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焱看到張政挑釁的嘴臉,雖然心中恨不得上去錘他幾拳,但是時安的心聲不斷的提醒他要冷靜。
他煩躁的打開保溫杯,狠狠的灌了幾口菊花茶,才感覺心中舒服多了,時焱低頭看着手中的保溫杯,這玩意挺管用。
時安沒有理會張政,這種人隻有在被打臉的時候才能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時安端起茶杯,若無其事的環顧周圍,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實際上卻暗中觀察着周圍的人。
看到某一處一道身影的時候,時安眼中一亮。
“比賽即将開始,請選手們做好準備,第一輪比拼,火安烈焰對傳奇喵喵!暴風對戰鳳凰!”
賽車場的大喇叭廣播開始播報,時焱放下手中的保溫杯,拿起桌上的賽車頭盔抱在腰間,轉身笑着對時安說:
“小安,哥給你捧回個全國第一的獎杯玩!”
“三哥,加油。”時安笑着回應給時焱鼓勵。
“不好了,焱哥!”任小樂不知從哪個角落跑過來着急的說:“兄弟們那邊打起來了!”
任小樂跑的太急,停下來一副氣喘籲籲的樣。
時焱看了他一眼,一把拉住他的衣領說道:“怎麽回事?”
比賽馬上要開始,現在打起來,這群小子是不想比賽了是吧。
任小樂支支吾吾的說:“焱哥,你自己過去看吧。”
時安看着任小樂一言難盡的樣,再聯想一下原來的劇情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麽。
她扯扯時焱的衣角,“三哥,我們過去看看。”
路上,時安無力的吐槽張政的伎倆:
【張震還真是難纏,花招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在三哥的火安烈焰車隊肯定是和張政的暴風車隊起沖突了。】
【張政那人肚子裏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壞主意,他現在搭好了戲台,找好了班子,就等着主角三哥過去,好戲開場。】
【張政耍心機把三哥激怒,引得三哥和他起沖突推搡他,這貨黑心,竟然找人藏在角落拍下視頻。】
【後來三哥被害死後,張政把視頻放出來颠倒黑白,把髒水全部潑在三哥身上,讓他被全網罵。】
時焱深吸一口氣,歹毒,太歹毒了!
他的眼底滿是震驚之色,揣在口袋的拳頭攥的發白,他可一定要收斂住脾氣,絕不能讓張政得逞。
現在情況緊急,身邊還有内奸,也不能派人去找那個偷拍的人,到時候隻能見機行事了。
————
“幹什麽?你們暴風想幹什麽?”
“别在這耍懶,明明是你們火安烈焰先把我們隊員推倒在地,現在反過來倒成了我們的錯,這是什麽道理。”
“别亂說,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
兩方吵的不可開交,場面一度僵持不下。
“停,都給我松手。”
時焱從人群外圍費力的擠進來主持場面,他眼底沉色的看了眼張政車隊暴風的隊員。
時焱的氣勢很足,一身健碩的肌肉給人震懾感,攥緊的拳頭讓人看了心都一驚,若是錘在身上豈不是能把人錘爆。
暴風的隊員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們可不怕時焱,今天出門的時候隊長張政給他們開會說了,區區時焱沒什麽可怕的。
不過是靠着背後的時家走到現在,其實根本沒什麽實力,這次的全國賽冠軍隻能是他們暴風的。
火安烈焰的隊員倔強的還在和暴風隊員扯在一起,時焱眉頭緊皺,對着自家隊員輕呵一聲,
“都給我松手。”
“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時焱話音落下,一衆隊員雖然不甘,但還是松開了手,心中憋着氣的回到時焱身後。
其中一個隊員不滿時焱的态度,用力的說:“焱哥,是這群人先動的手。”
話裏話外表達了,都是暴風的錯,他們在血口噴人,爲什麽讓我們閉嘴。
時焱厚重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神堅定的看着他,嘴唇微動,無形的說了句:“相信我。”
隊員平靜下來,點點頭。
時安在一旁看到時焱沒有被這群暴風的隊員惹怒,滿意的笑了,三哥有進步,菊花茶可以減半了!
她視線不斷的四處看找尋張政安排好偷拍時焱的人。
剛才她已經找到了,但是人群走動,現在不知道那家夥跑到哪裏去了。
這人是肯定不能留下,雖然時焱現在能忍住自己的脾氣,不起争執,但是難免張政還有後手。
先把這根“釘子”拔出了,後面張政再耍花招也有餘力去對付他。
給時焱上的前菜現在結束了,幕後之人張政從暴風隊員的身後姗姗來遲,一手揣在褲兜,頭發肆意的向後飄揚。
張政走到暴風隊員的最前面,面對着剛才和火安舌戰的隊員,伸手理了理他被撕扯亂的領口,轉頭瞥了眼時焱,緩緩道:
“看不出來,火安烈焰的人都是這樣暴力。”
“難道你們平時都是和别的賽車隊這樣打交道的?”
時焱斜睨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的反應倒是出乎張政的意料,這家夥居然忍住了沒有發火。
張政眉頭一挑,雙手一攤:“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們車隊的實力,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在這關鍵時候你們火安和我們起沖突……”
張政語氣一轉,似笑非笑的看着時焱:“大家評評火安烈焰有什麽……目的……”
張正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的人都清楚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時焱背後的隊員急了,指着張政罵道:“你在放什麽狗屁?”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不斷的讨論各種猜測,但是不管哪一種都是說時焱在耍心眼。
不好好比賽,反而是讓自家的隊員來找暴風制造沖突,然後“不經意”間弄傷他們。
張政享受着大家對時焱的猜測,這就是他喜歡在互聯網上不斷露臉的原因。
流量時代,大數據會把他推到每個人的面前。
相比于一個陌生臉,大家更願意去相信一個熟悉的人。
時焱從沒有這麽憋屈過,周圍人的猜測聲音越來越大,壓根不顧忌時焱的感受。
他看着張政那張得意的臉,真想上去給他兩個大逼鬥。
但是他的心中記得小安的話,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然後平靜的對隊員說:“我們走。”
時焱的隊員們全都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時焱,不敢相信這句話能從時焱的嘴中說出來。
按照隊長火爆的性子,不應該直接帶着他們上去幹死這丫的。
怎麽可能帶着他們撤?
隊員們一個一個不願意走,現在走了不是擺明了說他們賽車隊有貓膩嗎?
張政頗爲意外,他已經了解過了,時焱這人雖然有點實力,但是完全不夠他看的,脾氣還暴躁易怒,他的成績全都是靠着背後的時家拿錢砸出來的。
他沒有雄厚的家世,現在的成績全都是他一點點賽出來的,他最痛恨這種家裏有背景的人。
有錢沒什麽了不起的,還不是被他踩在腳下。
看着現在時焱憋屈的慫樣,張政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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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