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掀開床帳,便瞧見了對面南炕上盤腿坐着的康熙。婉娴先是一喜,忽然又瞧見了康熙手上的奏折與朱筆,生氣的掀開床帳走下了床榻。
聽見動靜的康熙擡頭一瞧,就瞧見了氣鼓鼓的婉娴了。
康熙趕緊放下奏折與朱筆,對着婉娴溫柔的喊道:“朕的乖乖醒了,睡得可好。”
“奴才睡得一點兒都不好。”婉娴嘟着嘴,小臉氣鼓鼓的坐到康熙的邊上。
康熙趕緊伸手摟着婉娴道:“怎麽會睡得不好呢?朕起身的時候邊上有隻可愛的小豬睡得可正香呢。”
婉娴拉開康熙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生氣的指着炕桌上的筆墨紙硯與奏折,詢問道:“您是不是答應奴才了,不會将這些東西帶進這裏來的。您不都已經答應奴才了嗎?現在又堂而皇之的将這些東西擺在奴才的跟前。奴才生氣了。”
“原來不是因爲睡得不好,而是因爲這個。好乖乖,這你可得耐着性子聽着朕給你解釋了。”面對婉娴生氣的質問聲,康熙心中竟然連一絲惱怒都沒有升起,反而還饒有趣味的摟着婉娴,溫柔的哄着婉娴。
“好吧,那您解釋給奴才聽。若是沒有道理,奴才可是要罰您的。”婉娴面上緩和了下來,聲音也軟下了音調。
康熙摸了模婉娴如同白玉一般的小臉,将跟前的炕桌推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婉娴似乎心不甘情不願一般上了南炕,坐在了康熙的懷中。
康熙輕柔的親了親婉娴的額頭,愛憐的說道:“朕醒來後原本是打算去東暖閣處理朝政的。不過怕你醒來後又要找朕,可是朝政繁忙。故此朕才将這些奏折都搬了進來,一邊處理政務,一邊還能等你醒來。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法子。”
“原來是這樣。”婉娴聽着康熙的解釋臉上又爬上的笑意,主動的摟住康熙的腰,撒嬌道:“萬歲爺您真好,您這樣一解釋奴才不就什麽都明白了。奴才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是不是?”
“你喲,就是仗着朕疼你。”康熙掐了掐婉娴的小臉,寵溺的回應道。
婉娴才不管這些呢,她對着康熙又道:“雖然這一次萬歲爺您是因爲體貼奴才,可是沒有下一回了。若是再有下一回,那奴才就要……”婉娴話音未落。
康熙就寵溺的打斷道:“那下次就罰朕,可好?”
“哼。”婉娴傲嬌的哼了一聲,把頭一偏。
康熙瞧着婉娴的小模樣,心中就覺得特别有成就感。這般的嬌蠻都是朕一點一點的寵溺出來的。康熙将婉娴攏進懷中,親昵的親吻着婉娴如玉般的小臉。
就在這時,小門外傳進了梁九功的聲音。
“啓禀萬歲爺,土謝圖汗和碩親王博爾濟吉特·旺劄勒多爾濟,和碩額驸劄薩克多羅郡王博爾濟吉特·敦多布多爾濟還有劄薩克和碩貝勒博爾濟吉特·敦丹多爾濟,三人遞了牌子求見。”站立在小門外的梁九功,小心的将話傳進暖閣中。
康熙重重的親了親婉娴的小嘴後,對着外頭傳話道:“朕知道了。去把他們三人請進來吧。帶他們先去東暖閣,朕馬上就到。”
“嗻,奴才這就去請。”梁九功回完話,立刻就親自去迎接三人。
康熙瞧着一臉迷離的婉娴,溫柔的說道:“你可要去找噶盧岱玩兒?這會兒朕可是有的忙了。”
“那您忙吧,奴才去找噶盧岱一塊到處逛逛。”婉娴勾着康熙腰間系着的腰帶,依依不舍的說道。
“乖乖的,好好的玩兒去吧。等一會朕閑了,就派人去接你。”康熙從腰間拉出婉娴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婉娴聽話的點點頭,央求道:“若是您累了,那就讓奴才們來接奴才。可若是您覺得精神尚可,那您親自來接奴才回來。好不好?”
