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氣得發抖,擡手就往他臉上一巴掌,“你瘋了嗎?”
秦隽被打得微微側頭,松開手摸了摸被打的位置。
風溪提腳就要跑,卻被他再次扣住手,将她往一邊帶,高大的身軀将她堵在牆和自己中間。
霸道的看着她,偏執而瘋狂,“我是瘋了。”
風溪無法動彈,又不能大罵他,擔心被人看到,隻能任由他這麽抵在牆角。
秦隽無法挪開視線,她的臉頰泛起粉紅,靈動的杏眸此刻氤氲着霧氣,讓人憐愛,隻是唇角抿成一條直線,透着她的倔強。
他對她的抗拒視若無睹,隻問她,“你還好嗎?”
風溪冷淡道:“秦總說笑,我都沒有見過你。”
秦隽置若罔聞,自顧自說起來,“三年前是我不好,不該和你吵架,不該讓你置身危險當中。”
“我跑去找你的時候,衛商說你跳江了,我不相信,一直都不相信,我知道你沒死。”
“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嗎?我滿世界的找你,找不到你,隻能回我們的小家裏待着,用你用過的杯子喝水,抱着你的睡衣入睡。”
一口氣傾訴完思念之苦,他帶着乞求的語氣繼續說道:“慕慕,回來吧。”
風溪的心一抽一抽地疼,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回頭。
“我叫風溪,不是你口中的慕慕,麻煩你搞清楚,再這樣發瘋,我會報警。”
她的反應過于平靜,平靜的不真實,讓秦隽産生出錯覺,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但是短暫的失神過後,他再次無比确定。
風溪是江慕慕。
江慕慕就是風溪。
吻上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我還困在過往裏,你怎麽就能說忘記就忘記呢?”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風溪忍無可忍,低頭咬上秦隽鉗制的手,疼痛襲來,他還是放了手。
風溪得以逃脫出來,站在離他幾步開外的地方。
她的聲音依舊帶着冷意,絲毫不爲秦隽的忏悔所動,“秦總說的那個叫慕慕的人我不認識,今晚的事情我不會對外說,也希望你不要再糾纏。”
說完這些,她利落轉身,快速朝人聲鼎沸的前廳跑去,生怕被秦隽再留住。
空留秦隽一人在花園中……
幾日後。
傍晚時分,秦一被叫去秦宅。
書房裏的秦隽一言不發,似乎在斟酌些什麽,秦一躊躇半天,開口道:“秦爺,咱們要不要去把江小姐接回來?”
“不用,現在她叫風溪。”
秦隽的面上帶着苦澀,“更何況……她也不願意回來,甚至不願意承認認識我。”
秦一連忙安慰,“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誤會。”
他在秦隽身邊的時間最長,說是兩人愛情的見證者也不爲過,三年前秦爺失去江小姐時的痛苦,他都看在眼裏。
沒想到,苦尋無果的江小姐竟然變成了美域高集團的總裁。
還和秦爺撇清了關系。
真夠讓人摸不着頭腦的。
秦隽緊了緊眉宇,“既然你都說有誤會,那就需要花時間去弄搞清楚才行。”
他了解江慕慕,如果不是心灰意冷,她絕對不會躲了三年之久。
重見她那晚的忏悔是真心的,但江慕慕看向他眼底的絕望也是真實的。
“那……現在我們要怎麽做?”秦一小心問道。
秦隽勾了勾唇,“當然是去談合作。”
短時間内,要想和江慕慕回到從前,估計是不可能。
目前最重要的是,和她再次建立聯系。
江慕慕說不認識自己。
那就重新認識,重新開始!
說完,他遞給秦一一份文件,“把這個放給媒體,其餘的,就等人上門吧。”
秦一拿過來一看,眼底除卻震驚之外,更有對老闆智慧的佩服。
“我立刻去辦。”
夜晚F國,寸土寸金的帆船酒店頂層酒吧。
風溪身穿最新一季D.D家禮服出現,一身如夢如幻的金色紗裙,墨黑的長發被盤在腦後,露出她漂亮飽滿的額頭,雙眸裏帶着星光,卻不失鋒芒。
她進去之後四處觀望,很快便鎖定了吧台角落的人。
安墨如趴着睡得正香。
風溪上前看了看她,從包裏拿出現金給酒保,語氣冷傲,“麻煩幫我把她扶起來,謝謝。”
酒吧自然認出安墨如這個大明星,隻是眼前給他錢的美女更是美出另一個高度,整個人高貴冷豔,透着不易接近的冷漠,氣場強大。
他不由得多看一眼,随後垂下眼睛,規規矩矩的扶人起來。
安墨如還沒徹底醉過去,閉着眼睛舉起手,打着酒嗝招呼,“繼續喝!别停啊!”
看她還在發瘋,風溪隻想翻白眼。
忍不住催促道:“麻煩快點,她是公衆人物,這樣不好。”
正帶着人要往外面走,就被西裝革履的男人擋住去路。
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梳着油頭,風溪上下掃了一眼,想起來應該是某個鞋服企業的公子哥,隻會吃喝玩樂的那種。
對方顯然也喝了點酒,趾高氣昂道:“我才去一趟衛生間,怎麽就要走了!”
風溪再次想翻白眼,原來安墨如找這種人喝的酒。
心裏是氣得不行,每次都讓她小心交友,就是不聽!
“不好意思,她喝醉了,我要帶她離開。”風溪禮貌回答,眼神示意酒保快點走。
公子哥腿一伸,又擋住去路,“她是我朋友,讓你帶走算怎麽回事?我還要不要面子了!”
他也有些醉了。
本來隻打算喝點小酒,沒想到大明星安墨如獨自一人在喝悶酒。
安墨如這樣級别的明星他還沒玩過,自然是新鮮。
想着把人灌醉,水到渠成玩一夜,沒想到對方酒量不比他差,甚至把他喝吐了。
跑去洗手間吐了一會兒,這才回來。
他辛辛苦苦灌醉的美人兒,就怎麽被别人帶走,怎麽可能依她。
“你要怎麽辦?”風溪問他。
公子哥邪笑起來,看向她的渾濁雙眼滿是直勾勾的色心,“沒想到大明星的朋友也是美人兒,她醉了,也沒什麽玩的意思。”
風溪聽到這句,眉間微微皺起,隐隐看出不耐煩。
公子哥繼續說道:“要不然,你陪我喝幾杯,我們交個朋友?”
風溪正要開口,就見一個女人沖過來,朝公子哥潑了一杯酒,尖聲質問,“臭男人!不是說隻有我一個的嗎?”
公子哥被冰涼的酒水潑醒,再一看是自己玩膩要甩掉的小明星,頓時變臉,揚起手甩了女人一巴掌,惡狠狠道:“媽的,竟敢潑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