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殿主的話還真是令人失望啊,如果沒有在下不惜以命相搏,如今你豈能安坐丹殿殿主之位,等待你的應該是靈霞島的清算吧?”
面對譚紅棉的抱怨,蕭景升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冷笑:“還是說你認爲靈葉真人會天真到留着把柄在伱手上?”
譚紅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飽滿的酥胸起伏不斷,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見對方沉默,蕭景升雙手環抱,毫不避諱:“沒有你,我照樣有辦法扳倒靈霞島,而你應該慶幸自己正好撞上了我,不然的話,恐怕連給你收屍的人都不會有。”
“你!”譚紅棉氣急,卻指着蕭景升說不出話。
因爲她悲哀的發現,一切真的盡如對方所言。
以玉葫真人與宗主力保對方的态度,想要扳倒靈霞島隻是時間問題,而她譚紅棉反倒是整個事件無關緊要的人物,隻不過給了他們一個動手的理由。
更何況靈葉真人本身就是魔門細作,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被定性了。
如果自己不配合,隻會成爲被犧牲的棄子。
隻是明白歸明白,偏偏自己就那麽糊裏糊塗的陷入兩方的算計當中,她依舊還是會感到憋屈。
便是得到了丹殿殿主之位,也屬實窩囊!
見對方似乎認清了現實,蕭景升也是漸漸放緩了語氣:“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隻是付出了些許輕傷,便能換得丹殿殿主的寶座,相信這樣的好事如果傳出去,絕對會有人掙破頭腦,這一點,譚殿主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跟她解釋這麽多幹什麽?像這樣不識趣的女人你就應該用你最強硬的手段狠狠懲罰她,讓她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意識到自己的醜态!】
大哥,你什麽時候能夠學會矜持一點嗎?
别動不動就懲罰,一點内涵都不帶?
蕭景升頭上布滿了黑線。
但他并沒有信口雌黃,丹殿是整個宗門衆所周知油水最多的去處,若是有其他幾峰的人要其幫忙煉丹也得自備藥材,而且起步就是兩份。
煉成了,另一份就是孝敬煉丹師的,若是失敗了,煉丹沒有百分百的成功率,你也怪不得我。
而且,并不是你想找我煉丹我就會替你煉制,得排隊,你要是想插隊,孝敬自然也少不了。
如此才讓得各大宗門的煉丹師變得越發的尊貴。
可以想象,如果能夠成爲這股勢力的掌權者,到底是多大的肥差。
如果不是蕭景升自己玩攻略比這玩意升級還快,他自然也不會讓這麽重要的職位大權旁落。
所以,真正意義上而言,對方應該感謝他才對,自己不僅救了對方的命,還直接爲其掃清了一切的障礙。
“如果譚殿主要繼續擺着臭臉給我看,那我或許就該考慮考慮,是不是要跟宗主彙報一下工作,重新衡量譚殿主你能否勝任這份工作了。”
說着,蕭景升便做出了一副我很困擾的模樣,仿佛就像是在說,譚殿主你也不想自己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機會吧?
譚紅棉面色一變再變,良久之後終究是放下了那點可悲的自尊心,低聲道:“方才是我失言了。”
“大聲點,我聽不到。”
蕭景升沉喝,一點也不客氣。
譚紅棉玉手緊握,強大的屈辱感,讓得她渾身都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可她越站在如今這個位置上,便越清楚這之間的價值,強忍着酸楚道:“對不起!”
蕭景升卻還不滿意,淡淡道:“我怎麽感覺譚殿主你好像很不情願?”
“沒有。”譚紅棉羞恥的垂下了頭。
“那你該怎麽證明給我看?”蕭景升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譚紅棉心一驚,本能的擡起了頭,恰好迎上對方那肆無忌憚的目光,不斷的從她身上遊離,滾燙的感覺仿佛能夠灼燒她的皮膚。
這個家夥想幹什麽?
譚紅棉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念頭。
蕭景升毫不避諱的笑了:“有些東西我還是不太放心放在外人的手上,隻有成爲自己人,我才能好好支持譚殿主的工作。”
譚紅棉頓時瞳孔地震,一臉吃驚的望着對方。
她畢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豈會不明白對方在暗示什麽。
可這種事怎麽可以!
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蕭景升卻絲毫沒有跟對方商量的意思,因爲這個女人太不識相了,原本來之前他還沒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他的主意改變了。
隻見他随手一揮便是有着一道禁制籠罩了整個内殿,同時關上的還有那厚重的大門。
對于整個丹殿的機關他完全了若指掌,甚至隻要他願意,能夠直接開啓丹殿的隔絕大陣。
嘭!
随着一聲沉悶的巨響落下,連同譚紅棉自身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蕭景升見她還愣在那裏不由冷聲道:“怎麽,還要我請你麽?”
說話間,蕭景升已是反客爲主,直接坐在了那殿主的寶座上,惬意的眯上了眼睛。
反觀譚紅棉五指指甲都已經深深嵌入手掌心内,内心做着天人一般的鬥争。
她無法理解一個從前隻知道谄媚獻上,溜須拍馬的家夥如今爲何能夠成長到連宗主大人都對之青睐有加的地步。
但眼下的現實卻是在告訴她,如果自己不從,那自己夢寐以求才得到的東西或許真的要拱手相讓了。
相比丹王自身無與倫比的煉丹術,還有對丹殿的掌控力,自己在火候上的确存在着不少差距。
遠遠做不到以一人之力抵抗來自各大峰主的壓力,後續也會不可避免的被安插人員進來。
與其日後獨木難支,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尋找一個靠山,至少眼前這個家夥與玉葫真人,更甚至連宗主都有着一層無法估量的關系。
“呼~”
良久之後,譚紅棉終于長出了一口氣,那臉上的抗拒逐漸變得木然,緩緩走向了蕭景升的身前。
隻是她正想蹲下身來,卻見蕭景升揮手打斷:“算了,我改變主意了。”
譚紅棉一愣,旋即臉上閃過一絲慶幸。
可在下一秒,蕭景升又是說道:“玉座上活動不開,去那邊吧。”
譚紅棉一怔,順着對方的目光看去,是一張碩大的辦公石桌,而在那裏還有着洋洋灑灑的文件,正是她處理公務留下的。
這個家夥!
譚紅棉貝齒輕咬,臉頰上閃過一絲肉眼可見的羞怒。
對方竟然想要這般折辱她!
隻是随着背後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冰冷,譚紅棉終究還是對現實選擇了低頭。
在對方的注視,整個人緩緩貼在了石桌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