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副什麽都不想聽的婉娴,趕緊低頭想要親了親婉娴。
婉娴側過臉,斷然拒絕道:“不給親,不給萬歲爺親。奴才要走了,奴才不要呆在這裏了。”婉娴說着還想要從康熙的懷中爬出去。婉娴衣着輕薄,鬧騰的時候還不經意的露出春光。
隻是可惜,康熙現在還沒有缱绻旖旎的心思。現在滿打滿算都是讓婉娴消氣的心思。見婉娴還想要往外頭逃,康熙趕緊抓住,掰正婉娴的委屈的小腦袋,軟語道:“朕霸道了一輩子,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被你抓在了手裏。”
“哼。”婉娴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不過終究沒有在鬧着要走。
“你瞧瞧,朕就知道朕的乖乖最是體貼朕了。”康熙趕緊摟緊婉娴,使勁兒在婉娴的耳邊吹氣。
婉娴的耳朵被吹的有些發癢,将頭一偏想要拒絕康熙。
可是康熙不肯放過婉娴,繼續在她耳邊嘀咕道:“乖乖、心肝,你是最明事理的。咱們現在要掰扯清楚,不然存在心中日後可要難受的。”
“那、那您說,您爲什麽要打奴才?您知不知道打的可疼了,而且多丢臉呀。”婉娴被康熙吹的全身發軟,耳朵也泛着紅。
其實婉娴一直就是綿軟的面團兒性子,之所以剛剛這般的鬧騰。一來是長久一來被康熙嬌寵着,無人給婉娴臉色看的緣故。二來也是因爲覺得自己無緣無故的被康熙給打了,覺得委屈。三來便是因爲自己都哭了,康熙也沒有軟了心腸哄自己。這樣的轉變讓婉娴惴惴不安了起來。在她的認知了,就以爲康熙不喜歡自己了。所以她想要離開,想要逃離。
可是現在婉娴又聽見了康熙溫柔的哄着自己,結果也就不争氣的不鬧騰了。畢竟在婉娴的心中康熙對于她來說是最最最重要的人。
康熙伸手将婉娴的小臉擡起,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語氣鄭重的開口道:“朕打你的确是重了些,可是誰叫你自己什麽都不忌諱的往外說。什麽叫做‘去死’、什麽叫做‘不活了’?這種不吉利的話也是随便能胡言亂語的,也不怕犯了忌諱。”
聽着康熙的帶着怒氣的質問與眼中的怒氣,婉娴心虛的低下了頭,怯怯弱弱的解釋道:“那、那是因爲、因爲奴才聽見了萬歲爺您說不要奴才了。奴才情急之下才将那話給說了出來。奴才又不是故意的。”
“朕何時說過不要你的話了?”康熙這一回是真的要和婉娴将事情的始末起因全部都掰扯清楚,看看到底是誰的過錯。
“就是剛剛,反正奴才就是聽見了萬歲爺說太子爺與太子妃是一對貌合神離的表面夫妻。萬歲爺您說讓奴才不要和他們一樣……”婉娴趕緊說着,可是一邊說着一邊回想起剛剛整件事的過程。結果越說越覺得心虛,聲音也就越來越小聲了。
康熙見婉娴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還小心翼翼的擡頭快速的看了自己一眼後又迅速的低下頭,就知道婉娴的小心思了。康熙冷笑了兩聲後,嘲諷道:“怎麽着?這是想起來了。”
婉娴不敢再說什麽了,隻是主動乖巧的依偎進康熙的懷中。
感受到懷中的軟玉溫香,康熙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不過在轉瞬間卻又什麽也沒有了。這一次康熙可是想着要好好的給裏這個作妖的小東西一點子教訓。
康熙這樣想着就立刻出手要把懷中的婉娴往外拉,秋後算賬道:“走開,不是說不要朕抱你嗎?那現在還黏在朕的懷裏做什麽?還不快走開。”
“不要,不要。萬歲爺您别趕奴才走。奴才錯了,奴才跟您認錯。”婉娴趕緊死死攥着康熙的胸膛的衣襟,着急的哀求認錯。
“哼,你剛剛還說什麽?說朕是大壞蛋,還說再也不喜歡朕了。這話是不是你說的?”康熙明顯就是在拿捏婉娴,專門把婉娴前一刻的話故意的說給婉娴聽。康熙雖然手上一直拉扯着婉娴,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使上,完全就是在做樣子。
