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水生發現洛城守衛森嚴,那些守城軍一個個神情嚴肅,一臉戒備出城進城都嚴加查看,好像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季水生他們穿着萬家軍服沒人敢攔,自然不必跟着老百姓一起接受盤查,守城軍都尉看到萬家軍旗就趕緊一臉谄媚的來迎接。
“軍爺一路辛苦,在下洛城守軍都尉。”
“嗯,帶我們去驿站,讓你們知州到驿站見我。”
季水生穩穩的坐在馬背上,神情倨傲的命令守城都尉。
“軍爺,洛城知州昨晚讓人殺了,知州府也讓火燒的一幹二淨,囚牢裏的犯人全跑了,糧倉裏的糧食被搬運一空,昨晚的守城軍無一幸免全被殺害,正好軍爺來了,麻煩軍爺在洛城坐鎮,下官等也好有個主心骨。”
洛城都尉一臉愁容,一夜之間洛城大亂,這責任他擔不起啊!
“怎麽回事?”
季水生沉聲問道,他是來接蘇青的,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念頭這事是蘇青幹的。
“下官也不清楚,昨晚看到知州府着火,我就帶着官兵去救火,好不容易把火滅了,發現知州一家都被人燒死了,犯人也全部不見,我連夜帶人抓,抓回來一些,但蘇府的蘇翰軒和镖局的镖師卻消失不見,我懷疑這事和蘇翰軒脫不了關系。”
這名焦頭爛額的都尉是真上火了,嘴唇都裂出血口子,說話說的唾沫橫飛。
不過他還算是很聰明,一下子就想到蘇翰軒頭上。
畢竟監獄裏關的那些人裏,蘇翰軒是首富,平時又喜歡結交江湖人士,他有那個實力也有那個号召力。
“你就是這麽辦案的?朝廷養你們一群廢物。”
季水生聽他懷疑蘇翰軒一腳踹過去,把這名可憐的都尉踹了一個大跟頭,萬家軍嚣張慣了,都尉雖然憋氣,但也不敢表現出不滿,趕緊跪在地上自我認錯:
“是,下官有錯,還請軍爺明示。”
“你剛剛說糧倉被人搶奪一空,去查查監獄裏有沒有占山爲王的土匪?有沒有鬧事的災民?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城?之前涼城就發生過災民沖擊衙門搶走糧倉裏的糧食,殺了本地知州的事,别找錯路子浪費時間。”
季水生面沉似水,又黑又深的雙眸冷飕飕的瞪着都尉,一番話教訓下來把都尉訓的一愣一愣的,趕緊抱拳答應:
“是,下官這就去查。”
“行了,軍爺還有急事,給我們準備一頓飯,吃完就走。”
既然蘇青不在洛城,管家和镖師也被她救走了,季水生就沒有必要在留在洛城,吃飽喝足好去下一站。
發現自己和青兒總是能想到一起去,他就打算利用萬家軍這個幌子各個城市搜刮糧草,運回墨城養活自己的兵将。
沒想到蘇青先行了一步,季水生想到蘇青眼中的寒光就化成了柔情,嘴角忍不住揚起,很想馬上就見到她,問清楚爲什麽突然就和自己鬧别扭?
一想到蘇青不理他,季水生眼中的柔情就化爲愁容,心情真是三起三落,全随着蘇青而動。
都尉趕緊把季水生他們帶到驿站,好吃好喝的招待,臨走又給帶的路上吃的幹糧,爲了讓季水生在萬相爺面前給自己美言幾句,還塞給季水生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季水生一臉輕蔑:“一百兩就想買爺給你美言?”
他啪的把銀票丢在地上不屑于顧,看到季水生這樣都尉慌了,趕忙又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雙手奉上。
季水生這才滿意的接過去,奴役這些平時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貪官,他們還得孝敬自己,季水生越發覺得假扮萬家軍這個主意太好了。
季水生帶着蕭家軍從洛城出來直奔錦城,錦城守城軍遠遠看到萬家軍旗就到城外恭迎了。
這邊季水生冒充萬家軍到錦城征集糧草,蘇青在墨城招待完管家,晚上帶着弟弟和小七睡在西廂房。
小七被小宸牢牢的抱着,就像是抱着一個毛絨玩具,小七第一次被小宸這麽抱着時生無可戀,時間長了就習慣下來,它也反抱着奶萌萌的小宸,發現懷裏抱着個娃睡的更香。
蘇青頭側身躺着枕胳膊看着小宸,弟弟睡着的樣子真像個天使。
娘白天的話蘇青聽到了,對爹定下的未婚夫不感興趣,她本就是離經叛道的自我性格,隻要自己不願意的事沒有人能強迫的了她。
如果季水生知道自己有一個未婚夫會怎麽樣?
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難受?
蘇青煩躁的翻過身,發現鬧心的時候就連看可愛的弟弟都無法舒緩心情。
思緒飄飛,又想到如今墨城的情況。
她們已經給萬相爺發過密報說做大殺器的人已經走了,但他們還是不死心。
自己不能每日守在爹娘身邊,這次的事萬分兇險,誰能保證下次還能這麽順利過關?
如今墨城是衆矢之的,朝廷和萬相爺對大殺器都是勢在必得。
以前還有鞑坦國的皇後和大皇子想搶奪大殺器,如今雖然表面上和鞑坦國交好,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老皇帝或者三皇子有沒有打大殺器的主意?
懷璧其罪,惦記的人太多了。
爹和大姨夫都是重案在身,萬一被人認出來了,十分危險。
是時候離開了!
但不知道爲什麽?一想到離開墨城離開季水生,蘇青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難受。
實在睡不着,她就起床去泡黃豆,明天早晨給娘磨豆漿,給爹和大姨夫做豆腐腦,再做點水豆腐和幹豆腐。
天天吃羊肉吃的人上火,娘還在誦經必須吃素,蘇青打算多做點,水豆腐吃不了還可以凍成凍豆腐,凍豆腐做好了比肉都香。
幹活好啊,幹活就沒煩惱,蘇青泡完豆子又去紡羊毛,想親手給娘織一個羊毛披風,抵擋北方的嚴寒。
她這一忙就忙到了天亮,竟然是一點困意都沒有,黃豆泡的差不多了,她端着盆到院子裏用石磨磨黃豆。
蘇翰軒習慣起早,以前做生意的時候三更天一過就起床,時間每天都不夠用,恨不能一天當成兩天過。
看到女兒在寒冷的早晨獨自一人推磨,蘇翰軒趕忙過去關心的問女兒:
“青兒,你是不是有心事?”
“爹,娘說您給我定了一門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