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遞給負責人一張名片,“這是我律師的聯系方式,後面所有事聯系他。”
對方連連應下。
心道眼前的美女真是厲害,遇到這樣的事不僅能脫困,還能毫無情緒波動的處理剩下事宜。
風溪走向秦隽,“我們談談安墨如的事情吧。”
“今天就算了,我還有事,過幾天再說。”
秦隽目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沒了談事的心情,随後轉身離開。
風溪追了出去,問他,“過幾天是幾天?既然來了,爲什麽不開誠布公的談談?”
秦隽沒回她,徑直走了。
“跑來找茬一趟,又突然間要走,莫名其妙。”風溪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吐槽道。
又想到包廂裏還有帆船酒店的劉董和張總。
既然秦隽走了,那當然是由自己來買了,也不用争什麽價格了。
……
秦隽直到坐上車,都無法從腦海中甩開風溪冷漠的那張臉。
他的慕慕真的變了。
現在的她變得更爲冷靜堅強,完全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心底陡升出一股恐懼,這樣的慕慕是否真的還需要自己?
以前她總會第一個跑向自己,但現在……
難道走不出來的人,隻有他一個?
秦一在前座問道:“秦爺,咱們是回國?還是繼續在這裏等江小姐?”
秦隽冷郁的面色越來越沉。
莫名扯出一絲淡笑,“先待兩天,之後再說。”
她是自己的女人,永遠都是!
無論變成如何,絕不改變。
秦一啓動車輛,繼續道:“我收到消息,黎燃先生也來了F國。”
“是嗎?估計是坐不住了,擔心安墨如吧。”
……
經過上次玲珑飯店的風波,風溪之後的幾天倒是過得順風順水。
就是安墨如的新聞發酵越來越厲害,前幾天就發生了黑粉到安墨如工作片場鬧事的事情。
一大早,安墨如戴着墨鏡偷偷摸摸進了她的辦公室。
風溪覺得好笑,“怎麽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我現在是人人喊打的壞女人,當然得時刻小心。”
“那也太過了,你本來就沒錯,在意那麽多幹嘛?”
“你聽聽,這就是領導的格局,一心爲了員工。”安墨如狗腿的上前給她捶着肩膀,“風總,我願意一輩子做你的藝人。”
風溪挑挑眉,淡笑,“還能開玩笑,心情沒受影響就好。”
“領導真沒想好怎麽辦?”安墨如哭喪着臉,“我确實快要撐不住了,輿論害人呐!我以前的醜照又開始大範圍流傳了。”
“好了,我會盡快解決的。”風溪遞給安墨如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件事不能怪安墨如。
相反,倒黴的人才是她。
要不是秦隽出手,這件事不至于鬧成這麽大。
黎燃是他旗下的藝人,自然也被壓着不發聲。
想到這裏,風溪的牙就磨得癢癢。
秦隽這個家夥分明就是等着自己上門。
玲珑飯店那次,她說要談,那家夥還不理。
就專等着自己火燒屁股。
真是越想越氣。
這邊是安墨如求助的眼神,高層這邊也急得不行,看來秦隽是不找不行了。
遲疑片刻,她打去了電話,
對方接了,是秦一的聲音。
“江——風小姐,我們秦爺說讓您過來找他,還要帶着那位安小姐。”
風溪頓時火大。
什麽意思,還要擺譜?
掃了眼蒙在鼓裏的安墨如,她深深歎了口氣,“行吧,哪裏找他?”
别墅書房裏。
秦一說了地址,随後挂斷電話。
沖秦隽微微點頭,表示風溪答應了。
“馬上要見到安墨如了,心情如何?”秦隽問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黎燃。
黎燃面上始終淡漠,“我又不是沒見過。”
秦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同是天涯淪落人,自然多問了一句,“你就沒有什麽要分享的?”
“沒有。”黎燃起身,“盡快解決這件事,我不想她承受這些。”
“呵!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
“什麽樣?”
“護犢子的模樣。”
跑馬場外。
風溪拖着安墨如下了車。
“幹什麽呀!我可是員工,是你的寶貝藝人,你出來談事帶我這個大寶貝,會不會大材小用了。”安墨如緊緊抱着雙手,一副被風溪逼良爲娼的可憐樣。
“我當初簽合同的說過的,不陪酒不陪睡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現在變卦了,就要你硬上,你幹不幹?”
“正義在哪裏?良知在哪裏?”安墨如鬼哭狼嚎起來,“救命啊!”
風溪太陽穴又突突的疼,白了一眼她,“你放心,你要見的人對你沒興趣。”
秦隽真正想捉弄的人是自己。
隻是她也納悶,秦隽居然特意把安墨如叫了過來。
“什麽?竟然對我沒興趣?”安墨如換了臉色,又急了起來,“我這麽美,黎燃這老闆,叫什麽秦隽的,是眼睛瞎嗎?”
風溪苦笑,她是真想把安墨如的嘴封起來,“你說是就是吧。”
戲也演夠了,安墨如清了清嗓子,湊到風溪邊上,沖眼前空曠無垠的跑馬場揚了揚下巴,“到這裏談事情?這秦隽确實口味獨特。”
“你說他該不會把我們囚禁起來,當他的玩物吧。”安墨如咋呼道。
“你到底是看了多少虐戀情深的劇本,平時沒少充錢看吧,你能不能幹點正事兒,想想下部電影怎麽拍?”
風溪恨鐵不成鋼,隻想用手指戳安墨如腦袋。
“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完美發揮,争取再得個獎給你。”安墨如嬉皮笑臉道。
“那行,這算是你的軍令狀,我記着。”
兩人走了進去,換上馬術服,被秦一帶到了騎馬場。
遠處,黑色騎裝的兩人朝她們策馬而來。
其中一人是秦隽,旁邊那人看着眼熟……
安墨如看清人影之後,汗毛倒豎起來。
“我有事,先走了。”
她逃也似的離開。
黎燃勒緊馬繩,冷然的眼神一直牢牢鎖在安墨如的身上。
看她頭也不回的撒歡跑,夾緊馬腹,朝人跟去。
兩人你逃我追,看的風溪好笑,她撇着嘴搖頭,“無論得多少次獎,這心理素質還是不行,得向我學習,要淡定如狗才行。”
“淡定如狗?”
秦隽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你不是不認識我嗎?還需要裝淡定嗎?”
風溪轉過身,勾唇輕笑,“亂說的,秦總不必在意。”
她心裏已經大概清楚。
之前沒摸準,還以爲黎燃挂了安墨如電話,是真的不想理安墨如。
今天看到這一幕,顯然是黎燃心裏一直記挂着才對。
遲遲不發聲,根本就是黎燃想重新和安墨如扯上關系罷了,就如同秦隽找上自己一樣。
“好點了嗎?”秦隽問。
風溪左右看看,指着自己,“你問我?我好什麽?”
秦隽隻覺得胸口那股燥意又湧了上來。
她分明知道自己問的是什麽。
“我問的是玲珑飯店的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