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麽啊,你明知道……”明知道還不方便!
江慕慕被他調侃的羞惱,張開嘴,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聽到男人一聲悶哼之後,她哼哼兩聲,咬完就跑,“讓你調戲我,哼。”
“不早了,我先去洗澡。”
看她逃命似的背影,秦隽的笑容更深,伸手揉了揉她剛剛咬的部位,真疼!
浴室裏水聲響起,秦隽坐在沙發上,想起江慕慕提起的李捷,笑意漸漸斂起,幽深的眸光一片冰冷。
A城,難道也有老爺子的人麽……
很快,就到了開庭的日子。
江慕慕起床時,秦隽已經做好了早餐。
她洗漱完,換上了一套深色的西裝套裙,外穿律師袍,并在律師袍上佩戴律師徽章。
穿着完畢後,她走出卧室,看着飯桌上熱氣騰騰的小米粥以及油條,眼睛亮亮的。
“哇,今天的早餐好豐盛。”
“嗯。”秦隽将最後煎好的荷包蛋端了上來,放在桌子上,轉身瞧見江慕慕身上那套律師袍時,眸色忽然微閃。
她将頭發簡單地盤了起來,纖細的身體被裹在黑袍裏,細長的脖子在黑色領子的襯托上,更顯白皙。
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随後走到江慕慕的身邊。
他目光灼灼地凝視着她俏麗的臉,啞聲道:“穿上這身衣服後,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江慕慕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哪裏不一樣了?”
男人勾了下嘴角,深沉的眼眸裏趣味盎然,伸出手一把摟住女人的小蠻腰。
“有一種,别樣的誘惑。”
俗稱,制服誘惑。
江慕慕踉跄了一下,直接跌進他寬厚溫暖的懷裏,聽清他的話後,從脖子往上一直到頭頂,瞬間跟火燒一般。
江慕慕紅着一張臉,捶了捶他的胸口,“别鬧,再不吃早餐,待會該遲到了。”
秦隽将她的羞澀收入眼底,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低聲問道:“緊張嗎?”
“還好,第一次開庭是有些緊張,這次好多了。”
她還是會竭盡全力幫原告争取最大利益,但現在,她不再對結果過分關注,反倒顯得輕松很多。
秦隽似乎也猜到她想法,在她的唇上又親了親。
“吃早餐吧,不會讓你遲到的。”
“好。”江慕慕笑眯眯的,随後像泥鳅一樣從他懷裏溜走,坐到了飯桌前。
秦隽也不再逗她,兩人一塊吃完早餐後,便開車去了庭審現場。
……
這個案件采取了公開審理的形式,輿論熱度高,許多記者很早就來蹲點了。
江慕慕不想跟記者碰上,繞了個圈從後門走,去準備自己的文件資料了。
而秦隽也特意戴上了口罩和帽子,避免一會在旁聽席上意外入鏡。
庭審時間到,相關人員有序進場。
秦隽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着,旁聽席的另一端,還有一個相熟的面孔——李捷。
從江慕慕進來之後,他就不停地在旁聽席上尋找秦隽的身影,卻并未找到。
李捷頓時蹙起眉頭。
難道,他今天沒來?
那真不妙,秦二少還等着賀俊的照片呢。
法官還沒進場,原告兩人就站在江慕慕的身邊,低聲警告道:“這場官司你一定要赢,不然我們老頭老太太,後半輩子就活不了了。”
江慕慕看了他們一眼,嗓音清冷疏離。
“我會盡力,該走的法律程序一步也不會少,但最後的結果是由法官定的,我給不了你一個絕對的擔保。”
看到她的态度,老兩口慌了。
“上次都能赢,這次爲什麽不行?你是不是不想幫我們了?!”
江慕慕:“上次能赢,是因爲認證物證俱全,但那些證據怎麽來的,你們比我更清楚,現在沒有任何有利于我方的實質證據,最終結果如何,誰都保證不了,隻能看法官最後的判決。”
“如果你們擔心我的能力不足,可以考慮換人。”
陳建國表情一僵,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李淑華就坐不住了,慌忙道:“不,不換人。”
這個案件鬧得人盡皆知,根本就沒有别的律師願意接了,他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江慕慕一人,如果連她都撂攤子不幹,他們真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李淑華将自己老公推到身後,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急色,聲音也随之軟了下來。
“我們隻是着急,沒有别的意思,江律師,你别生氣。”
陳建國在身後小聲嘀咕了一下,李淑華打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閉嘴。
江慕慕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沒有說話。
很快,庭審正式開始。
因爲之前庭審原告提供了僞證,原本的證據與判決,全盤作廢。
今天庭審雙方需要提供新的證據,來擴大自己的赢面。
原告的提供的證據,依舊還是轉賬記錄,以及微信對話的截圖,但沒有人證。
江慕慕跟之前一樣,從一開始就咬定陳招娣不孝的罪名。
而被告律師艾青,則從容地站了起來,看向陳建國。
“陳先生,你說一直以來,你們爲了供我方當事人上學花了不少錢,那不知道你是否統計過,你們一共花了多少錢呢?”
陳建國冷哼一聲,粗聲道:“這麽多年,哪裏計算得過來,她就跟個吸血鬼一樣,一沒錢就問我拿,我總不能每次給她錢,都記下來。”
被告律師道:“可是通過你方提供的轉賬記錄,在她高中,到她大學畢業期間,你總共也就給她轉了不到三千塊。”
“高中以前屬于義務教育,花不了多少錢,不知道你們說的,在我當事人身上花了很多錢,是否存在事實偏差呢?”
陳建國頓時怒目而視。
“你意思是我在說謊?我他娘的,我養了她二十幾年,要是沒有我跟她媽媽,她能長那麽大嗎?!”
“她能念上書嗎?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像不管我們老兩口,她這是不孝!”
江慕慕低着頭在紙上記錄着什麽,沒有理會身旁人的越來越大的聲音。
艾青看着激動的陳建國,沒再多問,而是拿起手中拿起一份文件。
“法官,我這裏有一份資料,是十年來陳招娣的收入來源,大家可能會覺得奇怪,陳招娣不過剛畢業,爲什麽這十年,她會有自己收入來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