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師叔祖?”
察覺到到栾玉的異樣,李蒼玄恭敬請示。
聽到聲音,栾玉當即回過了神來,打起了哈哈:“沒事,沒事,隻是覺得你們這一屆男弟子的品質倒是差了不少,找不出幾個俊哥兒,實在無趣。”
李蒼玄尴尬的笑了笑。
“師父!”栾玉身後的高挑女子有些嗔怪。
“啊哈哈哈,額……抱歉抱歉,許是酒喝多了,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心裏話。”
栾玉拍着那仿佛随時可能撐破衣襟的酥胸,散漫的打了個酒嗝。
高挑女子扶額,紅着臉不着痕迹的往後挪開幾步。
“噹——”
便是這時,一道悠揚而厚重的鍾聲回蕩在整個大殿之内,讓得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宣合殿一片寂靜。
一須發皆白的老兒領着三人,一并迎向了栾玉:“玉葫長老,時辰已到,還請示下。”
“啊——唔!”
栾玉拍着玉唇漫不經心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好,好,以後這種瑣事你們幾個家夥搞定就是了,一把年紀了,一點眼力勁也不見長。”
對面四人聽了,不由面色發苦,卻絲毫不敢反駁。
若是按輩分來講,幾人都是要尊稱對方一聲師叔,别看對方長得嬌俏玲珑,可論年紀都能當他們奶奶了。
奈何人家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修煉不到二十歲月就突破了元嬰,故而容顔一直維持在了十六七八,不知道的還以爲對方是一毛丫頭呢!
因此别看三人加起來的年齡都快能湊足500歲了,在對方面前卻隻能被當孫子一樣訓。
“師父,師祖說了……”
高挑女子嘴巴動了動。
“瀾心,我好歹還是你師父,伱哪邊的?”
栾玉眉頭狂跳,插着細嫩的腰肢,那陡峭的山峰也是在這個動作下一陣起伏,顯得有些生氣。
“師祖命我盯着師父,防止你闖禍,丢了主峰的臉。”
時瀾心面色古井無波。
“你!”栾玉眼睛瞪得圓鼓鼓的,指着對方好半會,最終卻在徒兒幽幽的目光中如鬥敗的公雞垂下了雙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做就是了。”
“也不知道當初我到底哪裏覺得你可愛了,怎麽就收了你這個逆徒……”
說着,小聲嘀咕了幾句,栾玉托着疲憊的身子飄向了大殿的玉階上。
“來來來,爾等都看過來了,廢話本真人就不多說了,嗯,現在渤海有點亂,玄門十派死傷不少,前線急報,需要宗門支援。”在蕭景升的目光中,栾玉就像是前世的自己托着疲憊的身軀周一去公司上班的模樣,态度十分敷衍:“不過爾等無需擔心,隻要乖乖跟緊本真人,也就是去打撈一些蝦兵蟹将,危險的事不用你沖前面,到時隻需看我眼神行事。”
與其師一般,玉葫真人的實力有目共睹,在同輩之中一直被冠以戰力第一的存在,雖然平時說話行事不着調,但衆人聽了都暗暗松了口氣。
隻覺得這大玉葫,人還怪好叻!
最終還是須發皆白的玉陽子站出來輕咳了一聲,總結陳詞:“咳,此番澆滅渤海妖患既是對爾等的曆練,亦是爲揚我飄渺仙宗威名,須時刻謹記門規,莫要做出有辱門風之事。”
“謹遵長老法旨!”
玉陽子捋着長須,滿意的點頭:“嗯,接下來但凡名單上被點名之人通通出列。”
聞言,下方各峰弟子都出現了騷動。
雖說有玉葫真人親自帶隊,但相比此次渤海之濱傳來諸多噩耗,衆人還是有些望而卻步。
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次平亂與平常曆練不同,能活下來倒也罷了,一旦身死道消,妻兒要自保難免會改嫁變節,認他人爲父。
自家在外面刀口上舔血,回去老家都被偷了,這還有嘛意思?
