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也注意到了鄭安然的小動作,所以,他才會更看不懂她到底是什麽操作了。
高冷但又不完全高冷,社恐但又不完全社恐。
尤其是剛剛買單的時候,鄭安然一個小碎步,一點一點往後退。
再搭配上一臉高冷的表情,有一種莫名的反差萌,可愛死了。
不過,經過這三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他們已經結下了非常深厚的友誼。
既然都是友誼了,那就是兄弟。
他肯定不會對自己兄弟有什麽非分之想。
就像寝室的兄弟們一樣。
自己會對寝室裏的兄弟們有什麽非分之想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
所以同理,鄭安然也是一樣。
快要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鄭安然走着小碎步。
然後說:“陳飛,我今天下午五點多放學,我們六點學校門口碰面。”
“一起坐公交車,去昨天晚上那家酒店。”
陳飛都懵了,所以特地的問了一下:“你确定要去?”
“昨天就去了一次,不小心被人拍到照片,小作文滿天飛,各種離譜的傳言全出來了。”
“連我們宿舍也沒有遭到幸免。”
“你弟弟也信了網上的謠言,他還說,要是讓他查到了,昨天晚上究竟是誰帶他姐姐去酒店開房,他讓那個人好看。”
不過,菊花爆滿山這幾個字,他沒好意思有說出來。
“所以你确定今天晚上還要去?”
鄭安然還是一臉的高冷表情:“就當我們多體驗一次去酒店偷情,又怕被人發現是什麽感覺。”
神特麽的比喻,偷情。
陳飛真的很好奇,鄭安然到底是怎麽用這樣一張高冷又嚴肅的表情,說出這麽一番搞笑的話。
關鍵還能忍住不笑的。
陳飛真的很佩服,這要是他,他肯定忍不住。
走進學校以後,到了前面的華豐樓,鄭安然面無表情。
一臉呆滞的看着他,還沖着他招了招手,最後說了兩個字:“拜拜。”
鄭安然還特地說了一下:“傍晚六點,門口見,一起坐公交車。”
陳飛忍不住想問:“大小姐,你家那麽有錢,你弟弟平時出門的時候,走路五分鍾就能到,都是直接打滴去的。”
“怎麽到你這,還坐公交車?”
鄭安然回答道:“我沒有坐過公交車,所以想讓你陪我一塊。”
“爲什麽沒有坐過公交車?”
“我一個人不敢坐,除了你,我好像沒有朋友。”
“所以之前也就沒有人陪我一起坐。”鄭安然一臉高冷的說道。
用最高冷的态度,說出最慫的話,陳飛有點沒繃住。
接觸了三個月的時間,包括前世自己對鄭安然的種種了解。
鄭安然确實沒什麽朋友,主要是因爲,她不太會笑。
有時候明明是一句示好的話,但是從鄭安然的嘴巴裏面說出來,就給人一種攻擊力十足的感覺。
然後吓得别人不敢接話。
就好比,一個很随和,平時特别很愛笑的女生,聽到别人圍在一塊講段子,于是湊過去說了句:“你們在笑什麽?”
那麽,别人大概率會理解成:“什麽好笑的事啊,給我說說。”
但鄭安然一臉高冷的問:“你們在笑什麽?”
别人就會理解成:“有什麽好笑的?很吵,能不能安靜一點。”
然後别人就不敢笑了,氣氛搞得怪怪的。
鄭安然自己也很苦惱。
交朋友也太麻煩了。
但是跟陳飛相處了三個月的時間之後,發現跟别人相處起來,完全不一樣。
可能是因爲陳飛是重生者的緣故,心态方面吊打其他的同齡人。
沒有因爲鄭安然一句高冷的話,吓得不敢說話,反而能聊上幾句。
于是,陳飛回答:“好,那傍晚六點見,陪你一塊坐公交車。”
“好。”鄭安然想對他笑一笑,但笑不出來。
于是就切換到手動模式。
兩隻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旁邊,然後往上微微一挑,沖着他笑了笑。
我靠,真他媽可愛啊。
高冷女神也有這麽一面,太反差了,他可太喜歡了。
“呸呸呸,我在想什麽呢,他是我兄弟的姐姐,再怎麽樣,我也不能泡自己兄弟的姐姐吧?”
“那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雖說上一世的時候,他也确實暗戀過自己兄弟的姐姐鄭安然。
不過那也隻是暗戀,他并沒有采取什麽實際的行動。
但這一世,他和鄭安然的關系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成了鄭安然唯一的朋友。
每天,她的生活裏好像就隻有自己似的,有一次陳飛跟老鄭他們去網吧開黑打撸啊撸。
戴着耳機,然後開始口吐芬芳,上演日常族譜保衛戰。
所以沒有看到鄭安然發給自己的微信消息。
等遊戲結束以後,剛剛從網吧出來,他就看到鄭安然發了一條又一條。
“理我。”
“理我。”
“理我。”
陳飛解釋一下原因,鄭安然就回答:“噢。”
然後他問:“你周末的時候一般都幹什麽?”
“以前會在家呆着,或者一個人出門,找個咖啡館,搬個電腦看動畫片。”
“那現在呢?”
“等你找我聊天。”
後來他才知道,每次鄭安然跟他聊天的時候,都會停留在他的微信聊天界面,不退出,也不切換到别的軟件。
而是眼巴巴的在等他回消息。
陳飛從華豐樓這邊離開,就直接回男生寝室去了。
他下午沒什麽課,估計會在宿舍待一下午。
陳飛的微信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是OPPO手機品牌負責人發來的。
“陳同學,你今天中午給我發的那段廣告詞文案,我們品牌部已經開過會了,一緻審批通過。”
“馬上給你安排打款,50萬你看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