婉娴聽着康熙翻着之前的舊賬,心中既愧疚又心虛,連忙讨好的伸手圈住康熙的脖頸,湊上去想要親了親康熙的臉龐。
隻不過康熙還小心眼的記得婉娴哭鬧着不讓他親的事情,果斷的伸手想要将婉娴的小手從脖頸處解開。一邊掰着婉娴的手指一邊冷笑道:“剛剛不是不讓朕主動的親你嗎?現在你的這幅樣子是要做給誰看?放開。你剛剛不是還說要離開這嗎?那朕開恩許你離開,跪安吧。”
康熙這一句句不停歇的說出來,着實唬了婉娴一大跳。婉娴不禁心裏慌張起來,連忙緊緊的攥着康熙的衣襟處,搖搖頭哀求道:“不是的、不是的,剛剛奴才就是一時糊塗。奴才真的錯了,萬歲爺您别趕奴才走。奴才跟您認錯,您别趕奴才走了。”婉娴對着康熙哭喊着、哀求着。
這一副凄慘的模樣讓康熙心中分外的心軟,差點就要控制不住的伸手将婉娴摟在懷中低聲安慰了。不過康熙還是壓制住了,這一次康熙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給婉娴一個教訓。
“哼,你剛剛不是還說不再喜歡朕了。既然你這種絕情的話都說了出來,那也别怪朕心寒了。罷了,終究咱們之間沒有緣分。”康熙一句一言都是盯着婉娴的眼睛說了出來。
婉娴越聽越心慌、越聽越悲傷,原本臉上哀求的神色也變成了絕望。原本死死攥着康熙胸膛衣襟處的小手也慢慢的松開。
“這是萬歲爺您的心裏話,是嗎?”婉娴依舊不死心的想要問一問康熙,眼神中滿是祈求與希望。
康熙就直勾勾的看着婉娴,并沒有說話。康熙雖然沒有說話,不過放在兩側的手也在不經意間握緊了拳頭。心裏也在喊話道:“還不快多哀求幾句。隻要在多求幾句,朕就原諒你了。”
見康熙沒有說話,婉娴也不敢再說什麽哀求的話。她一向都是懂事的孩子,既然沒有希望了又何必強求。這原先就是已經想過的事情。可是爲什麽心會這般的疼呢?婉娴低着頭,眼淚不争氣的掉在了床榻上。現在婉娴隻想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通哭一場,好好的舔舐自己的傷口。
婉娴這樣想着就緩緩的退出了床榻,光腳踩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想要往外頭走去。
康熙見狀慌張的想要走下床榻将婉娴拉回來。
隻是婉娴剛走了兩步又轉身跪在了地上,對着一隻腳踩在床榻上、一隻腳踩在腳踏上的康熙,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言語中帶着失落與敬重的說道:“奴才瓜爾佳·婉娴在此叩謝萬歲爺大恩。奴才多謝萬歲爺您這一年來對奴才的愛護與照顧。奴才不怨萬歲爺您,原就是奴才不配。還請萬歲爺放心,今後奴才必定會日日夜夜在佛前爲萬歲爺您禱告祈求,祈求佛祖保佑萬歲爺您平平安安、萬事順遂、吉祥如意,長命百歲。奴才在此給萬歲爺您磕頭,衷心祝願萬歲爺您,萬歲萬歲萬萬歲。”
婉娴說完後,又對着康熙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等到婉娴擡頭的時候,額頭上早已經是青紫一片,可見這頭磕的有多麽的重。
康熙将另一隻腳放下,咽了咽口水,現在心中隻冒出一個念頭。“這個教訓似乎、好像玩脫了。”
婉娴将頭磕完後,徑直起身也不敢康熙一眼,自顧自的往小門走去。
剛推小門一聲,婉娴就被康熙一把打橫抱起。
婉娴低着頭,不敢看康熙一眼,也不敢說話。
康熙将婉娴抱起後,還伸腿狠狠的将小門關上。
“咣當”一聲後,康熙氣得咬牙切齒的對着懷中一直不敢擡頭看自己的婉娴,惡狠狠的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朕恨不得把你渾身上上下下都重重的打一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