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吧?”宋天翔後邊的江湖敗類二号擡手,看着是要幫宋天翔順氣,實則是想順走他懷裏的兩萬兩銀票。
店内夥計肖四擡手,擋住江湖敗類二号的賊爪,平靜道,“不敢勞貴客親自動手,店内有郎中,管保能救醒宋少東家,請您高擡貴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江湖大俠二号收手收腳,做了個請的動作。
肖四道了聲謝,輕輕松松舉起昏迷不醒的宋天翔,離開拍賣席。
萬相拍賣行夥計的舉動震懾住了席内某些别有用心的拍客,迫使他們老老實實把目光轉向拍賣台。
玉辟邪後,沈戈拍賣出六件,流拍兩件拍品後,今晚壓軸的武功秘籍終于擺到了拍賣台上。
待管事展開秘籍舉起,在台上來回走動向在座拍客展示時,不少人站起來探身瞪睛盯着看,恨不得奪過來就跑。
展示完畢,沈戈笑道,“前武林盟鳳九栖的淩霄九劍,諸位貴客定比在下還了解,在下就不班門弄斧了。欲得劍譜者,需用獨家武功秘籍再加不少于一萬兩白銀競拍。哪位貴客有緣得到鳳盟主的淩霄九劍劍譜,就看哪位能出得起高價,又能拿得出手令劍譜主人滿意的武功秘籍了。諸位……”
還不等沈戈說完,已有人大聲喊道,“在下出洛川大環刀譜一本,再加一萬兩白銀!”
“九華派無塵劍法,加一萬兩千兩白銀!”
“上仙門驅邪符箓,加一萬三千兩白銀!”
“……”
居然還有驅邪符箓……
林如玉低頭看拍賣席裏跳舉牌子嗷嗷叫的道長,怎麽看怎麽像中了邪……
“沖霄樓飛鴻踏雪功法,加一萬五千兩白銀。”
這本秘籍喊出後,樓下聲音停了幾息,衆人才繼續喊價。
聽到身後的駱顯驚訝了一聲,林如玉問道,“飛鴻踏雪功法很厲害?”
駱顯激動道,“這是當今江湖上頂尖的輕功心法。”
頂尖的輕功?林如玉眼前一亮,“若是我練這門功法,多久能成?”
駱顯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
林如玉的眸子更亮了,“兩年?”
“……二十年。”
啪!
林如玉眼裏的亮光瞬間熄滅,靠回椅子上,二十年,還是算了吧。
“神醫谷的天年功法,加一萬七千兩白銀。”
“噗嗤!”
“哈哈——”
“哈哈哈——”
聽到樓下笑聲越來越大,林如玉擡眸看向身後的弦音和駱顯。
弦音爲林如玉解惑,“神醫谷隻是個江湖傳聞,走方郎中們常挂着神醫谷的招牌四處招搖撞騙。至于天年功法,我從未聽說過。”
“打着神醫谷名号的功法,想必是能治病的,算不上武功秘籍。”
“天年……一百二十歲……”林如玉垂眸,看向樓下第一排正中央坐着的,衣着樸素卻腰杆筆直的男子,若有所思。
一位管事從二樓雅間出來,走都樓下拍賣台上,在沈戈耳邊低語幾句。
沈戈點頭,擡手叫了停,“劍譜主人願與沖霄樓的飛鴻踏雪功法交換。”
樓下懊惱遺憾聲此起彼伏,坐在第一排第九座的沖霄樓少主起身,向身邊和身後的人抱了抱拳,跟随管事上了二樓。
最後一件拍品花落沖霄樓後,今日的拍賣會落下了帷幕。意猶未盡的拍客們,三五成群議論着今日的盛會。
第一排第十座的中年男子略帶遺憾地起身正要離席,卻被一個小夥計攔住了。
“這位貴客可還想要玉辟邪?”
中年男子颔首。
生子有模有樣地擡手,“玉辟邪的主人,請您到樓上雅間一叙。”
待到了樓上雅間内,見到玉辟邪的主人居然是一個十四五的小姑娘,中年男子微愣。
林如玉擡手行禮,“宣州林如玉。”
中年男子抱拳還禮,“壽州盧道良。”
林如玉請他落座,問道,“您是壽州良道镖局的總镖頭?”
盧道良有些詫異,“姑娘認得在下?”
林如玉解釋道,“我家運往廬州和壽州以北的藥材,常請貴镖局幫忙押送。”
盧道良恍然,“宣州藥材林家,林爹是林康年?”
林如玉笑着點頭,與他說起正事,“今日拍賣的玉辟邪,便是用我爹從穿越千山萬水,從骠國帶回的玉石雕刻而成的。除了方才拍賣的那件玉辟邪,我家還有兩塊。”
盧道良面帶激動,“也像方才那件那麽好?”
林如玉答得甚是自信,“比方才那件更好,除了兩角辟邪,我家還有一角天祿,都是出自翠玉樓玉雕大師之手,正好湊做一對。”
盧道良更激動了,“兩隻我全要了,姑娘開個價吧!”
“方才起拍價是一萬兩,也是這玉辟邪的最低價,兩隻的話便是兩萬兩。”林如玉觀盧道良的臉色,便知他手裏絕對沒有兩萬兩銀子,便抛出了自己的計劃,“您也可以用天年功法跟我交換,不知這套功法,您打算折價多少?”
“身體強健的人連這套功法沒什麽用處,但體弱多病的人練了絕對能強身健體,益壽延年。我閨女小時候體弱多病,就是練這套功法練好的,我這趟押镖過來,聽到拍賣行賣玉辟邪,就想買下玉辟邪給她當嫁妝。”
盧道良說罷,掏出天年功法,遞給林如玉,很是實誠道,“這本功法是我從走方郎中手裏買的,隻用了一百兩銀子。若是能入得了姑娘的眼,姑娘便留着吧。那對貔貅勞煩姑娘給我留一個月,一個月内我必湊齊兩萬兩銀子來取貨。”
這本功法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林如玉翻看幾頁,t确認圖上的靜脈畫得準确無誤,便道,“這本醫術可折價三千兩。”
盧道良聽到值這麽多銀子,愣了一下,才小聲确認道,“姑娘做得了主?”
一百兩的功法,你給我折價三千兩,不怕你爹娘知道了打你?
林如玉笑了,“方才若不是您幫着擡價,那件玉辟邪也賣不到兩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