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挖開蕭恒的墓頓時愣住了,墓裏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埋人,屍體不翼而飛。
萬宇霖知道後恨的咬牙切齒,是誰?誰把蕭恒的屍體盜走了?
一定是秦風老兒,一定是這個老小子!
當初就不該放過他!
荊石道
秦風正跟栾青山下棋突然猛打噴嚏,噴嚏一個接一個, 把老頭搞的眼淚都出來了。
“老頭,有人罵你呢!”
周博練完一圈太極劍後收劍,看到秦風連打了十幾個噴嚏,就笑眯眯的對他說。
“誰呀?誰罵我?”
秦風揉了揉鼻子,沒好氣的問。
“還能是誰?你看着天象。”
周博指着天空讓秦風看,秦風擡頭看了看,藍天白雲還有太陽,沒什麽不同啊?
“哦, 對了,要晚上才能看到。”
周博又來了一句,把秦風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
“昨夜我觀星象,帝王星已經被侵蝕,馬上就要隕落,天王星勢如破竹,已經坐穩了江山。”
周博正色說道,秦風和蘇翰軒特别願意聽這話。
“剛剛我在練劍,突然感覺到異風吹動,貧道掐指一算,原來是蕭恒的墓被人挖開了,此刻估計那萬賊正在罵你。”
周博神情轉嚴肅,當年接到師弟求救千裏迢迢趕到京城,經過打聽找到了秦風連夜将蕭恒的屍體挖出來,重新找了一塊風水寶地下葬, 這塊風水寶地是龍脈隻不過這條龍要逢青騰飛。
後面就應驗了,蕭澤煜遇到蘇青一路開挂, 逢兇化吉。
“哈哈,那是不是說萬宇霖已經是秋後螞蚱沒幾天蹦跶了?”
秦風聽的高興, 萬宇霖能想到去挖蕭恒的墓,一定是對外孫束手無策了才會這麽做,也就是說外孫馬上就可以替父母報仇了。
想到自己爲情殉情的女兒,秦風的眼圈紅了:
“女兒,煜兒一定能幫伱們報仇。”
蘇翰軒見秦風難過急忙來勸他:“老人家不要難過。”
“我不難過,我怎麽會難過呢?”
秦風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捋着白雪一樣飄逸的胡子,又露出笑容,眼神卻依然很難過,聲音卻無比有氣勢:
“等煜兒打進京城我要去把萬家老賊挖出來鞭屍,幫我女兒女婿報仇雪恨。”
“這事我就不參與了。”
挖墳掘墓損陰德,尤其是修道之人更不能做這種事,周博爲了師弟所求已經幹過一次挖墳運屍的事了,再做一次真會天雷轟頂,煙消雲滅。
“我老頭不怕死,這事我來做。”
秦風用力活着就是爲了看到萬家人受報應這一天,看到了也就沒有遺憾,既然沒遺憾就不怕死。
“你不想抱重孫了?”
周博問秦風, 秦風愣住了,是呀, 他還有心願未了,沒看到煜兒和青兒的孩子,沒看到外孫女出嫁,他還是得努力活着。
可就這麽便宜萬老賊嗎?他又不甘心。
“老頭放心,恨萬家的人多了,隻等你外孫攻下京城,馬上就會有人去挖出萬老賊鞭屍。”
周博一臉高深莫測,萬盛昌,萬宇霖這些萬家人一個都好不了,作惡太多天都會收他們。
因爲和鞑坦國皇子定親,小櫻正式改回蕭蘭馨這個名字,認祖歸宗有段時間了,她也知道自己叫蕭蘭馨,隻是小櫻這個名字是義父給她起的,她已經對這個名字有感情了,舍不得換。
如今她也住在蘇家,楊如雪和楊如冰對蕭蘭馨視如己出,教她女紅教她當一家主母所需要的威嚴和處世之道。
蕭蘭馨經曆了那麽多的風波,現在的她雖然依然善良,但她的善良有了棱角,不再那麽沒有原則。
這天,栾紅氣鼓鼓的回來了,她跟蕭蘭馨已經是好閨蜜,年齡上她比小櫻大,但性格上她沒有小櫻穩重溫柔。
看到她發脾氣小櫻忙把手中的繡棚放下,到八仙桌前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關心的問栾紅:
“你怎麽了?是不是那些工人惹你生氣了?”
“豈有此理,竟然有人說你是不貞之身,我和他們打起來了。”
栾紅一口氣把水全喝了,也沒澆滅心裏的火氣,握着小拳頭在空中揮舞好像在跟人打架一般。
“你說什麽?”
蕭蘭馨聽的臉色驟變,女子被人傳出不貞之名還怎麽活?
“都是嘴賤之人。”
栾紅看到蕭蘭馨臉色發白,眼中含淚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安慰她。
“他們怎麽說的?”
蕭蘭馨是有心理負擔的,她被秋永康綁架走一天一夜,就算他們什麽事都沒有,也已經算不貞之人,從那天開始她心理負擔一直很大,跟耶律淳訂婚也是患得患失。
“也沒說什麽?那個嚼舌根的我已經把她教訓了,你放心沒人敢亂說了。”
栾紅怕蕭蘭馨想不開,急忙安慰她,不敢把那些難聽話說給她聽。
事情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傳謠呀,突然之間就有很多人說蕭蘭馨被綁架的事。
因爲當日鞑坦國求親轟動了荊石道,所有人都知道少主的妹妹要嫁給鞑坦國的皇子當皇妃了,都在議論如果新婚之夜發現她非完璧,怕是會引起兩國兵戎相見。
反正大家都認定小櫻和秋永康一定發生了什麽?至于誰是第一個說出這些話的沒人知道,但這種八卦傳播特别快,議論的人越來越多。
蕭蘭馨失魂落魄的坐到椅子上,她緊緊握着拳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心中惶恐,嫂子說不會有人知道的,爲什麽都傳到荊石道來了?
“别哭啊!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栾紅看到蕭蘭馨哭知道自己惹禍了,急的在屋裏團團轉,她恨自己嘴快,擡手就抽自己兩耳光。
見栾紅抽自己,蕭蘭馨忙過去拉住她的手:
“别這樣,我沒事。”
“小櫻,你别難過,三皇子那麽喜歡你一定不會在乎這些閑言碎語。”
“可能吧!”
蕭蘭馨神情恍惚,她覺得不可能,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呢?
雖然她是完璧之身,但和一個男人獨處密道,已經是失去了名節,她現在不過是掩耳盜鈴,不去想這件事罷了,現在已經衆人皆知,她還怎麽有臉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