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裏面裝的是白粉色液體。
跟之前果酒的顔色一緻。
“女士,您喝這個吧,度數低,不會醉的,這樣方便照顧您的朋友。”
江慕慕愣了一下,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下意識伸手去接,舒顔已經跟她碰了杯。
江慕慕腦子已是轉不過彎來,仰頭将酒喝了下去。
橙子味的,入口有些辛辣,但還是甜甜的果酒味道,甚至比之前還甜膩兩分。
換了牌子?
聯想到之前服務員擺的那幾瓶酒,确實跟之前的果酒瓶子不一樣,她暫時放下心底疑慮,專心應付起舒顔。
而舒顔,一心買醉,江慕慕在一旁也不免被牽連,很快又是三杯下肚。
喝着喝着,她後知後覺察覺出自己醉了。
才三杯果酒的量,她怎麽就暈乎乎的?
“慕慕,繼續喝……”
舒顔還想跟江慕慕碰杯,江慕慕恍恍惚惚的擡手,但因爲醉酒,她酒杯沒有端穩,酒嘩啦啦的倒了一身。
“慕慕,你沒事吧?”
這下,舒顔酒也被吓醒了,急急忙忙坐了起來,拿紙幫她擦。
江慕慕隻覺得天旋地轉,緊緊抓着舒顔的手這才沒倒下去。
“顔顔,我……我有點難受。”
“你這酒量什麽時候這麽差了?早知道,我就不灌你了。”
舒顔看她這幅模樣,有些愧疚,可她雖然醉的稀裏糊塗,卻在慕慕的事上向來有度,她喝的那點量,又是用的低度酒,按理來說,不可能會醉。
胃裏翻江倒海,怕舒顔擔心,江慕慕強自鎮定,擺擺手,“我休息一下就好。”
“樓上有房間,慕慕,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你自己能行嗎?”
“沒事,就這幾步路,不會有事,你上去還要再下來,我不放心。”
江慕慕眉頭皺的緊緊的,強忍着難受,抓着舒顔的手用力到發白。
她清楚舒顔的性子,有周守言的事在,酒精沒有完全麻痹她,她根本睡不着。
看她說話條理清晰,舒顔遲疑了下,“那你先上去,這是房卡,我待會就上來。”
接過房卡,江慕慕撐着沙發椅子起身,身上的禮服裙将她的身形勾勒的婀娜多姿。
“十分鍾内上來,不然我就下來找你。”
“知道了知道了,十分鍾,我一定上去!”
得到舒顔的保證,江慕慕勉強走着直線,上了電梯。
意識越來越昏沉,她眼皮子也越來越重,踉跄着伸手去摸電梯按鈕。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她咬了一口舌尖,勉強忍住困意,腳步淩亂出來。
視線模糊一片,直到她鼻子撞上一塊帶溫度的硬物,她花了三秒鍾反應過來,急忙後退。
撞到人了。
“抱歉……”
聲音因酒醉而沙啞,她道歉之後,讓開位置繞開對方繼續去找房間。
“401……”
酒醉延緩了她的反應,花了一點時間,她終于看到了401的大門。
掏出門卡貼上去,開鎖成功提示的同時,她隐隐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
沉穩有力,像是獵人在看着掉進陷阱的獵物,不慌不忙。
她手臂開始泛起雞皮疙瘩,腦子裏開始閃過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上次,在酒吧包廂,也是這樣腳步聲,那位秦二少給她下藥……
她醉意陡然被吓醒,猛的回頭,眼神驚懼。
“誰?!”
身後不遠處暗影裏有個男人,身材高大。
哪怕聽到江慕慕的呵斥聲,腳步也沒停,一張臉也從暗處一步步顯露出來。
江慕慕臉色從警惕不安到不敢置信。
“阿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興奮的撲進他懷裏,激動的雙目泛紅,聲音也幾近哽咽,嬌嗔着責怪。
“你不是說顔顔生日回不來了?突然回來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雖然是抱怨的話,但江慕慕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他什麽時候開始玩起這些小花招了?
“行程臨時空了,就想着回來,給你驚喜。”
頭頂上,男人聲音微柔,手放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
江慕慕被他抱的不舒服,忍不住動了動。
她一動,抱着她的男人忽然用力,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嘶……”
江慕慕被抓的一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很少這麽不憐惜她,難不成這次是分開太久,他太想她,所以一時間沒注意手的力道?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噓寒問暖,力道微微放松,但江慕慕被他抓住的腰還是疼。
“沒事,阿俊,你聲音怎麽感覺沒什麽中氣,是不是這些日子太累了?”
想到他隻身在m市還不知道有沒有被爲難,江慕慕默默在心裏笑自己矯情。
真是被阿俊慣的越來越嬌氣了,抱一下都要喊疼。
在M市他一定過的很辛苦,不然怎麽聲音都變了?聽着沒了之前的剛冷,多了兩分低啞。
“阿俊,你怎麽不說話?”
江慕慕擡頭,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阿俊竟然回來了,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她總忍不住懷疑這是一場夢,是她喝醉的一場幻覺,醒酒了,夢也醒了,人就不見了。
“确實有點辛苦,還有點感冒,慕慕,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我先帶你去房間休息。”
還沒等江慕慕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打橫抱起,往另一頭走。
江慕慕微愣,眸子裏閃過詫異。
阿俊性子強勢,卻從來不會不經過同意就對她動手動腳。
今天的阿俊……好奇怪。
晃了晃腦袋,她迷糊的盯着他的下巴。
在M市,是吃胖了嗎?之前阿俊的下颌線精緻利落,宛若刀削,線條流暢。
可現在,他的下颌線怎麽圓潤了不少……
她處于半醉狀态,心中疑窦滿滿,絲毫沒有察覺到抱着她的男人臉色陰沉掃了她一眼。
賀俊死死抱緊了懷裏的女人,心裏又恨又痛快。
如果沒有秦隽,此時懷裏這個女人該是他的妻子!
這張臉,這個身材,确實是人間尤物。
隻是可惜被别的男人髒了身子!
他咬緊牙關,眼裏湧出戾氣和淫邪的冷光。
反正是要殺的,臨死之前讓他爽一爽又有什麽要緊?
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醉的人事不省的女人,還能翻出花來?
想到這兒,他腳下加快了幾分。很快,到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