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徹入骨的聲線在耳邊響起,熟悉的味道萦繞鼻息,一絲恐懼陡然爬上心頭。
她怎麽也沒想到,秦隽會直接闖進她家裏。
秦隽拉着她走到陽台,将她抵在陽台圍欄邊。
圍欄不高,隻到腰際,他稍稍用力就将她上半身懸空在外。
風溪害怕地抓住他臂膀。
身後是幾百米的高空,眼前是幾近發瘋的秦隽。
冷汗驟出,夜風吹過,凍得她瑟瑟發冷。
她怒着聲,“你瘋了!”
秦隽單手掐着她脖頸,微眯了眼,将她又朝外推了幾分。
在如願聽到她害怕的驚呼之後,停住了手。
風溪看了眼令人眩暈的地面,顫抖着煽動羽睫,“你到底要幹什麽!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下颌被他扣住,半分不得松動,絕望的唇貼上了她。
那吻席卷一切,咬痛她的唇,趁她呼痛纏上舌尖,逼迫她和自己沉淪。
秦隽吻得動情,意亂間看到風溪那雙受傷的眸子,心裏一痛,擡手覆上選擇不看。
他湊到她耳邊,“抱緊我。”
“唔……”
風溪嗚咽着圈上他脖子,她不想死,隻能順從這個瘋子的要求。
身子一輕,她回到了陽台。
但那足以令人窒息的吻并沒有結束。
他将她抵在牆上,再次鉗着她吻下去。
風溪退不開他,隻能被索取得更多……
等到兩人分開之時,她手腳發軟,不停喘着氣,趁着空檔往屋裏跑,卻被秦隽抓住,扔到了床上。
還未起身,就被男人堅硬的身體再次圈禁。
秦隽從裙擺撕開她的禮服,等真正反應過來時,早已胸前一涼。
他的舉止是風溪從未見過的暴戾。
試着喚醒他最後一絲理智,風溪低了頭,“放過我,求你。”
她面上梨花帶雨,帶着被摧殘的破碎美感,順着曼妙的身軀一路向下看,秦隽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心卻寸寸封凍。
他等不了了。
一想到别的男人可能會得到,他就嫉妒得發瘋。
就算得不到心,身體也必須是他的!
他的聲音帶着決絕,“晚了。”
不容分說,粗粝的大掌拂過她的身軀,他順勢咬上她圓潤的肩頭,再以唇封住她的抗議……
不知過了多久。
風溪茫然地睜開眼。
稍微動了動身體,便像是被拆了骨頭一般。
秦隽發洩一通之後,早已離開。
她艱難下了床,走到浴室鏡子前。
看着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唇被咬破,手腕上是被綁過的淤青,腰間的指痕明顯。
碰了碰脖子處被咬破的傷痕,不由得“嗞——”一聲。
一切都在提醒她。
這不是夢。
屈辱感在這一刻湧上來,她無力垂下雙手,無聲痛哭着……
次日。
會議室裏。
下方的部長正在彙報工作,秦隽卻無法集中注意力,風溪帶着怨恨的眼眸在他腦中揮之不散。
一種稱之爲悔恨的情緒肆虐,心一扯一扯的痛,他慢慢捏緊了拳頭。
“先生!你不能進來!”
“讓開!”
時寒言一腳踹開門,滿身怒氣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看到秦隽,就想起剛才見過的風溪模樣。
這個禽獸,竟然還有心情開會!
再也控制不住,揪住秦隽的衣領,狠狠揮拳下去。
一拳不夠,再添了一拳。
秦隽嘴角溢出血來,并不還手,隻睨着他一臉冷漠,“打夠了嗎?”
時寒言無法克制怒意,再度擡起拳頭,質問道:“是你做的!”
“是我。”
拳頭再次落下,“你還有臉承認!”
那用盡全力的一拳打在眼眶,疼痛更甚,但秦隽卻覺得心裏好受了些。
無法纾解的壓抑反撲,他回了時寒言一拳,拿手肘将他壓制在地,語氣一貫冷傲譏諷,“怎麽?心疼了?”
他沖着時寒言下颚一拳,“她是我的人,你永遠奪不走!”
“你做夢!”
時寒言回擊,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扭打在一塊,互相下死手。
會議室其他人何曾見過這架勢,全都震驚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攔架,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還是有眼力見的請來了秦一,這才将二人分開。
時寒言被安保控制着,額角,下巴都冒了血,身上的西裝外套也破了。
秦隽比他好不到哪裏去,緩緩站起身,沖地上吐了口血沫,喘着粗氣沖時寒言,“上門動手?你就這點能耐?”
“你!”
他這樣目空一切的态度徹底激起時寒言的勝負欲,他掙脫了安保,滿眼都是不死不休的狠厲。
“秦隽,這裏是F國,是我時家的地盤。”他勾勾唇角,笑不及眼底,“風溪不方便露面,我在這裏替她決定——美域高從即刻起,同景盛解除合作關系。”
風溪受到了這樣的傷害,若是不幫她出氣,那他算什麽男人?
秦隽發笑,他冷蔑挑眉,“美域高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即使真正作主的是時寒言, 他難道就會束手就擒嗎?
“走着瞧!”
時寒言留下這句,扶着牆離開。
秦一上前扶住秦隽,擔憂道:“秦爺,現在要做怎麽辦?”
察覺到秦隽冷厲的目光,他立刻噤聲。
“怕什麽。”秦隽沉聲吩咐,“派人盯緊她家,有什麽事報告我。”
“誰家?”秦一發懵問了句。
又被刀了一眼,立刻明白說的是風溪家,連聲應下。
……
“燃哥,好了嗎?可以出門了。”助理小陽沖黎燃說道。
一開門,就看到戴着墨鏡口罩的一個人,鬼鬼祟祟站在門口。
那人帽沿壓得極低,見門開了立刻見縫插針進到屋内。
“喂!你這人怎麽回事?怎麽還擅闖呢?”小陽罵罵咧咧道:“私生滾出去!”
黎燃聽到聲響從客廳走過來,看着那人隻覺得身形眼熟,平常碰到這樣瘋闖的,他絕不理會,今天卻鬼使神差問了句,“你是誰?”
“是我啊!”那人摘下帽子,一頭青絲洩過肩頭,“安墨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