的能力也隻能租到這輛車了。
他反駁的說道:“怎麽了?看不起桑塔納嗎?”
時安擺擺手:“算了,還是開我的車吧,你的車開出去我都害怕半路報廢。”
時安眯着眼微笑:“哦?謝宴禮的尴尬時刻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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