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恪靖公主被梁九功與侍衛拉出銮駕後,一直躲在裏間的婉娴就飛快的跑了出來,跑到了康熙的身邊。
康熙聽到動靜,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淚流滿面的婉娴。
婉娴流着眼淚,心疼的抱住康熙,心疼的說道:“恪靖公主就是個白眼狼。明明萬歲爺您爲公主做了那麽多,可是公主就是不懂得感恩。她竟然還敢指責萬歲爺您對她不公,抱怨您偏心。”
“好了。明明被指責的是朕,怎的你哭的這般的傷心。”康熙伸手拍着婉娴的後背,打起精神安慰道。
“奴才是爲萬歲爺您感到委屈。明明已經得了那麽多的好處了,還不知道感恩萬歲爺您。萬歲爺,您不要難過。恪靖公主,不對。她的所作所爲已經不值得奴才尊稱她爲公主了。恪靖她就是個不懂得感激的白眼狼。既然她這般的行事,萬歲爺您就不要她了。好不好?”婉娴言語中都是對康熙的尊崇和對恪靖的不憤。
聽着婉娴孩童般的抱怨,康熙的心好不容易的得到一絲安慰。康熙和緩的對婉娴說道:“好,朕不要她。以後朕就一心一意的寵着你,行不行。”
“行。萬歲爺,奴才永遠都不會背叛您的。奴才也永遠不會指責您。您還有奴才的呢。萬歲爺,就算所有人都背叛您了。奴才也會永遠堅定的跟随在你的左右,堅定不移。”婉娴點點頭,認真的對着康熙保證道。
康熙原本隻是想要順着婉娴的話往下說,卻萬萬沒有想到婉娴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諾言出來。康熙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婉娴的小臉,點頭道:“好,你乖乖的跟在朕的後頭。朕也乖乖的就寵愛你一個人。”
婉娴憐惜的伸出手,撫摸着康熙疲倦的臉龐,心疼的說道:“萬歲爺,您昨個兒晚上就沒有睡好。今天這一個上午又鬧騰了那麽多事,您也乏了吧?”
“是有些乏了。”康熙伸手蓋在婉娴的小手上,語氣暗沉的說道。
“那您現在上床榻先躺下歇一歇。奴才讓他們準備一些好克化的,您用一些。再好好的躺下睡上一覺。等您睡醒了,那什麽煩心事都沒有了。”婉娴滿臉都是心疼,對着康熙勸慰道。
康熙搖搖頭道:“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朕處理呢。”
“可是現在您勞心又勞力的,哪裏來的精神處理事情。就算您強打起精神來處理政事,想必也是處理不好的。您就聽奴才的話,先好好的睡上一覺。等您睡醒了,自然就有精力處置事務了。您就乖乖的聽奴才的吧,奴才求您了。”婉娴哀求後,就趕緊起身伸手拉住康熙的手,想強拉着康熙往裏間走去。
康熙一是拗不過婉娴,二是身子的确已經疲憊不堪了。于是也就順着婉娴的意思一起走到了裏間。
婉娴趕緊給康熙解着外袍,又拉着康熙坐在床榻邊,仔細的蹲下身子給康熙脫着龍靴。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婉娴就殷切的對着康熙說道:“萬歲爺,您先歪在床榻上閉目養神。奴才現在就去瞧瞧有什麽現成的,又容易克化的膳食。”
“叫奴才們準備就好了。你昨個兒晚上也沒有睡好,今天早上又一直陪着朕。你也上來歇一歇。”康熙看着将外袍挂在架子上的婉娴,關心道。
婉娴搖搖頭,說道:“隻不過就是一會兒。等用了午膳,奴才再上來歇息。好了,您就别管那麽多了,還是趕快閉眼歇歇吧。”婉娴說着還将一床薄被蓋在了康熙的身上。
康熙對着婉娴笑了笑,也就聽從婉娴的安排,閉目養神了。
婉娴見狀趕緊小聲的出了裏間,往銮駕外走去……
不過一會兒,并沒有睡着的康熙就聽見了動靜。康熙睜眼一看,就瞧見了提着一個大食盒的婉娴。
康熙半起身對着婉娴說道:“怎麽不叫奴才給提進來。”
“奴才特意讓他們不要進來的。這時候,您喜歡清淨嘛。奴才讓人提着放在門口,奴才也沒有費什麽力氣。”婉娴說着就走上前,将食盒放在地上。
婉娴一邊打開食盒,一邊端着菜肴放在床榻邊的小方桌上,對康熙說道:“奴才想着早膳您用的就是稀粥,所以奴才還是給您準備了一碗紅稻米飯。若是您不喜歡,奴才還準備了一碗清淡的雞絲面。”
