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TM的男人,你TM到底在說什麽?!”
這女人的嘴巴聽上去比高宵的還要髒兮兮。
但也不怪人家。
人家在這房間裏面一直關着,也出不去。
外面的事情當然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結果你王八蛋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掐着人家的脖子往牆上砸。
不管你們關系怎麽樣,給誰都會生氣吧?
但是高宵确實是也在氣頭上,雖然不再對這個女人動手了,他還是嘶吼着喊道:
“就是TM的那個,叫張楓的法醫!”
聽到張楓這個名字的時候,女人明顯愣了一下。
眼底出現了一抹回憶的神色而後說道:
“就是伱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破了很多案子的那個法醫?”
“甚至還查出了我師父七年前的那件案子的真相?”
她師父。
七年前。
七年前的那個案子說的肯定是有關馬曉彤的那個案件。
至于她的師父,居然就是那個邪修?!
聽到這句話的張楓,目光微微一縮。
沒錯,就是張楓。
這房間裏面能看到的人,當然隻有高宵以及這個女人。
但是,還有另外的兩雙眼睛,正在默默地注視着他們。
一雙,自然就是聽到這個消息微微一頓的張楓。
另一雙眼睛,當然就是那雙充滿了新奇的美眸,秦歡。
此時的秦歡好像并不在乎高宵和這個女人正在做什麽。
而是擡着手,輕輕地觸摸着面前的一面看不見的牆壁,甚至還忍不住開口道:
“張楓,我們這是在地下嗎?”
确實。
張楓穿越過來之後使用過最多的術法,土遁。
之前他不是強行拉着秦歡進了男廁所嗎?
在男廁所的隔間裏面,秦歡扭捏地一邊說着拒絕的話,一邊打量着周圍看看有什麽合适的地方能讓自己撐着雙手把屁股撅起來。
可是沒想到,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
而後經過了極爲快速的轉移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和張楓居然來到了地下八層的一間房間的旁邊兒.
面前好似有什麽東西在阻隔着自己,讓自己無法跨越,但是眼睛卻看的清清楚楚,耳朵同樣将聲音也聽的清清楚楚。
之前的那種害羞和局促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也是才反應了過來,張楓好像帶着自己遁地了!
好家夥,這就是遁地的感覺嗎?
原來他們有修爲的這些超自然存在的生活,居然可以這麽有趣呀!
我如果會這種法門,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在地球的地面之下無限穿梭。
說不定我都能将傳國玉玺給找到了呢!
你别說,你還真别說。
秦歡這種覺悟,确實是經過了長年累月的培養,培養的是真不錯啊!
但秦歡在發出這一聲新奇的聲音之後。
“啪!”地一聲,張楓瞬間擡手捂住了秦歡的小嘴。
因爲,房間内的高宵聲音瞬間一頓。
目光也是直接變得警惕了起來,緩緩地從床上站起身來,向着秦歡和張楓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被捂住嘴巴的秦歡原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現在,看着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高宵,秦歡的小心髒瞬間就提了起來。
内心的那個緊張也是升騰了起來。
心裏面傳來了一陣懊悔和内疚。
眼神看着張楓寫滿了“抱歉”。
高宵緩緩地走到了近前。
而後伸手輕輕觸摸到了牆壁的上面。
這裏面的景象和外面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外面的高宵隻能看到一面光秃秃,灰蒙蒙的牆壁。
但是裏面的秦歡和張楓,就好像再看一塊兒透明的玻璃一樣。
高宵被壓平的掌紋也是清晰可見。
正常情況來說,張楓他們哪怕是在這個地方大喊大叫,外面的人也聽不見。
但高宵不一樣啊,張楓知道這個高宵身上是有修爲的。
既然有了修爲,那可能會發生什麽事情,還真的不确定啊!
說實話,現在張楓也有點緊張了。
他緊張地到不是被發現了,然後外面的人對自己動手。
因爲他根本沒在怕的,就高宵和外面的那個女人加起來,連之前的那個邪修都不如,更别說自己了。
他緊張的是,萬一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存在,自己想要的東西得不到了可就有點不太妙了。
這個時候,床上的女人也是跳了下來,看着這邊問道:
“你在哪兒看什麽呢?那面牆有什麽問題,你不會以爲我還能越獄吧?”
高宵皺着眉頭,沒有回頭,但還是問道:
“你有沒有聽到,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呢?”
“說話?”
這女人聽着高宵的問題微微一愣,而後臉上頓時挂上了一抹輕蔑的笑容說道:
“你小子不會是幻聽了吧?”
“又或者.你不會被你剛才說的那個男人給吓到了吧?”
“你要不要想想你們這些牆壁和地面都是什麽材質做的,連全盛時期的我都無濟于事,你好歹也得有點自信心吧?”
這女人,不提這個還好。
一提起這個,高宵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扭曲了起來,轉頭直接對着那個女人大聲說道:
“我?對着東西有自信心?!”
“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那個叫張楓的男人,單手,徒手,生生将一塊兒牆壁給撕了下來!”
“你說什麽?!”那個女人聽到高宵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驟然一縮!
短暫的停頓了三秒鍾之後,女人立時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這怎麽可能?!”
她的眼中充滿了一種不敢相信。
而後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高宵的身邊。
這下,倆人都是直接站在張楓和秦歡的面前了。
等着兩個大眼珠子的秦歡頓時變得更加緊張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女人的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而後,握拳,鉚足了勁。
“啪!”地一聲重重地垂在了這面牆壁上。
那拳頭落下的位置,剛好在秦歡的鼻子前方。
搞得秦歡身體都是被吓了一個激靈。
但是。
“啊——”
痛苦的慘叫聲從女人的口中傳出。
女人握着自己的拳頭吃痛地緩緩蹲在了地上,那眼淚都是被這一拳給激出來了,擡頭看着高宵嘶吼道:
“這絕對不可能!”
“你TM是在跟老娘開玩笑嗎?!”
高宵看着痛苦地蹲在地上的女人,一點都不心疼,甚至還有些好笑。
因爲剛才他就打了一拳,差點兒給自己拳頭都打碎了。
現在别人也體驗到了這種感覺,不知道爲啥,心裏面有一種莫名的舒暢。
不過經過這麽一折騰,高宵似乎也是忘記了剛才自己好像聽到的說話聲。
抱着自己的肩膀,也不管地上的女人,一邊走向床鋪的位置,一邊冷冷地說道:
“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麽這麽生氣了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