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一眼就認出來了,疾步朝對面跑過去,可就在她跑過去的時候,那個瘦弱男子轉身往外擠去、。
“小櫻,小櫻。”
蘇青大聲喊她。
蕭澤煜看到蘇青往對面跑就緊追過來,聽到蘇青喊小櫻他就愣住了,怎麽回事?小櫻怎麽可能在這?
她不是應該在鞑坦國的皇宮裏和耶律淳在一起嗎?
蘇青是不是認錯人?
那個像小櫻的瘦弱男子走的很快,在人群中三擠兩擠就擠了出去,蘇青急忙推開擋路的牧民,邊喊邊追。
但音樂聲把她的聲音蓋住了,蘇青眼看着小櫻走遠了,急的她騰空飛起,蜻蜓點水的踩着那些牧民的肩膀跑過去。
“誰呀?誰踩我肩膀?”
被踩的都氣憤的找踩他們的人,蕭澤煜怕蘇青有危險也騰空飛起,借他們的肩膀一用。
“對不起啊,借用一下。”
蕭澤煜一邊踩一邊道歉,鞑坦國的人也聽不懂他說啥,反正也沒抓住,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跑過去。
護衛看到皇上和娘娘都跑了,擔心他們有危險,護衛們也集體飛起來,腳尖點過牧民的肩膀跑出人群。
“怎麽回事啊?這些人是哪來的?”
這下大家也不看跳舞了,全都往蕭澤煜和蘇青他們離去的方向看。
“報官吧!”
有人提議,大家都覺得有必要去官府報告一聲,萬一是江洋大盜呢?
這邊鞑坦國的百姓去報官,蘇青和蕭澤煜并不知道,蘇青一路緊追那個瘦弱男子,那名看似瘦弱的男子跑起來卻是飛快。
好在蘇青的輕功厲害,追了一段路後就攔住了他,瘦弱男子受驚吓擡起頭,露出了一張小臉,正是小櫻,看到蘇青和蕭澤煜小櫻眼裏迅速聚滿淚水,撲進蘇青懷裏喊了聲:
“嫂子,我還以爲見不到你了。”
“小櫻,出什麽事了?”
蘇青看到小櫻哭就心疼,拉着她到一旁沒有吵鬧的地方,掏出手絹幫她擦眼淚。
“小櫻,怎麽回事?”
蕭澤煜看到妹妹哭也很心疼,妹妹出嫁那天是歡天喜地的,她是一個不愛哭的女人,怎麽突然哭成這樣?
“嫂子,耶律淳變了,他納妃了”
小櫻剛一開口眼淚就像是斷線珍珠一樣往下落,蘇青和蕭澤煜聽了臉色就變了。
當初耶律淳發過誓,絕不納妃,他們才把小櫻嫁給他。
這才不到兩年的時間,耶律淳怎麽就背信棄義,忘記當初的誓言了?
“先跟我們回驿站,回去再說。”
蕭澤煜不讓小櫻在大街上說這種事,到底是皇族,家醜不可外揚。
“好。”
小櫻在哥哥和嫂子跟前不再堅強,她滿肚子的委屈可算有人訴說了。
等回到驿站,蕭澤煜和蘇青就問小櫻到底怎麽發生了什麽?
原來在兩個月前,耶律淳突然帶回來一個女子,那名女子長的很美,也非常溫柔,小鳥依人一般跟在耶律淳身側挑釁的看着小櫻。
耶律淳自從把這個女子帶回來之後就再也沒去過小櫻的房裏,連帶着他們的孩子也不再視若珍寶。
小櫻去找他鬧過,但被耶律淳哄了出來,幾次之後小櫻心如死灰,就想着守着皇兒過吧!
可在五天前孩子得了一種怪病,這病來的非常蹊跷,小櫻就找到耶律淳,讓他派太醫給孩子看病。
那名女子就說小櫻是爲了争寵,還假惺惺的推耶律淳跟小櫻走,她越是那麽說,耶律淳越是不肯走,還把小櫻趕了出去。
小櫻沒有辦法就去求皇上,皇上派了禦醫給孩子看病也親自來探望孩子,太醫告訴小櫻孩子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十日後若無解藥必死無疑。
小櫻急了,就去找耶律淳讓他找能人異士給孩子看病,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變得異常冷漠,對小櫻的哭求無動于衷。
小櫻實在沒辦法了,眼睜睜看着孩子渾身變紫,隻剩下一口氣吊着命。
突然聽到宮女議論,說蘇青和蕭澤煜到墨城了,她當即不顧一切的求耶律淳派人去找蘇青來幫孩子看病。
但耶律淳不止不準,還把她關了起來。
還是她從大唐帶過來的宮女機警,用自己把小櫻換了出來,小櫻女扮男裝跑出宮,想去墨城找蘇青,卻遇到了追殺。
幸虧有蘇青給她的袖箭,關鍵時刻射死了殺手,她慌不擇路就跑到了這。
剛剛看到那些百姓歡歌笑語,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心如刀絞,沒聽到蘇青和蕭澤煜喊他。
“你說孩子病了?”
聽到自己的外甥病了,蕭澤煜坐不住了:“你出來幾天了?”
太醫說皇子隻有十天的命,耽誤不得。
“已經六天了,嫂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小櫻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着蘇青的手腕,她的手很冷,她的身體在發抖,她的眼裏全是絕望。
“咱們馬上就走。”
蘇青看到小櫻這般絕望傷心把她心疼壞了。
小櫻都遭到追殺了,孩子呢?孩子在宮裏會怎樣?他們會讓他活到十天嗎?
所以一刻都不能耽擱,必須馬上趕到鞑坦國的首都。
這裏離着皇宮還有一天的距離,蕭澤煜和蘇青帶着小櫻晝夜行駛一刻都不耽擱,一天後趕到了皇宮。
鞑坦國的首都還是和以前一樣,街道上人來人往,但士兵比以前多了,騎馬來回巡邏,看到漢族人就盤查。
“他們在找我。”
小櫻對大哥說,想到耶律淳的絕情,小櫻心如死灰,她恨自己瞎了眼,義無反顧的嫁到鞑坦國來。
現在她知道了什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你們站住。”
巡邏兵看到蘇青和蕭澤煜的車隊将他們包圍起來,拿着長槍指着趕車的護衛厲色問:
“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們是商人,來做生意的。”
護衛還是用以前的說辭,把文書拿出來給這些人看,但這些巡邏兵根本不看,指着車簾命令:
“讓車裏的人都出來。”
“咱們出去。”
蘇青冷聲說了句,這一路憋着火呢,她倒是要看看耶律淳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