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
喝了點酒,她膽肥起來,竟然辯駁道:“我還吃了呢,小心我說話熏到你。”
光說還不夠,想到他嫌棄的表情,不怕死的湊到他面前,壞笑個不行。
“你聞聞。”
黎燃好看的眉眼微蹙,向後幾步,“離我遠點。”
見這家夥越避讓,安墨如越起勁,“我就不,我還偏要往你面前湊。”
得意必定忘形,很不湊巧,她就是這樣。
地上濕滑,人沒能站穩,直直朝黎燃撲了過去。
黎燃用身體當了肉墊。
就這樣,兩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倒在了浴室。
懷裏安墨如疼得直叫喚,黎燃的耐心到達頂點,沉着聲,“安墨如——”
他很難想象,這麽個橫沖直撞的類型,是怎麽被包裝成知性優雅的頂流女星的?”
也不知道她公司給她營銷的什麽人設。
“幹什麽,人家不小心嘛。”安墨如嘟囔着嘴。
剛想更爲嚴厲兇她一句,卻低頭撞進她濕漉漉的眼裏,飽滿的唇泛着潤澤,說出的話莫名帶着嬌嗔,将他嘴裏的話瞬間噎了回去。
他穩了穩心神,隻是冷着臉,“還沒躺夠?快起來。”
“哦,抱歉。”
安墨如撐着起身,一個沒站穩,又倒在他懷裏。
這回更慘,兩人的嘴唇撞到一起,齊齊吃痛。
她趕緊支起腦袋,直勾勾盯着黎燃磕破了的唇,心裏直打鼓,“你沒事吧。”
黎燃思緒被帶回到三年前。
那晚她醉得厲害,對自己上下其手,于是一夜放縱。
微微泛紅的圓肩,筆直的雙腿,在他耳邊輕聲抽泣,求他輕一點的呢喃……
同樣的夜晚,美人在懷,黎燃的心不受控制熱了起來。
“你怎麽了?心跳得這麽厲害。”
安墨如見他不說話,伸出手背碰了碰他額頭,擔憂道:“沒摔壞吧。”
她越說話,黎燃的心就越癢,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安墨如趴在他身上,立馬發現了不對勁,小臉一紅,“色狼!”
還以爲他不舒服,沒想到腦子裏滿是些黃色顔料。
剛要起身,就被黎燃扣住腰肢,帶到懷裏。
他的聲音漸漸啞了起來,“别亂動。”
“我傻嗎?不動就要被你吃幹抹淨了!”
“說了别亂動。”黎燃大掌摁着她的頭,放回心口處。
他的手心滾燙,燙得安墨如不敢亂動,要真把黎燃的邪火惹上來,吃虧的是自己。
隻能乖乖任由他抱着,聽着他如鼓點般的心跳平複下來。
時間過去良久……
“好了嗎?”她等得有些無聊了。
兩個大活人幹躺在衛生間裏,這算什麽事嘛。
見頭頂的人沒說話,她轉過臉看去,和黎燃四目相對。
見他的雙眸已然清明,看來早就冷靜下來了。
“我冷。”她可憐巴巴說道。
黎燃不想動,
這麽抱着她,還是頭一回。
他緊了緊眉心,随後釋然一笑松了手,“起來。”
今天就算了,放過她。
終于從地上起來。
安墨如揉了揉手肘,念叨着,“什麽地闆嘛,這麽容易摔跤,我要投訴!”
才說完話,就被眼前的八塊腹肌給吓到。
她連忙捂着眼睛,大叫道:“你耍流氓!”
黎燃對身材管理要求嚴格,他身形雖然高大,卻不顯得壯碩,隻帶着一層薄而勻稱的肌肉。
這一幕要是被粉絲看到,必定尖叫暈倒。
“換衣服而已,這麽緊張幹嘛?”黎燃脫了衛衣,就往她頭上扔。
想到他剛才起反應,現在又脫衣服,安墨如又氣紅了臉,“流氓就是流氓!”
甩掉他脫下的衛衣,不辨方向的逃了出去。
客廳空氣清新不少,安墨如隻覺得呼吸急促,臉越來越燙,腦子裏根本甩不掉黎燃白花花的上半身。
黎燃走了出來,問道:“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
“我找找。”安墨如進更衣間翻了一通,出來時遞給他一件白色毛衣,“你穿這件吧,男女同款的,我穿過一次而已。”
又想到他有潔癖,補充道:“放心,我洗過的,不髒。”
黎燃自然接過來,淡聲道:“那就好。”
“你!”
還真的覺得她髒啊!
安墨如爲了節目,隻能咬着牙笑眯着眼,“黎影帝說得對。”
“現在這麽晚了,要不您回家?”
不停安慰自己,這都是孽債,是她欠下的,總歸要還的。
不能得罪他,今晚過後就跟他假裝不認識!
黎燃穿好衣服,微眯着眼看她,“你在趕人?”
“沒有,沒有。”安墨如擺着手,“黎影帝光臨我家,我高興還來不及,還想留您過夜呢!”
察覺到這話說着怪怪的,她立馬閉上了嘴,不敢看他。
黎燃看了眼時間,“都兩點了,沒人來接。”
他今天确實不想走,錄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那好,您睡客廳,晚安!”
安墨如飛快說完,像是屁股後面有馬蜂蟄她似的回了房間。
黎燃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眸子裏的情緒莫名,随後走向沙發,就着薄毯躺下。
爾雅山莊。
這是大導演鄭偉盛的家。
二十年前,一部《巾帼》上映,助他一躍成爲國際頂尖導演之列。
此後,他頻頻拍出驚世之作,成爲整個電影圈的神話。
近幾年由于身體欠佳,一直在家裏養病,屬于半隐居的狀況。
風溪看着眼前高聳的大門,對成景問道:“你确定他住這兒?”
成景點頭,“沒錯,他剛從國外回來,聽說身體恢複良好,隻是沒見客。”
安墨如和黎燃的綜藝一經播出,收視良好。
兩人别後重逢的故事給了觀衆很多想象空間,網上全都是讓兩人舊情重燃的帖子。
美域高趁機放出電影的消息,一時間,全網熱議,達到另一波高潮。
開拍在即,原定的導演因爲稅務被抓,關在局子裏等待裁決。
找到合适的導演人選,就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事。
這部戲投資甚高,不能輕易叫個人拍,如今就隻能請到鄭偉盛名下了。
“我擔心貿然打擾,隻會惹得他更爲抵觸。”
“以公司名義對接過他的工作室,沒人應,要想見他的話,隻有這個辦法。”
兩人打定主意,成景上前摁了門鈴。
管家開了側門,掃了一眼他們,語氣傲慢,“你們是誰?有什麽事?”
成景禮貌道:“我們是美域高集團的,專程來拜訪鄭導,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