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我也憋的慌,醜就醜點,對付用吧!”
去找人的衙役嘴裏說着污言穢語,嘻嘻哈哈的走進樹林。
邢如海嗓子都還啞了,眼角瞪出了血淚,他眼中是濃濃的恨意,握緊的拳頭指甲都深深的陷阱手心中,如果手裏有刀他會毫不猶豫殺死玷污妻子清白的畜生。
怕他亂動衙役死死的按着邢如海,把他像牲畜一樣踩在腳下。
進樹林去找人的衙役又是許久沒有出來,衙役頭覺得不對勁了,拿起放在地上的刀對手下們小聲命令:
“情況不對,都抄家夥。”
衙役頭話音剛落就看到樹林裏出來三個蒙面男人,他們手裏都拿着刀,殺氣騰騰的朝他們沖過來。
“快,有人劫囚犯。”
衙役頭急忙大喊,招呼手下一起上,仗着他們人多而對方隻有三個人,他很有信心把對方擊退。
真交上手後才發現這三人相當強悍,以一對三都輕而易舉,接二連三的有衙役被殺,衙役頭方覺不敵,趕緊服軟以謀求一條生路。
“兄弟有話好說,是求财嗎?哥哥給你們買路錢。”
衙役頭想花錢買平安,路上遇到多次土匪但都不劫他們, 不想直接和官府對上, 再說一幫窮流放犯也沒什麽油水,所以他們這一路走來還算平安。
沒想到都快到荊石道了會遇到劫囚犯的?他想把他們幻想成是土匪,也希望他們是土匪。
土匪隻求财,拿了錢就放人。
如果是劫囚犯的那可就是錢也要, 命也要。
“老子要你的髒錢?”
曲達怒罵一聲, 手中的刀朝着衙役頭的腦袋砍過去,衙役頭吓得急忙低頭, 帽子都被砍飛了, 頭上的發髻也被砍掉,碎發刷的落下來擋住了眼睛。
曲達一刀沒砍中反手又是一刀, 這次衙役頭沒躲開, 腦袋滾到地上死不瞑目。
剩下的衙役看到自己人和衙役頭紛紛被殺都吓壞了,想求饒但曲達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他們當初舍生忘死在戰場上殺敵是爲了保護百姓,可不是保護這些畜生的。
再說既然劫了囚犯, 這些衙役就一個都不能留,必須都得死。
流放犯們看到這驚心動魄的殺人場面都吓壞了,他們不知道下一刻那殺人的鋼刀會不會放在自己脖子上, 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邢如海卻是看的激情澎湃,這些畜生遭報應了,殺他們的是英雄。
所有的衙役都被絞殺幹淨, 曲達讓江城帶着另外一名手下把屍體處理一下,當然了他們包裏的錢和财物都要留下,土匪可不是白當的,不走空。
“多謝壯士。”
邢如海看到曲達走過來, 他眼含淚水對着曲達抱拳道謝。
曲達走到他面前, 舉起鋼刀對着邢如海,想看看他的膽識。
就見邢如海面色平靜的看着自己, 眼中沒有懼意非常平靜,好像他盼着被殺似得?
“不怕死?”
曲達好奇的問邢如海, 邢如海苦笑搖頭:
“夫人被辱, 我作爲丈夫卻不能救她, 怎有臉活在這世上?”
曲達笑了, 原來如此。
“您夫人沒有被辱, 我們已經救下來了, 還請先生自己去扶一下,我們不便攙扶。”
“當真?”
邢如海聽到曲達的話大喜過望, 激動的問他。
“當真, 我把你的枷鎖和腳铐砍開, 你自己去把夫人扶出來吧!”
曲達說完讓邢如海把手移開一些, 舉起刀要砍的時候江城遞給他一把鑰匙。
“用鑰匙。”
“怎麽不早拿出來?”
曲達接過鑰匙埋怨江城一句,江城笑笑:
“我剛搜出來。”
手腳得到自由的邢如海奔進樹林,邢夫人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以爲自己已經受辱悲憤交加正舉着腰帶想要上吊呢。
“夫人, 夫人。”
邢如海跑進樹林大喊夫人, 邢夫人不肯回頭:
“夫君, 妾身已無面目見君, 你.你出去吧!”
她說完義無反顧的把腰帶扔上了樹幹,快速的系繩套就打算一死了之。
“夫人, 夫人。”
邢如海跑到她身邊緊緊的抱住她:
“你沒有受辱, 恩公救了你。”
“我沒有?”
邢夫人聽到自己沒有受辱不敢相信, 邢如海忙點頭:
“沒有,恩公已經把那些衙役都殺了。”
“夫君。”
邢夫人聽到自己沒有受辱才大哭着撲進邢如海的懷中。
曲達一時沖動把衙役都殺了,看着那些犯人犯了愁。
這都是可憐人不能殺,但他們也不能把人都帶回去,曲達過去把他們的枷鎖都給解開,每人給了幾兩碎銀:
“你們自己找活路去吧。”
“我們去哪裏找活路啊?”
這些人惶恐的看着曲達,雖然知道他不會殺自己,但親眼看到他殺了那些衙役,他們還是很怕曲達。
“往回走,南邊暖和,不然就你們穿的衣服不等到荊石道就得凍死。”
曲達不讓他們去荊石道,不想找麻煩。
“好,好。”
這些人也是六神無主,曲達給指了路就慌不擇路的跑開了。
剩下邢如海一家。
“邢兄不如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不然這亂世你們也保不了平安。”
曲達對邢如海說。
邢如海也沒了主意,但有一點他知道, 他們一家四口就算出去也活不成, 他的臉上被烙鐵烙上了一個囚字,遇到官兵就得被抓起來。
“我怕連累恩公。”
邢如海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囚字。
“無妨, 我們少主夫人能幫你把這字弄掉。”
在曲達和江城心裏蘇青已然是他們的少主夫人了,少主夫人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能改變人的容貌,區區一個囚字自然也不在話下。
邢如海和夫人商量了一下,毅然決然的下了決心,哪怕曲達他們是土匪呢他也要跟着一起落草爲寇。
這樣的狗屁朝廷沒必要效忠了,隻要萬家一天不倒,萬盛昌一天是相爺他都别想好好的活下去。
今日之辱還會再現,還不如去當一名土匪。
季水生他們還不知道曲達已經把衙役都殺了,他帶人在避風口用石頭壘了兩個簡易爐子,燒煤可太好了,不用像燒柴火那樣緊盯着,而且熱度可比柴火暖和多了。
蘇青帶着姑娘們把地上鋪上茅草,風餐露宿習慣了,大家都這麽睡,那張虎皮風吹了一下午也差不多吹幹了,蘇青給秦風鋪上,他年紀大又是大病初愈的身體受不得涼。
秦風感慨,自己睡過棉褥子,睡過羽毛褥子就是沒睡過老虎皮,太奢侈了。
晚上大夥分吃了烤土豆,發現土豆可真是好東西,怎麽吃都好吃,既能當主食又能當菜。
這會兒沒啥事,就給大夥分李子,補充點維生素還能甜甜嘴又能解渴。
闆栗蘇青給小七一些,留着做益氣補腎藥用。
剩下的闆栗就用大鍋炒熟了,反正有爐竈也方便,炒熟的闆栗可以帶着路上吃。
沒想到有人循着炒闆栗的香味找來,負責守衛的李大牛大吼一聲:
“什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