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樣了?”
沒一會,栾玉便拎着從廢墟中找到的‘侍女’來到了幾人的面前。
而此時,這名在妖族背後操縱一切的魔修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就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被栾玉拎在手中。
見到是自己的師尊前來,時瀾心心一緊,有些害臊的将蕭景升從自己胸口推開,故作平靜道:“應當是在剛才的靈壓下内髒受到了一定損傷。”
“你們看着她。”栾玉點了點頭,将魔修随意的丢到幾人面前,旋即親自來到了蕭景升的身前,爲其探查。
見狀,時瀾心隻好不舍的讓出位置。
于是蕭景升就從時瀾心的胸口,切換到了玉葫真人的胸口。
而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話,定能發現在這過程中蕭景升的眼皮微微抖了一下。
栾玉捏住蕭景升的手腕,緩緩将靈力渡入對方經脈之中,也不知道發現了什麽,表情突然怔住了。
“怎麽了師尊?”時瀾心緊了緊玉手。
李蒼玄也一臉緊張的看向自家師叔祖:“蕭師弟他不會……”
時瀾心當即瞪了他一眼。
李蒼玄讪讪撓了撓頭。
栾玉沉默了半響,這才說道:“沒什麽,隻是輕微傷到了内腑,調養幾日便能恢複回來。”
而在心中,卻是驚訝的無以加複。
眼前這個小子的身體居然正在以一種極爲可怕的速度主動修複着自身的傷勢,便是栾玉自己修煉了力道法門,也沒有對方這般顯著的效果。
至少在暈厥狀态下,是不會産生自動修複效果的,必須要主動催動。
“何人膽敢犯我龍宮!”
就在這時,有着幾支隊伍突然出現在已經破爛不堪的殘根斷垣之上,從領頭那頭刀疤鲨人身上所擴散出來的氣息,無疑是一名元嬰境的強者。
這群人的動作很快,轉眼功夫就将衆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住手!”
眼看局面變得劍拔弩張,蚖青第一時間主動站了出來。
“蚖長老你怎麽在此……還有鲛長老,你怎麽也……”
鲨人妖修見到來人明顯有些吃驚,特别是當他看到對方與鲛女一起同那些人族修士站在一起更是擰起了眉頭。
蚖青沉聲說道:“此事解釋起來極爲複雜,不過可以确信的是,此次我妖族與玄門十派的争鬥皆是魔門在背後搞鬼。”
“搞鬼?蚖長老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鲨人的警惕性極高,并沒有讓将士直接撤走,那将近覆蓋了整隻左眼的刀疤在那幽幽的注視下顯得格外猙獰。
“妖主死了,而且是死在魔道修士的手中。”
蚖青深深歎了口氣。
“什麽!”鲨人在内的一幹龍宮妖修紛紛變色。
栾玉見狀也不啰嗦,對着那廢墟一角屈指一吸,旋即那隻掩埋在地底下的玉葫便是倒飛而來。
伴随着‘啵’的一聲,玉葫被拔開了塞子,旋即那吸收了整具天蛟妖主軀體的玉葫便将之原封不同的吐了出來。
那龐大到足以占據大半廢墟的龐大蛟身,一時驚呆了衆人。
“妖主!”
望着這具完全失去了生息的蛟身,鲨人目眦欲裂,那手中的三叉戟更是直指栾玉爲首的幾人道:“伱們究竟對妖主做了什麽!”
栾玉哪裏又是好脾氣的主,嬌斥道:“你這麽大聲做什麽?你聾的?沒聽她說是魔門中人下的黑手?”
栾玉的這一聲嬌斥,蘊含了一絲靈壓,便是輕輕一擴散就讓得鲨人所率領的部隊一個個臉色蒼白。
“法相境!”
驚呼聲過後,鲨人那氣勢洶洶的表情頓時有所收斂,露出了禮貌而不失優雅的笑容:“方才是老鲨……哦不小鲨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寬恕。”
旋即又一臉誇張的呵斥身後的士兵道:“你們一個個圍在一起做什麽,不嫌擠?正事不做,就知道到處晃悠,都給快我散了!”
一幹将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自己人在哪裏,要幹什麽。
“噗嗤!”
栾玉身後的一名女弟子頓時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栾玉嘁了一聲,旋即屈指射出一道靈力彈在了鲛女的後背,後者也是随之恢複了行動能力。
“具體發生什麽事,你也都看到了,你去解釋吧!”
鲛女咬了咬牙,于是主動迎向鲨人,時不時看向那倒在衆人腳下的魔修,将自己所見所聞一并說了出來。
而當鲨人妖修得知自家妖主居然早在這之前就被這魔修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殺了,更是震驚的無以加複。
魔門不是說好此次要與他們妖族合力颠覆玄門十派麽?
怎麽突然就倒戈相向了?
如果對方口中的消息屬實,也就說,這個半個月來他們這群人完全被這名魔道修士給耍得團團轉了。
同時也有着更多的人終于反應了過來,妖主爲何一反往日偏安一隅的主張,冒着大不韪也要與玄門十派開戰,便是死了一名子嗣也當不至于如此瘋狂。
許多事情往往都經不起推敲,越是細想,便越覺得漏洞百出。
當栾玉聽到衆人都在議論是自家師尊不守信用殺了他們少主之時更是狂翻白眼,毫不客氣的諷刺道:“以我師尊姜真人的性格,要殺人何必藏頭露尾,便是當着你們面将你們所謂的少主殺了,又能奈她如何?愚蠢!”
栾玉的擠兌雖然很刺耳,卻同樣一針見血。
衆人再一結合,這魔道修士刺殺妖主,慫恿妖族與人族開戰,作爲牽制玄門十派精英的馬前卒,一瞬間就全部解釋的通了。
他們妖族完全是被魔門當作傀儡一般利用了!
“人給你們了,你們自己處理,趁現在還沒到無法收拾的地步,速速召回你們妖族在戰場上的族人,萬一讓魔門真的得逞了,你們妖族也别想獨善其身!”
此間形勢緊張,栾玉也懶得啰嗦,将封住了氣竅的魔修直接丢給了對方,便是駕起玉葫載着一行人,離開了這已經變得殘根斷垣的龍宮。
……
“師尊,你累不累?要不換我來麽?”
此間,一行人已經乘坐着栾玉所駕馭的玉葫飛離了渤海之濱,返回九州大地。
隻是見自己師尊将某個登徒子在懷中摟了一路,時瀾心心裏說不出的别扭,十分想要替對方分擔這份壓力。
“你這臭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孝心了?不是别有用心吧?”
栾玉撇了撇嘴角,一臉莫挨老娘的樣子。
随即挑釁似的緊了緊懷中的蕭景升,讓得那張俊俏的臉蛋都有些變形了。
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這愚蠢的徒兒,休想!
時瀾心面色一黑,輕‘哼’了一聲轉過了身去,可那對似青蔥一般白皙的耳朵卻是被染成了通紅。
李蒼玄默默關注着二人,特别是蕭景升那張被柔軟充分包裹的臉頰,心中泛起了一絲古怪的念頭:“還得是蕭師弟啊!诶……等等,玉葫師叔祖若是與蕭師弟成了,那蕭師弟豈不是成了我的師叔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