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左右,江一帆退出了系統的虛拟空間。
今天晚上的關卡實在是太刺激了。
讓江一帆痛并快樂着。
不過也讓他深深體會到真實戰場的殘酷,特别是有一隻被炸斷的手臂落在他旁邊,以及踩到一具被燒焦的屍體的時候,他頓時吐的不要不要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痛并快樂着。
今天晚上的收獲還是蠻大的。
退出虛拟空間之後,江一帆趕緊去洗手間洗漱一番,然後躺在床上,準備蒙頭大睡。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江一帆拿起來一看,是有人給自己發v信了。
“兒砸,粑粑來泉城,現在有時間和粑粑吃頓飯嗎?!”
江一帆頓覺無語。
發這條v信的主人當然不是江一帆的親爸爸,而是大學室友。
男生之間的友誼!
見面稱兄道弟,背地裏都想當爸爸!
“兒砸來泉城見粑粑,粑粑當然有時間了,你什麽時候到泉城的,現在馬上給粑粑發定位,粑粑分分鍾就到。”江一帆很麻溜的回了一條v信。
“粑粑早就來泉城了,但是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現在才忙完,現在有幾個小時的自由時間,明天一早又要返回駐地,我發定位給你了,咱爺倆好好聚聚.”
江一帆收到定位之後,不再猶豫,立即起身穿衣服。
下樓搭車,直奔目的地而去。
盛夏的泉城哪怕是晚上10點,氣溫都接近30攝氏度。
這種溫度出來吃點燒烤搞點冰鎮啤酒,不要太爽了。
不過可惜的是。
因爲在部隊養成了好習慣,江一帆幾乎不喝酒。
北方的夜生活不如南方那麽豐富,但是泉城好歹是國内新一線城市。
所以晚上10來點鍾的泉城,依然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到處都充滿着煙火味。
江一帆剛剛下了出租車,正要往寬厚裏美食街裏面走,一個響亮的聲音頓時在不遠處響起,“兒砸,粑粑在這裏呢,大半年不見,想死粑粑了。”
江一帆朝聲音來源處看去,就看到一個身材和身高都比較勻稱的年輕男子在不遠處招手。
這個人就是江一帆大學四年的室友——藍東。
雖然江一帆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不是藍東的室友了。
但是繼承這具身體的同時,他連這具身體的情感也繼承了過來。
所以見到藍東的時候,江一帆就跟見到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兒砸,伱也讓粑粑想死了,快過來讓粑粑好好看看,這一年是胖了還是瘦了。”江一帆笑着朝對方走了過去。
藍東迎過來,一拳砸在江一帆的胸口上,然後上下打量道,“喲,山航的夥食确實不錯嘛,把你小子都養的白白胖胖的,聽說你們航空公司的福利都挺好的,今天晚上就給你一個孝敬粑粑的機會,帶粑粑好好品嘗品嘗泉城的美食。”
“兒砸餓了,粑粑就算是傾家蕩産也要讓兒砸吃飽穿暖,畢竟兒砸還在長身體,說,想吃啥.”江一帆十分豪爽的揮手道。
“來泉城當然要吃魯菜了,德州扒雞、紅燒大蝦、九轉大腸、蔥燒海參.今天晚上我都要吃個遍。”
藍東絲毫沒有想要替江一帆省錢的意思,拉着他就朝一家看起來十分高大上的魯菜館走去。
進了魯菜館,藍東熟練的點了一桌子美食。
服務員一臉微笑,“二位需不需要來點酒?!本店有國外的高檔紅酒,也有國内的高檔白酒。”她是看出這倆人都是不缺錢的大主顧,所以十分賣力推薦。
江一帆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們就喝茶得了。”
“好的,請稍等。”
等服務員離開包間,江一帆才開口問道,“你怎麽來泉城了?!”
