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去抓秦隽,從一開始,見到他的第一面,她就已經認定了他,這輩子隻會嫁給他一個人。
他們兩個門當戶對,本來就是最配的。
她想握住秦隽的手,可秦隽在她碰到他的前一秒,無情的抽開了手。
“沒有訂婚,你和我沒有可能。”
秦隽緊緊皺着眉頭,語氣更加發冷。
他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白,她怎麽還是聽不懂人話?
衛商臉色難看,但是還是壓住了脾氣。她重新坐了回去,拉開了和秦隽的距離。
“阿隽,我的心意你是清楚的,我也相信,如果沒有那位江小姐,你的最好選擇一定是我。”
她垂了垂眉眼,重新恢複了大家小姐的禮儀氣度,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太明顯的攻擊性。
秦隽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放下身段的,注定得要别人小意對待。
衛商性子高傲,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外面,都是衆星捧月的存在。
可是她願意爲了阿隽低頭。
她身邊不是沒有前車之鑒,當年,秦潇潇就是因爲太強勢,才會把愛人越推越遠,即便報複回去,她也沒有挽回愛人。
架子大,不懂轉圜的女人不讨喜。
盡管看不起姓江的女人那一套,可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圈子,還真是這樣的女人最吃香。
永遠人畜無害,永遠看上去什麽都不圖,不權衡利益,隻在乎他這個人。
隻可惜,她可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聖人。
衛商吐了口氣,艱難地讓了一步。
“我可以容忍江小姐的存在,甚至可以幫你說服她留在你的身邊,打消她的顧慮,以免有一天她知道你的身份,因爲害怕離開阿隽你的身邊。”
她笃定秦隽會接受這個條件。
江慕慕這樣的女人,她見多了,又想貪财,眼饞他們富豪的圈子,又膽小如鼠,不肯承擔一點危險。
她如今,寬容大度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阿隽将她養在外面,既可以享受揮金如土的生活,又沒有正室找麻煩,立規矩。
她還能幫江慕慕應付秦家那一群人,這對江慕慕來說,是占了大便宜好嗎?
不過她一個沒名沒分的玩物,阿隽遲早有一天會膩的。
現在自己吃點虧,但是能夠換一個阿隽回來,她願意暫時讓着那個野女人。
衛商自以爲做了極大的讓步,必然勝券在握。可是漸漸的,她覺得咖啡館的氣溫肉眼可見的降了下來。
她看向對面坐着的秦隽,被他眼底凝結的戾氣給震懾住。
“阿隽……你幹嘛這麽看着我?吓到我了。”
“别碰她。”
秦隽直接站了起來,單手将袖子挽起,話裏話外都是毫不掩飾的警告,高高在上俯視着她,像是在俯視一隻随時可以被捏死的臭蟲。
“不要耍你那些小心思,衛商,如果你無視我的話,碰了她一根頭發絲,我會直接拿你們衛家開刀。”
秦隽嘲諷勾唇,可眼底滲不進去半分暖意。
“衛家砸重金把你培養出來,你沒爲衛家做出什麽貢獻也就算了,别再爲衛家招惹禍端。”
“這背後的代價,你付不起!”
冷冷抛下一句話,秦隽不再多留,轉身就走。
這個點,慕慕應該餓了。
看在從小長大的份上,該警告的話他已經說盡了,剩下的就要看衛商究竟有沒有腦子了。
衛商看着秦隽的背影,握在杯上的手收緊,因爲太過用力,做好的指甲硬生生被折斷。
“我身份高貴,究竟哪裏比不上那個沒來曆的孤兒?!”
衛商臉色鐵青,看來是時候找機會見見那朵野花。
回到家,屋子裏沒開燈,窗簾蒙着,光線昏暗。
秦隽直接去了書房,那裏放着結婚證。
盡管他有信心能夠護住慕慕,可是,他怕的從來不是外界,而是慕慕自己的意願。
沒有人能夠把慕慕從他身邊搶走,除非,她自己要走。
他能讓任何事情順着他的心意走下去,卻唯獨沒辦法勉強慕慕,按照他的意願活着。
拉開抽屜,裏面放身份證的地方空無一物。
秦隽瞳孔一縮,僵在原地。
他記得結婚證是他存放的沒錯,可是現在去了哪裏?
怎麽會不見?
秦隽頹敗的往後退了一步,臉色難看。
他将下面幾個抽屜給一一翻開,試圖找到當初被他收起來的結婚證。
“阿俊,你在做什麽?”
一道女聲忽然從門口傳了進來,剛醒來的聲音還帶着濃濃的鼻音和好奇。
秦隽忽然僵了一下,搭在抽屜上的手緩緩收緊。
片刻之後他收斂了面上神色,露出淺淡的笑,“沒什麽,就是找點東西。”
江慕慕并沒有生疑,腳步輕快走了進來。
“找什麽?我幫你找,之前拿結婚證時,我幫你在這兒收拾了一下,東西的位置變了,恐怕你得重新适應一下。”
“你拿……結婚證幹什麽?”
秦隽心裏一緊,強掩飾住心裏的不安,一雙眸子幽深看不見底,晦暗不明。
江慕慕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後背發寒,但出于對他的信賴,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之前去江氏工作,有些流程需要用到結婚證,所以我就拿去用了,後來爲了方便,就把那些重要證件放在一起了。”
她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挽住他的胳膊,湊的離他更近了些。
“阿俊你怎麽了?這麽嚴肅幹什麽?都把我吓着了。”
秦隽收斂了眉眼,動作溫柔的将她抱進了懷裏。
想說些什麽話敷衍過去,可是張了張嘴,他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秦隽的沉默徹底讓江慕慕誤會,雖然沒有緣由,但直覺告訴她,這事可能和結婚證有關系。
“阿俊,你是不是擔心我弄壞結婚證?”
她靠進他的胸膛,下巴抵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她有時候毛毛躁躁的,經常需要他幫自己善尾,平時用了的東西也不會歸還原位,都是阿俊收拾。
他如果擔心結婚證,也情有可原。
想到這裏,她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跑去她收結婚證的櫃子,打開,抱出一個小盒子出來,獻寶似的放到他面前。
“結婚證這麽重要的東西,我怎麽可能亂丢?看,我買了一個漂亮的小盒子,專門用來裝它,這裏面裝的都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她将上面的鎖打開,毫不掩飾的向他展示自己的寶藏。
裏面是基本證件,還有一個用黃色絲綢布包裹起來的不明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