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中全是尖利的竹子,落下去就得給他來一個腸穿肚爛,但季水生反應快,身體剛一下落他就抽出鸾刀紮在地面上,借着鸾刀的力量飛身躍上地面穩穩的落地,卻發現帳篷中空空如也,孩子們不知去向。
他輕步退出帳篷,把軍營中所有的帳篷全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孩子。
姓安的把孩子們弄到哪去了?
就在季水生心急如焚的時候,幾名巡邏的兵說着話走過來,季水生忙閃身躲到陰暗處。
“那幾個孩子快把咱們鬧死了,幸好安總兵把他們弄走了。”
“你們說萬相爺抓孩子幹什麽?”
“别是吃吧?聽說萬相爺爲了能長生不老家裏養了好些道士,每天就是給他煉能讓相爺長生不老的仙丹,那些牛鼻子老道最喜歡用童男童女煉仙丹了。”
“太缺德了吧?”
“噓,敢說萬相爺缺德,你不要腦袋了?”
“是,是,不說了。”
“可憐那些孩子,最終不知道啥命運呢?”
這些士兵聊着天走過去,季水生聽了更加急切的要找到孩子,
他想抓住一名落單的兵丁問出孩子的下落,可這些士兵都是成群結隊的走,打起來不能保證會驚動營地裏的其他官兵耽誤時間。
季水生正着急的時候,巡邏隊裏的一名士兵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
“你們先走着,我肚子疼。”
“懶驢上磨屎尿多。”
在其他士兵打趣聲中,一名士兵捂着肚子朝帳篷後跑。
這些野外駐紮的軍隊沒有茅廁,全是找沒人的樹林就地解決。
季水生悄悄跟了上去,在這小子剛解開褲子的時候點了他的啞穴,把人夾着離開了營地,找了處僻靜樹林才把被吓壞的可憐士兵扔到地上。
這名士兵渾身不能動,趴在地上瞪着大眼睛驚恐的看着季水生,看到他蒙着面就更害怕了,他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就用眼神向季水生求饒。
“我問你話,你老實回答就饒你一命。”
季水生拿着鸾刀貼在這小子脖子上,這名可憐的士兵被吓得尿褲子了,渾身哆嗦着對季水生猛眨眼,表示自己一定老實回答,季水生這才給他解穴,冷聲問道:
“那些孩子在哪?”
“安總兵怕夜長夢多,派人把那些孩子送去京城了。”
聽到季水生問孩子,這名士兵就以爲他是萬相爺的人,對萬相爺他們怕如骨髓,沒敢撒謊直接說實話。
“走多久了?”
季水生聽到送往京城,心中就更加着急,手中的鸾刀就沒控制住力度,把這小子的脖子劃傷了,疼的他啊的一聲慘叫:
“饒命,饒命。”
“說。”
季水生也沒心情安慰他,索性厲色命令。
“我說,我說,安總兵怕白天目标明顯,天黑才讓他們出發,剛走不到一個時辰。”
士兵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對着季水生苦苦哀求:
“我知道的都說了,饒我一命吧!”
季水生冷着臉點了他的昏穴,兩個時辰後穴位就會自動解開,怕這小子被狼吃了還把人放到了樹上,畢竟這人很配合,真能救了孩子們他也算是做了好事一件。
既然知道孩子的去向就沒必要再留在這,季水生一路急奔回到和楊志會和的地點。
楊志正焦急的等着季水生呢,看到他空手回來急忙迎上來。
“水生,孩子呢?”
“已經被安總兵送去京城了,咱們快追。”
季水生邊說邊卸下車轅,騎上馬朝着京城方向疾馳,楊志和其他幾名镖師也趕忙上馬追趕。
夜色濃重,月色昏黃,曠野中季水生的長發被風吹起,剛毅的臉上濃眉緊蹙,手中的馬鞭在空中抽出爆響,一路的快馬加鞭。
“駕駕.”
三更天,遠遠的看到前方有兩輛烏篷馬車,車兩旁各有十幾名騎馬帶刀的便衣男子。
聽到後面有急促的馬蹄聲,這些人頓時警覺,馬車上的車夫猛抽馬快跑,那些帶刀的便衣男子留一半護着蓬車,剩下一半過來圍堵季水生。
季水生騎得是蘇青那匹黑色的駿馬,這馬通人氣,看到這些人圍堵過來,整個身體站起來發出一聲怒嘯,四蹄奔騰快如閃電一般沖向他們。
季水生手中的馬鞭對着堵路的人就抽了過去,直接抽在對方的手腕上把他的刀搶了下來,用這把刀擋住了另外一個人砍過來的刀,順利的沖了過去。
這些人隻得回頭來追他,卻被随後趕上來的楊志他們牽制住打在了一起。
季水生現在不确定車上是不是孩子,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救下孩子後怎麽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策馬急奔中季水生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人還沒到車前就從丹田中發出洪亮的喊聲:
“我們是萬家軍,把車上的孩子留下饒你們不死,否則相爺怪罪下來誅滅你們滿門。”
他這話說的非常狂妄,但這才是萬家軍一貫的作風,他們向來不把朝廷戒律放在眼裏。
他們隻聽相爺和萬将軍的命令,相爺和将軍說的話就是聖旨,皇上沒有令牌都指揮不了萬家軍。
萬家軍的殘忍全國聞名,安家軍這些兵一聽到萬家軍和萬相爺這兩個詞就吓壞了,除了兩人抵抗之外,其他人全都扔下兵器。
季水生爲了震懾住他們,也爲了後面的事能順利進行,就把奮力抵抗的兩個人殺了。
看到季水生殺了那兩個士兵,其他人更害怕了,都跳下戰馬跪在地上求饒。
“車上的是不是小孩?”
季水生用滴血的刀尖指着他們,這些士兵哆哆嗦嗦的點頭:
“禀告軍爺,車上的是小孩。”
“都在這了麽?”
季水生怕蘇二爺的兒子沒在車上,就問了句。
“都在,都在車上。”
楊志那邊正打着呢,季水生一聲吼這些人就全都不再反抗扔下刀跪在地上,楊志覺得季水生太聰明了,不然還得一番惡鬥。
季水生看他過來,低聲對他說了句:
“把他們捆上。”
他們這些人全都是蒙着面,季水生不喊楊大哥也是爲了保護他。
“好。”
楊志帶镖師過去把這些人都捆上,沒有繩子就把他們的腰帶全抽下來當繩子用。
季水生走過去撩開車簾,見車上的孩子都昏迷不醒怒氣直沖腦門,過去一腳踹倒車夫,厲色問道:
“你們對孩子做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