“我們部隊馬上要換裝了,所以來泉城跟班學習,”藍東解釋道。
“艹。”江一帆頓時不爽,“别在我面前提部隊的事,聽着不爽。”
“啧啧.”藍東一臉鄙夷,“瞧你那一臉酸樣,粑粑就要說,你知道粑粑的部隊換裝什麽新式戰機嗎?!殲-10c猛龍,就是咱們當年在寝室夜談的時候yy的殲-10c猛龍。”
“瞧你一副‘霍比特人娶了白雪公主——小人得志’的模樣,換裝了不起?!”江一帆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就是了不起。”
“你今天是來吃大戶的,還是來惡心大戶的?!要吃飯就好好吃,再酸粑粑,粑粑就撂挑子走人了。”
“切!”藍東朝他豎起了中指。
然後一臉無奈道,“你以爲我真的閑得蛋疼來跟你炫耀?!是上次遇到老校長,和他聊起了你,你因爲受傷被迫退出現役,他覺得很可惜,因爲你一直都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之一。”
聽藍東提起老校長,江一帆頓時閉上了嘴巴。
飛行員對身體素養要求極高。
特别是戰鬥機飛行員,身上連一塊傷疤,一塊胎記都不能有。
因爲戰鬥機飛行員在駕駛戰機進行超音速飛行,或者别的極限機動的時候,身體所承受的過載量甚至能夠大到9個G以上。
相當于有9個和自己體重一樣的人壓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穿着抗荷服,承受起來也很難受。
如果身體有傷疤或者胎記,會在這種極端環境下被壓爆,然後出現飛行安全事故。
不過。
江一帆當時受傷的傷口并不大,如果繼續留在部隊的話,也能繼續當飛行員的。
隻不過要麽飛教練機,給新兵蛋子當教官,要麽去飛運輸機啥的。
或者直接退出一線,去總部擔任文職。
但是不能飛戰鬥機還算什麽空軍飛行員?!
一直心高氣傲的江一帆當然接受不了自己年紀輕輕就被迫離開一線部隊。
所以他索性脫下軍裝,選擇退伍。
隻不過軍裝好脫,再穿上可就難了。
“你小子也真夠傲的,我聽說你們部隊首長打算推薦你回航校擔任飛行教官,但是你小子可倒好,直接退伍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藍東繼續絮絮叨叨。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而且我現在過得也挺好。”江一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擠出這句話。
“過得挺好!?”藍東啐了一句,才又道,“過得挺好快一年了不回家一趟?!過得挺好不敢去見老校長?!”
“我每個月都往家裏打錢的好伐。”
“你覺得你的父母缺的是你的錢?!算了,懶得說你了,跟你說句開心點的事,那就是東南沿海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了,這件事雖然對我們國家并不算什麽好事,同室操戈總會讓别人看笑話。但是對你個人來說,卻也是一件好事。”
“别看現在夏國富裕了,先進戰機就跟下餃子似的,但是内力依然不足,戰鬥機飛行員,特别是天賦異禀、敢打敢拼的戰鬥機飛行員嚴重匮乏,你是個人才,早晚會被部隊重新召回的。”
“你身上這塊疤應該問題不大,找機會去咨詢一下醫生,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這塊疤給去掉,這樣你不就可以重新穿上軍裝了?!”
“前提是你願意重新穿上軍裝。”
江一帆苦笑一聲,“從我脫下軍裝的那一刻,我就後悔得恨不得殺了自己。”
“知道後悔就好,以後看你還敢那麽沖動嗎。”藍東沒好氣道。
這時候,包房的門被人推開,幾個服務員端着熱氣騰騰,香氣宜人的美味佳肴進了包房。
兩個人同時閉上了嘴。
等服務員退出包房之後,藍東看着擺滿一桌的菜肴興奮道,“兒砸果然孝順,那粑粑就不客氣了。”
“兒砸快吃吧,别替粑粑省錢,粑粑現在什麽缺,就不缺錢.”江一帆豪氣萬丈的拍着胸脯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