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隻是掃了一眼這個已經被燒焦的屍體。
聽到有同事說分不清死者的性别。
可張楓一眼就看出來了。
下意識地說了一句自己分辨死者性别的理由。
可是周圍這些人怎麽用這種目光看着自己。
有什麽問題嗎?
在張楓懵懂的目光當中。
周圍這群人一個個啥也沒說,轉身又一次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當中。
隻是這群人的臉,怎麽好像都憋着什麽奇奇怪怪的表情一般。
而林蕊則是來到了張楓的身邊,她的臉色還有點發紅。
好像有些陰陽怪氣地對着張楓來了一句:
“你觀察的還真仔細啊。”
“額”
這搞得張楓也是老臉一紅,但切依舊義正言辭地來了一句:
“我這不也是爲了工作嗎?”
林蕊自然也知道現在工作要緊。
帶着手套,扶了一下自己的半框眼鏡,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已經被焚燒不堪的床榻邊檢查起了那個燒焦的屍體。
很快,也有人給張楓送來了手套之類的東西。
畢竟張楓也是法醫啊,來到現場肯定是要跟林主任一起驗屍了。
隻不過張楓微微撇了撇嘴擺了擺手說道:
“這我就不需要了”
确實,你給張楓這種東西,張楓也不會用啊!
他啥時候學會過法醫這種活。
讓他驗屍,還不是直接讓他開天眼呢!
張楓這邊好似漫無目的地在這個房間裏面閑逛了起來。
别人也沒有管張楓。
隻當他是在勘察現場了。
不過,你一個法醫不驗屍,勘察什麽現場啊?
但他們轉念一想,人家張法醫最牛逼的不是驗屍,而是刑偵啊!
因爲刑偵技術人家還一口氣連升了八級呢!
所以也就全都釋懷了。
但,比負責同志刑偵大隊的這些片警們,并不知道張楓的身份啊。
雖然不知道這個叫張法醫的人是在幹啥。
但人家刑偵的胡警官都沒說什麽,他們還能有什麽說的?
還是之前的那個給林蕊介紹情況的警官,來到了林蕊的身邊快速說道:
“因爲這個房間的火災,影響了附近的幾間房屋,到今天淩晨的時候,大火才被撲滅。”
“我們來的時候,這個現場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還被大水沖洗了一遍,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到什麽證據。”
“但根據我們初步對現場的勘察,發現這裏沒有第二個人存在過的痕迹,所以我們推測.要麽,就是死者在發生大火的時候來不及躲避,要麽,就是自焚自殺。”
“不對!”
結果,這個警官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在房間一個角落裏面的張楓直接大聲否認。
讓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停留在了張楓的身上。
隻聽張楓略顯嚴肅但是十分笃定的聲音說道:
“這一定是一場兇殺案。”
張楓的聲音讓胡警官等刑偵的同事瞬間就認真了起來。
而這幾個周圍的片警一個個都是神色怪異了起來。
在他們的嚴重,這個男人,好像是一個法醫吧?
他身爲法醫,不給死者屍檢,反而在屋子裏面轉悠。
結果轉悠了這麽一會兒,直接就确定死者是被人給殺死的了?
不是吧.
伱好歹稍微檢查一下被害人的屍體,你再下結論了。
你這不是信口開河嗎?
被張楓兩次打斷的這個警官,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頭對着張楓說道:
“這位法醫,既然你這麽确定這是一起兇殺案,那請問,證據是什麽呢?”
證據是因爲我聞到了一股冤魂的氣味。
确實,張楓看似是在這個案發現場裏面瞎轉悠。
實際上,他是在找一個背着所有人的角度,可以阻擋他們的視線讓自己掐出手決的位置。
也就是簡單的通過自己的方式稍微一探查。
那股冤魂的味道就沖到了張楓的腦海當中。
就跟自己在雨城的時候,被吳迪請求幫助,前往那個編織袋被害人的案發現場時候的感覺一毛一樣!
而且,這個冤魂産生的怨氣,似乎比雨城那個案子的被害人還要深重。
如果馬曉彤跟來的話,她身爲厲鬼肯定也可以感受到同類的氣息。
隻是現在
張楓總不能跟他們說,自己聞到了吧?
所以,也是微微撇了撇嘴,略顯尴尬地說道:
“直覺.”
直覺?
此言一出,讓幾個片警的神色變得更加怪異了起來。
其中還有不少的輕蔑。
而那個警官更是不冷不熱地開口道:
“要是這個世界上的案子,都可以通過直覺來判斷的話,那我們破起案來到簡單了!”
“呵呵!”
礙于張楓是刑偵的法醫,而且人家刑偵的隊長還在這兒了。
若沒有這兩個buff的加持,指不定這個警官的嘴裏面會說出來什麽更加難聽的言論呢。
隻是,此時他的話音剛剛落下。
正在給燒焦的屍體進行初步屍檢的林蕊卻開口了:
“他說的沒錯!”
這片警第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還挑釁地看着張楓說道:
“林主任,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吧?”
“破案講究的是科學,怎麽可能靠直覺.”
可是他的話卻又一次被打斷了。
隻不過這次打斷他的是林蕊。
林蕊轉頭淡淡地看着這個片警,面無表情。
手中的鑷子緩緩地夾起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
而後說道:
“這是被害人的牙齒,上面已經呈現明顯的玫瑰齒了。”
“這種情況,證明被害人是死于機械性窒息!”
“什麽?!”
這幾個片警,尤其是一直說話的這個人聽到林蕊這句話也是頓時一愣。
眼底出現了一抹詫異。
雖然他們不是刑偵,但明顯也不是什麽臨時工。
一點點基礎的知識他們還是了解的。
玫瑰齒是什麽東西?
那是窒息死者由于窒息過程中缺氧所緻的牙龈黏膜毛細血管出血而浸染牙齒,在牙頸表面可出現玫瑰色或淡棕紅色。
也就是大部分玫瑰色。
而林蕊夾起的這個物件,就是從死者口腔當中取出的,還沒有燒毀的牙齒,進過酒精的浸泡之後,已經呈現出了玫瑰齒的狀态。
“這”
這片警顯然是有些慌了,但他并不是因爲這個命案,而是因爲真的讓那個男人通過直接說對了?
這如果真說對了。
那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了?
那不就丢人了嗎?
所以,他也是憋着一口氣快速開口道:
“這現場發生了火災啊,死者有可能是因爲火災造成的煙塵導緻的窒息死亡,怎麽就能确定是機械性窒息呢?”
急了,他急了。
張楓卻挂上了一抹微笑,淡淡地說道:
“那如果,這場火災的起火點就是被害人本人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