“好。”康熙看着婉娴的眼睛,認真的保證道。
“那您快去忙吧。等一下奴才就更衣出去了。”聽到了康熙的保證,婉娴歡快的說道。
康熙拍了拍婉娴的小屁股,無語的說道:“既然都讓朕走了,好歹你也得離開朕的懷中不是。”
婉娴這才從康熙的懷中離開,嘴上還不停地絮叨道:“那誰讓萬歲爺您的懷中這般的舒服溫軟呢。”
“好,到了晚上,讓你舒服的夠。”康熙下了南炕,捏着婉娴的鼻子,從容的說道。
婉娴趕緊湊到康熙的面前,趕緊伸手理了理康熙雜亂的衣袍下擺,說道:“好了,您快去吧。”
康熙還是忍不住的在婉娴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後,才往外頭走去。
婉娴摸了摸額頭剛剛被親的地方,歡喜的跑到床榻上,裹着薄被左右翻滾。
……
婉娴更衣過後,就領着一群奴才施施然的往煙波緻爽殿後頭的雲山勝地走去。
雲山勝地是一棟樓高兩層、面闊五間,進深一間的閣樓。走到雲山勝地的樓前便瞧見與閣樓相互依靠的一高一矮的兩座假山屹立着。右邊的略高一些的假山中間設有台階,可以以假山爲自然磴道走上二樓。閣樓的兩側有照房七間,樓前都有山石擺放。閣樓的北邊有垂花門三間,題名岫雲門,就可以瞧見無數自然優美的湖光景色。
婉娴一衆人還沒有走到雲山勝地的大門前,值守在門前的小太監就趕緊往裏頭通報。
不過片刻,就見噶盧岱領着三四個貼身的嬷嬷、宮女走了出來。
噶盧岱瞧見婉娴,連忙上前見禮請安。
沒等噶盧岱行禮,婉娴就親熱的拉起噶盧岱說道:“咱們又不是不認識,你這般的見外作什麽?”
“淑瑪嬷,那孫女就不客氣了。”噶盧岱也不見外,連忙親切的說道。
婉娴點點頭,拉着噶盧岱的手,站在雲山勝地樓前打量道:“當初你皇瑪法跟本宮說起雲山勝地的時候。本宮還不太在意,隻想着咱們住的近了,方便咱們說話玩耍。現在想想,倒是覺得有些可惜了。早知道,本宮先占了這裏才是。”
“若是淑瑪嬷您要住在這裏,那還不容易。孫女自然是要讓給淑瑪嬷您的,隻是……”噶盧岱順着婉娴的往下說道,隻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隻是什麽?”婉娴好奇的看着一臉不可說的噶盧岱,連忙詢問道。
噶盧岱見狀,連忙笑着打趣道:“隻是孫女擔心您還在這坐上半個時辰,就被皇瑪法拉回煙波緻爽殿了。”
婉娴一聽,小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周遭陪同的奴才們也都是跟随婉娴與噶盧岱的心腹,自然明白噶盧岱說的事什麽意思,也都小心的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了。
婉娴知道自己丢了人,連忙對着噶盧岱逗趣道:“好嘛,你小小的年紀都知道笑話本宮這個長輩了。看樣子,果然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
“淑瑪嬷,您說什麽呢?”好哇,婉娴這話一說出口。噶盧岱的小臉騰的一下也瞬間紅了起來。
現在婉娴與噶盧岱兩人誰也不要笑話誰了,半斤八兩,差不離兒。
“怎麽,許你笑話本宮,還不許本宮笑話你,不成?說真的,你到底瞧中了誰了?”婉娴毫不客氣的湊到噶盧岱的跟前,好奇的詢問道。
噶盧岱瞧了婉娴一眼,又瞧見周遭的奴才們,再也忍不住羞意,往閣樓裏跑去。
婉娴算是知道噶盧岱的軟肋了,用瞧熱鬧的心思,追着往裏頭跑的噶盧岱,一邊追一邊還大聲的詢問道:“你害羞什麽?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若是有了人選就告訴本宮,這樣本宮才能幫你,不是?”
跟随兩人的奴才,也趕緊跟在主子的後頭。若是主子們跌了摔了的,那自己這些做奴才的罪過可就大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