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查了一下,除了網友自發的抵制之外,大部分的黑料都指向一個人。”
“誰?”
成景邊說邊将平闆遞給風溪,“時寒言。”
“他!”
風溪克制不住的翻了白眼,“這個牛皮糖怎麽又出現了?”
成景顯然也知道他,笑了笑,“尚文娛樂的重點近一年在往回移,他作爲尚文的總裁,必然有所圖。”
被人搗亂,正是一肚子火,看到網友大軍罵安墨如,更是壓都壓不住。
親自上手删除了幾條黑評之後,把平闆扔到一邊,“不行,我得問問他,到底要幹什麽!”
成景道:“他不接電話,我找偵探查了行蹤,他現在在帆船酒店天空之池遊泳,你要不親自過去一趟?”
風溪微微點頭。
又想起自己在山莊裏這麽多天,外面都是成景在照看,不免多了感激之情。
“還是你想得周到。”她溫和笑道:“要是沒有你在美域高幫我,我肯定累死了。”
“說這些幹什麽,我們是夥伴。”
“對,一輩子的搭檔。”
她說話時眼底透着光芒,那是成景爲之追逐的一切。
若是我不想隻做搭檔呢?
這句話他始終沒有問出口。
收回目光,他問道:“對了,這幾天在山莊裏,那個秦隽沒爲難你吧。”
說到秦隽,想起兩人撕破臉面的對峙。
風溪垂眸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鄭偉盛答應做這部戲的總導演,下周簽合同。”
顯然是意外的好消息,成景立刻拿出手機确認時間,“行啊你,用的什麽法子說服的他?”
風溪抿抿唇,“我沒做什麽,鄭偉盛是因爲和秦隽的交情才答應的。”
她這話一出,成景神色一凝,“秦隽很危險,有任何需要,一定随時告訴我,好嗎?”
他能看懂秦隽看風溪的眼神,那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現在說什麽都悔之晚矣,隻寄希望在風溪身上,希望她不要被秦隽蠱惑,最後受傷。
風溪拍拍成景肩膀,輕松道:“别擔心,你要相信我,一定不會被這個壞蛋欺負的。”
“希望如此吧。”成景朝窗外歎了歎氣。
單槍匹馬殺到帆船酒店。
風溪是老闆,自然去哪兒都暢通無阻。
她踩着高跟到了泳池邊,摘下墨鏡,努力尋找時寒言的身影。
看了一圈,發現不在。
心裏納悶,難道這人先走了?
正猶豫要不要把經理叫出來查人時,腳邊的池子中水花四濺, “唰”一聲,時寒言蹿了出來。
聲音張揚恣意,透着不羁灑脫,“好久不見,溪溪小寶貝。”
風溪連退好幾步,翻着白眼,“你說話能不能别那麽惡心?”
“你就是我的寶貝嘛,說實話怎麽會惡心。”
時寒言趴在池邊,含笑的眸子盯着風溪,露出皓白的牙齒,妥妥哈士奇的既視感。
但風溪不吃他這副模樣,指了指腕表,冷酷得吓人, “給你三分鍾,不上來我就走了。”
“别啊,我好不容易激你來找我,就這麽走了怎麽行?”
時寒言單手一撐,輕而易舉出了水,健碩的身材立刻引來其他人目光駐足,他拿過毛巾包住身體,沖風溪賤兮兮一笑,“我的好身材隻給溪溪小寶貝一人看。”
“得了吧,我沒進來之前,誰知道你撩了幾個。”
風溪完全沒反應,邁着步子就往外走。
時寒言在她身後追。
等到了餐廳。
時寒言殷勤地遞給風溪菜單,“溪溪小寶貝,想吃什麽跟我說,我給你點。”
風溪隻覺得拳頭又硬了一些,“說了,再這麽叫我,我要你好看!”
她兩眼冒火,看得時寒言後背發涼,讪讪道:
“行,我消停會兒,好好吃飯。”
兩人點好菜,服務員收走菜單。
風溪抿了一口檸檬水,盯着時寒言,聲音沉得不行,“你說,黑安墨如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是。”時寒言小心擡眼看她,坐得很不踏實,“也不是。”
“解釋。”風溪抱手。
“我是想讓黎燃的粉絲給他壓力,讓他退出這部電影制作,但是中間輿論控制沒做好,走偏了,就變成全網打壓安墨如的狀況了,這确實不是我的初衷。”
如果說來之前,她的怒氣值在八分,那麽現在聽本人承認,已然到了一百分。
關鍵是時寒言還一副事情不大,我不小心的卑微模樣。
一點都不像一個上市集團老總,着實看着很欠揍。
風溪幾乎是咬牙,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有毛病?這是我苦心籌備的項目,你背地裏要給我攪黃?你不給我一個理由,我讓你爬着回去!”
說着不自覺拿起叉子,看得時寒言慌得不行。
他伸出手小心奪下叉子,連帶着自己那把也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之後,他規規矩矩道: “溪溪小寶貝,我想和你合作,你能甩了那什麽秦隽嗎?”
風溪幾近腦梗,音量都大了幾分,“我沒聽錯吧,大哥,我簽合約了,要賠錢的。”
好在經理體貼地包了場,偌大的餐廳就她和時寒言兩人。
她已經在心裏盤算,今天怎麽扒這個人的皮了……
“那就賠錢,損失我來負責,我就是看不慣那個秦隽又來找你,你是我的。”時寒言拍起桌子,豪言道。
“你又在胡扯什麽?”風溪太陽穴突突地疼。
孽緣有兩種。
一種就是她跟秦隽那樣的,拉拉扯扯掰扯不清,痛心又痛身。
還有一種,那就是時寒言這樣的,無止境挑戰自己的脾氣,偏偏發火了,沖他發飙了,罵他了,這人又跑回來跟你道歉。
仿佛做錯事的人不是他,委屈巴巴的,叫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認識時寒言有三年,當年她被風墨城送出國念MBA,遇上同樣被家裏押送來學習的二世祖時寒言。
時寒言雖然嘴上讨厭,但在那段異國時光裏,還是幫了自己不少。
後來,時家催婚,讓時寒言回去結婚生孩子,時寒言不願意,就找到了她,讓她幫忙應付家裏。
時家本來不同意,調查後才發現,風溪原來是風氏千金,家産遠甩相親對象幾條街,也就答應了這件事。
時寒言快活了兩年,到最後竟然愛上了風溪。
在風溪的世界裏,時寒言就是好朋友,也是她以風溪這個身份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她不想失去,也不想欺瞞。
所以在時寒言問她理由時,她和盤托出。
時寒言雖說面上不着調,但内心細膩,不再勉強風溪。
“你和秦隽畢竟過去有糾葛,總歸不好。”
“你主動提出解約,我讓我公司藝人無償來拍這部電影,你放心,咖位雖說比不上黎燃,但在票房号召上面一點都不弱,起碼打個平手,怎麽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