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翰軒看到姑爺身後長長的聘禮隊伍,短短時間他是怎麽準備的這麽多聘禮的?
“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蕭澤煜一撩衣袍跪在地上給蘇翰軒行大禮,蘇翰軒趕緊雙手相扶:
“煜兒快快起來,随我進府。”
内宅楊如雪拉着女兒的手問她:“青兒,怎麽突然這麽急?”
本來不是說好明年完婚嗎?女兒回來突然告訴她八日後就要出嫁,這讓楊如雪不得不懷疑, 女兒是否和蕭澤煜珠胎暗結,不結婚不行了。
“水生師伯說二十九日是大吉之日,錯過了就得等三年之後。”
蘇青沒想到娘會以爲她和蕭澤煜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就把周博的話複述了一遍。
“水生師伯?”
楊如雪從來沒說過這号人物,怎麽都覺得懷疑,但沒法問女兒是否因爲壞了身孕才這麽急匆匆的成親?
“是啊,蔔卦很靈, 半仙之體。”
蘇青簡單介紹了一下周博的情況, 話鋒一轉說到栾紅身上:
對了, 我讓張景林帶回來的信父親可曾收到?”
“收到了,你父親特意将張景林留在府中吃飯,還讓他和栾紅見了一面,你姨夫和姨娘對他很滿意。”
聽到女兒提起張景林的事,楊如雪就把當日的情況告訴女兒。
原來張景林到了荊石道第一先去拜見嚴石寬,把蕭澤煜給的密令交給嚴石寬,安頓好母親之後,買了些禮品馬不停蹄的趕到蘇府送信。
蘇翰軒看到女兒信上的内容馬上熱情招待張景林,找來姐夫栾青山和妻姐楊如冰把蘇青的信給他們看。
栾青山和楊如冰最愁的就是女兒的婚事,栾紅因爲褚驚峰的事備受打擊,說終身不嫁侍奉他們,這城裏的青年才俊沒有能入栾紅眼的,一心撲在酒坊, 每天就是釀酒釀酒, 可把兩夫妻愁壞了。
聽聞蘇青幫他們找了一個能文能武的男子,還是現任的荊石道知州,可把栾青山激動壞了, 這可是地道的門當戶對。
楊如雪命人把栾紅找回來, 家裏準備了豐盛的佳肴款待張景林。
栾青山爲了了解這個未來女婿,有意的考張景林,結果發現小夥子才高八鬥,他開始把自己當知州的經驗傳授給張景林。
張景林對他很尊重,聽的非常認真,栾青山就更喜歡這個上進的小夥子。
楊如冰不懂這些政治上的事,她就看外表,女兒注重顔值,長的不好看就算是有經天緯地的才華,她也相不中。
嗯!不愧是外甥女挑選的人,這模樣的确不錯,劍眉朗目,唇白齒紅,一身不俗的氣質,比那個褚驚峰好看多了。
張景林穿的衣裳是蘇青幫他精挑細選出來的,藍色的長袍,綢緞面料十分華貴,張景林本身氣質就好,人靠衣裳馬靠鞍,穿上這身華麗的衣裳, 就更是風度翩翩, 飄逸貴氣,端坐在座位上又多了一分沉穩。
楊如冰是越看越相中,滿眼丈母娘看女婿的驕傲,把張景林看的十分不自在,不得不偏身躲開楊如冰的視線。
栾青山發現張景林的不自在,瞪了眼妻子讓她收着點,别把未來女婿吓跑了。
“景才家中還有何人?”
栾青山對張景林的人很相中,就想了解他家中情況。
“家中有一老母親,這次陪着景才一起來荊石道。”
張景林急忙回答,說起母親一臉恭敬,看着就是個孝子。
“是嗎?那老夫人現在何處?”
聽聞張景林隻有一個老母親,楊如冰就更覺得不錯了,家裏沒有那麽多複雜的人,她想看看這個老太太是不是好相處的人,栾紅被寵壞了,和人相處容易得罪人,不适合複雜的大家庭。
隻要張景林的母親好相處,那這門親事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小生急着來送信,把母親留在驿站了,等下接管府衙後再把她接過去。”
張景林提起母親就起身告辭:“母親一人在驿站我不放心,小生這就告辭了。”
“别走,我都安排好接風宴了,你母親在哪個驿站呢,我派人将他接來。”
楊如冰哪能讓他走?馬上就派人去接張景林的母親過來,風風火火的都不給他反對機會。
“.”
張景林見盛情難卻隻得留在蘇府,他有很多關于執政的問題要向前輩請教,和栾青山聊的熱乎朝天,栾青山傾囊相送,隻要自己知道的就毫不保留告訴張景林。
栾青山和張景林是越聊越投機,越聊越喜歡這個志氣遠大的年輕人,聽到他得了武狀元,栾青山激動極了。
栾紅自從跟蘇青在一起後就喜歡舞刀弄棒,說要成爲和蘇青一樣的奇女子,這要是文弱書生還真未必能降住她。
楊如冰一邊命人接來張景林的母親,一邊命人去把栾紅接回來。
栾紅在酒坊調酒呢,小姑娘天天靠在酒坊,一身酒糟味,她也是毫不在意,女爲悅己者容,她都沒有喜歡的男人,更沒有男人喜歡她,還注重這些幹什麽?
看到母親派人來接自己,以爲就是家裏做好飯等自己回去吃呢,栾紅也沒在意,家裏沒有酒了,她命人從酒窖裏拿出一趟劍南春,帶回去給父親和姨夫喝。
等她到家的時候,去接張景林母親的馬車也剛好到府門口。
管家親自恭迎,命丫鬟小心攙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老婦人,栾紅好奇她是誰?就走過去問管家:“管家,這位貴客是誰?”
張景林的母親看到栾紅驚爲天人,這姑娘長的明豔大方,一雙眼睛好像寶石一樣又黑又亮,不像一般姑娘那樣弱不禁風,她走路帶風,說話聲音也是底氣十足,大大方方的一點都不扭捏,這要是自己兒媳婦該多好。
“是蘇小姐請來的貴客。”
管家急忙禀告栾紅,聽到是表姐請來的貴客,栾紅馬上熱情的攙扶老太太,親熱的像家人一樣。
張景林見這個富家小姐一點架子都沒有,還來攙扶自己就更喜歡她了,隻是他們家的地位根本高攀不上,眼中不由得多了抹遺憾。
當栾紅攙扶着張景林的母親走進屋時,屋内的人都看呆了,尤其是張景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