“小源峰朱元、淩雲峰張慶、曜日峰屠嬌嬌……”
很快,随着名單上的名字一個個玉陽子的口中出現,有人喜極而泣,有人面如死灰,甚至都已經開始交代後事。
唯有宗門十大親傳弟子始終面不改色,并不是因爲這些人道心堅韌,或對自身實力有極大的自信,而是但凡位列缥缈宗十大真傳弟子,出門曆練皆是有相應的護道者,雖說非必要時刻絕不現身,卻極大程度上保證頭部血液的傳承。
各峰花了極大的代價與修煉資源去栽培,又豈會輕易付諸東流。
而随着幾大峰的名單逐一确認,較爲詭異的一幕卻發生了。
以往,紫雲峰所屬的丹殿弟子都不會參與這等風險系數極高的剿滅任務,可這一次,居然二十四名執事整整有八位在列。
蕭景升目光掃過幾人,心中更是一凜,全是當初站隊丹王的那幾位,雖然說不上輕信,但明顯是他那一系的。
這是要開始清算了啊!
而眼下不僅僅是蕭景升,各峰的弟子也是目光微妙了起來。
想起前陣子,有着一人将近少了半截身子僥幸送回了宗門。
這等微妙信息不禁讓人想到,高層終于要對這群一直養尊處優的丹殿動手了。
丹殿可說是極大的肥差,以往丹王在世時,其餘人想要插手,都伸不進手。
今丹王一去,借此番圍剿,這怕是得大換血了。
一談及這個話題,衆人的目光都是不自禁的朝着一道豐腴的身子看去,目光中不乏感慨與玩味。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甯遠道侶,汪小娘子,汪芸。
感慨的是人家自身便是丹殿執事,身負一身不俗的修爲。
至于玩味,多半是在猜想,若是此女在甯遠那得不到滿足,到底能守得了幾日,而等到忍無可忍,諸多抱怨的時日,便是可趁虛而入之時。
光着這麽一想,不少人那炙熱的目光便是變得有些滾燙起來,讓得汪芸極爲難堪。
“哎~”
便在此時,随着一道歎息,一道寬闊的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了汪芸身旁,擋住了那周遭所投來的肆無忌憚的目光。
衆人眉頭一皺,不由自主的‘啧’了一下,究竟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
定睛看去,出現在眼簾之内的是一張棱角分明,充滿迷幻色彩,讓人愉悅,讓人着迷的俊逸五官。
它又是那麽不可思議,讓人忍不住對他産生不可抗拒的偏愛。
“蕭師弟!”
見到來人,汪芸不由面露喜色,而後心中便是湧現無盡的委屈。
雖然她與對方接觸極少,卻幾次從道侶甯遠口中聽說過對方,心性沉穩,與人爲善,是他爲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而自甯郎出事之後,旁人都在冷眼旁觀等着笑話,唯有對方念及舊情出手相助,爲她甯郎療傷,無一不是再一次證明了對方的可靠。
一個女人在失去依靠的時候,心中是極其無助與迷茫的,所以,越是在這種時候哪怕是一絲絲、一丁點的善意都會被無限放大。
想到自己的道侶如今落得殘缺的下場,躺在府中自怨自艾,眼下更是受到來自四面八方那肉眼可見的惡意,而自己的男人卻不能在自己身前爲他擋下風雨,她不由鼻子一酸,戚戚然的看向蕭景升:“蕭師弟,我……”
蕭景升淡淡點頭,不動聲色的将對方那種顫抖的小手捏在手心,低沉的聲音令人覺得無比的心安:“嫂嫂莫怕,甯師兄往日于我有恩,便是在下再貪生怕死,斷不會任人欺辱他的妻女。”
“蕭師弟……”汪芸心慌意亂,怯怯的叫了對方一眼,羞得滿臉通紅。
蕭景升則捏的更緊了,仿佛是爲讓對方更加的安心一些:“嫂嫂放心,我在。”
【說出來了,你終于說出來了,沒錯,天下女子一石,你獨占八鬥,要欺負,也隻能你來欺負,此時那無用的殘缺正躺在府中無能狂怒,對于一切毫不知情,你不妨趁此番渤海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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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