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議事廳中秦風坐在主位,程昱坐在左下方的位置,季水生焦慮的在屋中來回走動。
“這門婚事我知道的不多,那日皇上催你父親他也隻和我說了一點情況,說是在路上他救了一個商人,這名商人感念他救命之恩提出要定下兒女親事,你父親就把開盒子的鑰匙給他當定親信物,如今想打開盒子取出兵符就得找到你的未婚妻。”
秦風也知道孫子心屬蘇青,這門婚事他本打算爛在肚子裏算了,蕭恒已死,又是兵荒馬亂,去哪裏找那個商人?
再說就算找到了也許那姑娘已經嫁人,這是沒辦法老爺子才把壓在心底的這件事說出來。
荊石道守城的蕭家軍統領說的明白,隻認虎符不認人,沒有兵符拒不歸順季水生,這些日子程昱聯系的其他蕭家軍舊部下隻有少部分投靠過來,其他的軍隊也是同樣要求,沒有虎符拒絕歸順。
現在錢有了,鐵也有了,兵器在陸陸續續的打造中,早一日把蕭家軍聚齊就能早日訓練,季水生和蕭家軍舊部磨合還需時日,拿出兵符就迫在眉睫了。
“外公可知我未婚妻在哪座城市,姓什麽叫什麽?”
季水生問外公,一心想報血海深仇重振蕭家軍,想拿到兵符就需要父親給自己未婚妻的定親信物,他必須找到她。
蘇青剛到的時候正好聽到季水生這句話,她站在屋外心裏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不想再聽下去轉身離開。
“蘇姑娘,怎麽走了?”
秋永康進來找季水生彙報事情,一進門就看到蘇青冷着臉大步流星的離開,他就問了一句,蘇青仿佛沒聽到一般,面沉似水的從他身邊走過。
秋永康停住腳望着蘇青背影,又回頭看了眼議事廳蹙了蹙眉,眼神中有幾分疑惑。
等秋永康走到議事廳門外就聽到屋内傳來秦風的聲音:
“外公真不知道你未婚妻的具體情況,你父親隻是匆匆的說了一句就走了,隻知道是一個綢緞商人,往京城販賣綢緞。”
“那就這一條線索怎麽找?”
季水生眉頭緊皺,他急着要打開盒子拿出兵符,突然冒出一個未婚妻來,卻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不知道姓氏名誰?去哪裏找?
秋永康聽到這裏推門走進屋裏,季水生聽到門響擡頭看向門口,見是秋永康來了就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永康來了。”
“水生,有個事得和你商量一下,蘇青又帶回來幾百隻肥羊,楊把頭想明天就走,但他這趟來沒帶手下路上怕不安全,你看怎麽辦?”
“蘇青回來了?”
季水生聽到蘇青回來了眼前就是一亮,秋永康點點:
“我是這麽想的,要不咱們跟着送一趟,順便探探洛城的情況。”
“行,明天我帶着兩個人跟着護送一趟。”
也是洛城的銷路輕易不能丢,需要季水生親自跑一趟。
再說路上不太平,不可能讓楊把頭一個人押镖回去。
“好,我去和楊把頭說一聲。”
秋永康點點頭就沒有再說别的,轉身離開了。
“外公,我先去看看蘇青,回來再說。”
季水生心中像是長了草一般,急着去看蘇青,至于憑空冒出來的未婚妻,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想别的辦法打開盒子。
秦風見外孫子對蘇青一片癡情,歎了口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找到和水生訂婚的姑娘水生就應該娶她,但蘇青的性格不可能和别人共事一夫。
這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現在就希望水生的未婚妻已經嫁人,那退婚就名正言順了。
季水生去府衙後院找蘇青,蘇翰軒卻并不知道女兒回來的事。
“那可能在酒廠。”
季水生一想蘇青沒在家就一定是在酒廠,她很重視酒廠的生産,估計是去看酒桶了吧?
“我去看看。”
他想馬上見到蘇青一刻都不想等,尤其是聽到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這件事,他就更想見到蘇青了。
這輩子他除了蘇青不想要第二個女人,這也是他對青兒許下的承諾,不論發生任何情況,這個承諾都不會變。
季水生看到酒廠就見蘇青在檢查酒桶情況,她走了兩天一共做出來三隻酒桶。
蘇青舀了水倒進酒桶中測試漏不漏?這個匠人的手藝非常好,幹活又認真做出的酒桶沒有一個漏水的。
匠人看到蘇青來還挺緊張,生怕自己做的不好丢了這門差事。
“不錯,就按照這個标準。”
蘇青看到匠人的拘謹淡淡的說了一句,匠人神情一松,連忙點頭答應着。
“蘇青。”
季水生看到蘇青心情就放松下來,眼裏柔中帶笑走過去,蘇青回頭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淡:
“正好你來了,有件事得說一下。”
季水生看到蘇青鄭重其事的樣子臉上的笑容頓住了,是出了什麽事了麽?他點點頭:
“進屋說吧!”
進了十一月就降溫的厲害,雖然還沒有下第一場雪,但北風呼嘯站在外面一會兒就凍僵了,季水生看到蘇青臉色不好,以爲她趕回來舟車勞頓累了,邊往屋裏走邊關心的問蘇青:
“累了吧?”
“不累。”
蘇青的反應很冷淡,面無表情的先進屋了,季水生感覺蘇青今天有點不對勁,連忙問道:
“是不出什麽事了?”
屋裏正燒酒呢,進屋就感覺到熱氣撲臉,蘇青煩躁的皺了下眉,她現在心頭着了一把火,再進這熱屋子就更覺得燥熱難受。
“我有事要和你說,這酒和膏藥都是我個人的産業,以前都混在一起我沒說什麽?親兄弟明算賬,咱們今天就分割開,以後的收入就不再混在一起了。”
蘇青沒回答季水生,而是冷聲對他說,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看季水生的目光疏遠又冷漠,完全就像是和人談生意一般。
季水生愣愣的看着蘇青,今天的蘇青讓他有種陌生感,他倒不是舍不得分開,隻是蘇青這态度讓他覺得她在特意的和自己撇清關系。
“怎麽樣?”
蘇青見季水生隻看着自己不說話,就蹙眉催問,季水生點點頭:
“好,我這就叫永康把賬算出來。”
“嗯。”
蘇青哼了一聲,也不看季水生對他下了逐客令:
“你先走吧,我要釀酒了。”
季水生等于是被蘇青攆走的,出了酒廠的門他站在門外愣了半天,他決定去問問妹妹,蘇青遇到什麽事了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