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蕭澤煜正生氣呢,看到這奇怪的一幕不由得皺起眉,難道是巫蠱之術,兩人在做法?
“你先别過去,在這等我。”
蘇青攔住想過去查看的蕭澤煜,無論是用毒還是用暗器對方都傷不到她半毫,蕭澤煜就算武功厲害也擋不住毒。
那個女人下的毒非常歹毒,蘇青怕蕭澤煜被她下毒。
“青兒,我跟你一起去。”
蕭澤煜怎麽可能躲在蘇青身後,有危險也要跟她一起面對,四名近身護衛急忙過來保護皇上皇後,他們在前面擋成一排。
耶律淳在吃力的往起扶那個女子,但那女人不肯動,旁邊的幾名護衛都同一時間抽出刀架在女人脖子上,這場面更加奇怪。
蘇青推開前面擋着的護衛,想看看這個女人在搞什麽鬼?
突然,那個女人朝着蘇青和蕭澤煜扔出一個黑色的暗器,暗器在空中開花,一股黑色的毒煙從暗器中彌漫出來。
“不要呼吸。”
蘇青喊了一聲,人就朝着毒煙飛過去,蕭澤煜用衣袖遮住口鼻,速度就比蘇青慢了一步,看到她沖進毒煙中,他也義無反顧的沖過去。
蘇青沖過毒煙來到耶律淳和那個女人面前,看到的一幕讓她十分震驚。
那個女子臉上的皮膚全都爛成碎肉掉落,連眼珠都掉出了眼眶,她倒在了地上,手裏拿着一個帶血的匕首,胸口處的衣服上有子彈孔,脖子上在咕咚咕咚的往外冒血,胸口中彈大動脈割破神仙也難救。
再看耶律淳前胸的衣襟已經被鮮血染紅,也不知道是中毒的原因還是吸進毒氣的原因?他昏迷不醒,臉色發黑。
蘇青用軟劍紮在耶律淳的脖頸處,隻要用一點力氣就能要他的命。
“蘇青,他被人下毒了。”
蕭澤煜攔住了蘇青,耶律淳被人下毒迷失了心智,對小櫻那樣并不是他的本意。
“哼,負心漢,死不足惜。”
蘇青還想殺了耶律淳,她和蕭澤煜都舍不得讓小櫻哭,這個負心漢讓小櫻那麽傷心,對小櫻趕盡殺絕,他死一萬次都不夠。
“蘇青,你殺了他小櫻就成寡婦了。”
蕭澤煜搶下蘇青手中的寶劍,耶律淳是中毒了,并不是本意,罪不至死。
“嫂子,給他留一條命吧!”
小櫻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她看着受傷的耶律淳心如刀絞,眼淚斷線珍珠一樣往下落,怎麽辦?就算是被他那樣欺辱,還是不忍心看他死在自己面前。
“小櫻,你對他還沒有死心嗎?”
蘇青看到小櫻哭成那樣,一看就是對耶律淳還有感情,她就很生氣。
小櫻用力擦去眼邊的淚水,毅然決然的說:
“不,我死心了,留他一條命給皇阿瑪傳宗接代,我要帶走璃兒。”
“好。”
蘇青對小櫻這個決定很滿意,狗男人既然負了小櫻,就沒資格留下璃兒。
但老皇帝人不錯,還是要給他留個後,一碼歸一碼。
“嫂子,能給他治一治嗎?”
小櫻看到耶律淳昏迷不醒就求蘇青,蘇青才懶得給耶律淳治病呢,不過看在小櫻的面子上給耶律淳把了脈。
這一把脈蘇青眼中的寒意沒了,耶律淳果然中了毒,也不能說是毒,是一種情蠱,女子給男人下的一種蠱。
中了情蠱的人會迷失心智,隻聽那個女人的話,讓往東走不會往西走,比狗都忠心。
所以,耶律淳對小櫻那樣真不是本意,而是受了那個女人的蠱惑。
蘇青當着小櫻的面把耶律淳兩個手腕各割開一刀,小櫻不忍心看背過臉去,一雙玉手緊緊的攥着。
蘇青用針法将情蠱逼到手腕處,蠱蟲被血液沖着從耶律淳的手腕處流出來,黑乎乎的小蟲子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地,最後逼出來的是一條一尺長手指粗的母情蠱。
在場的人全都大驚失色,麗妃更是吓得暈了過去,老皇帝也是看的大爲震驚。
蘇青給耶律淳吃了止血藥,又掏出一瓶療傷藥扔給鞑坦國的太醫。
“他的傷口需要縫合,你們縫上吧!”
蘇青是懶得親手去救耶律淳,雖然知道他是中了情蠱身不由己,但想到他欺負小櫻,蘇青恨不得殺了他,還救?救個鬼啊?
“小櫻,孩子的病耽誤不得,必須馬上去天山。”
蘇青看向小櫻,神情嚴肅的對她說。
還有三天時間孩子就死了,必須争分奪秒。
“好,咱們走。”
耶律淳還在昏迷中,但小櫻已經等不及他醒過來了,孩子是娘的心頭肉,她就是豁出命也要救他。
“小櫻,孩子治好你就回來吧!”
麗妃對小櫻很是不舍,流着淚懇求她。
“額娘,我不回來了,孩子治好我帶他回中原,孩子死了,我絕對不會讓他孤獨的去陰間。”
小櫻臉上無聲的流下淚水,麗妃對她像親娘一樣,但跟耶律淳傷心,她不想再回到鞑坦國了。
蘇青在一旁聽到小櫻最後一句話神情一凜,如果孩子治不好,那就是兩條人命。
“走。”
時間不能耽擱了,蘇青抱起孩子當着衆人的面送進系統中,系統中有一個真空罩,罩在裏面人就像是冬眠了一般,血液幾乎不流動,能讓璃兒活的更久。
所有人都看到蘇青把孩子變沒了,小櫻和中原的人都已經習以爲常,但老皇帝和麗妃不知道,他們隻看到孩子沒了,就焦急的問蘇青:
“璃兒呢,璃兒呢?”
“我把他放在仙門中了,能讓他多活十日,不然隻三天根本趕不到天山。”
蘇青面無表情的回答,她并不怕暴露系統,古代人都迷信,她說仙門就是仙門。
而且對鞑坦國也有一個威懾作用,看到她這麽厲害,就不敢動歪心思。
“多謝。”
老皇帝半信半疑,但現在皇孫就隻能靠蘇青了,如果她也救不了,孩子就隻有死路一條。
蘇青踏上馬車時回頭看了一眼,鞑坦兵在收拾戰場,那個女人的屍體被士兵用草席卷了起來。
“水生,找人把那個女人的容貌畫出來,我覺得她是故意毀容怕咱們看到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