“朕吃飯吧。等睡醒了,還有的忙呢。”康熙打了一個哈欠兒,說道。
婉娴點點頭,連忙将一碗紅稻米飯遞給康熙,說道:“那您都用了。人家都說胃口好,那比什麽補藥都好。”
婉娴說着還特意将一道脆筍拌鳝絲推到康熙的跟前,道:“您嘗嘗這道脆筍拌鳝絲,既爽口又補身。還有這道絲瓜炒蝦仁,都是極爲清爽的。”婉娴說完連忙将方桌上的幾道菜式都推到康熙的跟前。
康熙用了一口飯後,就對着婉娴說道:“好了,你也快用膳吧。”
“奴才知道了。”婉娴應答後,就搬過來一把小椅放在方桌旁,小心的坐下。婉娴用的便是之前爲康熙準備的雞絲面。
……
等到康熙與婉娴兩人将午膳用好後,在小門外等候的梁九功連忙安排着奴才們進的裏間服侍主子們洗漱更衣。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後,梁九功趕緊領着奴才們小心的退出裏間。
婉娴穿着中衣就坐在床榻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躺在床榻上的康熙,好笑的拉着婉娴,道:“想些什麽呢?這般的入神兒?”
“奴才沒有想些什麽?隻是突然的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婉娴擡起頭,如實的對着康熙說道。
康熙拍了拍了裏側空着的床榻,說道:“先進來,再好好的跟朕說說,什麽不對勁兒?”
婉娴乖巧的點點頭,趕緊越過康熙,躺在了裏頭。
康熙伸手想要摟着婉娴,卻被婉娴拒絕道:“萬歲爺您今日乏了,奴才就在您邊上睡。”
“無礙,如今都成了習慣。哪一日你不在朕的懷中,那朕還真是要睡不着了。過來。”康熙硬是要拉着婉娴。
婉娴沒有法子,隻好聽話的黏在康熙的肩頭上。
康熙摸着婉娴的小臉,詢問道:“你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萬歲爺,奴才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您跟恪靖公主、不對是恪靖說話的時候,奴才在這隐約的聽見的。”婉娴首先跟康熙認錯。
康熙有些好笑的掐了掐婉娴的小臉,說道:“你這個小傻瓜,你以爲朕爲何讓你留在這裏。就是故意讓你聽的。你現在見的越多,懂得就越多。來,說說吧,你哪裏覺得奇怪。”
“就是那個恪靖說,她得知土謝圖汗給您上折子請辭汗位,并且希望由他長子承襲汗位。可是您又說這個奏折乃是機密,隻有您和土謝圖汗本人知曉。您問恪靖她是怎麽知道的?恪靖就解釋說她是從額驸口中得知消息的。但是萬歲爺你後頭又說額驸雖然與恪靖同住一府中,卻從來不登恪靖的房門半步。那額驸是怎麽告訴恪靖消息的?還有額驸又是從哪裏得知土謝圖汗要請辭汗位的?難道是土謝圖汗主動告訴額驸的。”婉娴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話一股腦兒的都說給了康熙聽。
不過幸好,婉娴的話雖有些繞口,通曉整件事的康熙還是明白了婉娴所問的問題。
康熙搖搖頭,頗用嫌棄的表情對着婉娴,說道:“你自己看看,說你是小傻瓜。你自己還不承認吧。”康熙雖是這樣說,但是手上還是緊緊的摟着婉娴。
“那奴才就是傻瓜還不成嘛。萬歲爺您快告訴奴才嘛。”婉娴對着康熙撒嬌道。
康熙頗爲受用婉娴的撒嬌,解釋道:“這哪裏是額驸跟恪靖說的。分明就是恪靖在多爾濟額爾德尼阿海的身邊安插了眼線。而且這個眼線估計還是多爾濟額爾德尼阿海的心腹。否則也不會得知這般重要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恪靖還真是有本事。”婉娴了解後,不免誇獎道。
康熙冷笑道:“可不就是有本事,朕往日還真是小瞧了恪靖了。”
“好了,萬歲爺您别想這些糟心事了。也怪奴才,好端端的提這些做什麽。萬歲爺您快閉眼歇息吧,奴才也困了。”婉娴見康熙又要想起不高興的事情,趕緊轉移話題。
“好,閉上眼睛,快睡吧。”康熙寵溺的伸手蓋住婉娴的眼睛,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