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二爺,妾身覺得咱們沒有什麽好聊的。”妙娴面無表情的說道。 妙娴對現在夫妻二人的關系很是滿意。她不想和丈夫毫無芥蒂的和好,但是爲了孩子們也不想和丈夫徹底的撕破臉皮。
喜塔臘·剛安搖了搖頭,苦笑道:“不,妙娴。我覺得咱們夫妻二人真的要好好的聊一聊了。”
見丈夫堅持,妙娴也就不推辭了。正色道:“那好,既然二爺要談,咱們就好好的談一談。”
“妙娴,自從娘娘派了魏公公賞東西下來後,你就變了。以前的你溫柔娴淑,一切都會與我一起商量。一切也會以我爲先,可是你現在似乎已經将我當做了透明人一般。”喜塔臘·剛安坐在妙娴的對面,無奈的說道。
妙娴看着喜塔臘·剛安一言不發。
喜塔臘·剛安也有些尴尬的底下頭,繼續控訴道:“你我雖都是庶出,可是你我的處境不一樣。你有一個疼你的阿瑪,你在娘家沒有受過什麽委屈,出嫁後,你阿瑪也給你備上了一份不菲的嫁妝。可是我呢,我的生母是丫鬟出身,也不受我阿瑪待見。我自有實在嫡額娘的眼色下長大的。我這官職也是我阿瑪覺得面上難堪,才幫着我舉薦到手的。”
“是呀。你我都是庶出,所以妾身一向都是很體貼二爺你的。”妙娴無奈的看着喜塔臘·剛安說道。
喜塔臘·剛安擡起頭質問道:“可是你現在爲何……”爲何不體諒我了呢?後半句喜塔臘·剛安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二爺是想問,現在妾身爲何不體諒您是吧?二爺,今時今日,妾身才發現您是一個極爲自私的人。妾身娘家敗落時,您是怎麽對我的?”妙娴也舊事重提,質問道。
喜塔臘·剛安立刻惱羞成怒道:“我不是與你解釋過了嗎?我冷待你也是爲了平息阿瑪和嫡額娘的怒火。等阿瑪和嫡額娘的氣消了,我再回房去,也算是給阿瑪和嫡額娘一個交代。你也能好過些。”
“若是您當初親自上門與妾身解釋一番,或是打發個下人給妾身說上一說後,再冷待妾身。妾身反而會覺得二爺您心中有妾身,一切的盤算都是爲了妾身。可是您沒有,您也隻不過是馬後炮而已。”妙娴無情的說道。
妙娴一語将喜塔臘·剛安的心思給戳破了。本來一腔的怒氣也被妙娴用一盆涼水給撲滅了。
“妙娴,不是這樣,我真是是爲了咱們這個小家着想。”喜塔臘·剛安慌張的解釋道。
妙娴搖搖頭,又道:“二爺,自從妾身進門後。就一直孝敬公婆,和妯娌之間友好相處。就算是姨娘那裏,妾身也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更别提您了,你在外頭爲官,手中不富裕。妾身就從自己的嫁妝中,取出銀子、擺件等,貼補給您。妾身還給您生下了一對兒女。就算是您的兩個通房,妾身也沒有薄待一二。”
“妙娴,我知道你很好。所以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對你絕無二心。那兩個通房,過兩天我就打發了他們。”喜塔臘·剛安急切的說道。
妙娴冷笑了兩聲道:“二爺,天底下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您這會這般的後悔,無非是因爲宮中娘娘的緣故。若是妾身娘家繼續敗落,宮中的娘娘沒有記起,妾身這個堂姐。您半年内都不會踏進妾身這房門半步的。二爺,沒有那麽簡單的。”
喜塔臘·剛安如今才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吧自己心中所想的,全部了解透徹了。一想到這,喜塔臘·剛安立刻站起身來,拉住妙娴的手,說道:“妙娴,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以後你且看我的表現。不過這一回,你就看在咱們多年的夫妻情分和孩子們的面子上,幫我一幫吧。”
妙娴也站起身來,想要将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可是女子的力氣終究比不過男子的力氣。無奈之下,妙娴隻好說道:“二爺想要妾身如何的幫您。”
“妙娴,你也知道我阿瑪的性子,我再如何出色也比不上那些嫡出的在阿瑪心中的分量。你在娘娘面前多多美言,再讓娘娘在不經意間透露給萬歲爺。至少無論如何也要讓我升上一升呀。”喜塔臘·剛安聽見妻子的語氣和緩了下來,連忙高興的說道。
“二爺,後宮不可幹政。”妙娴好容易将自己的手從丈夫的手中,掙脫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喜塔臘·剛安連忙解釋道:“妙娴,你看你已經是正五品的宜人敕命了,可是我還隻是個從六品的小官。人家都說妻随夫榮,再如何我怎麽着也要往上升一升才是呀。”
“二爺,後宮不可幹政。妾身絕對不會爲了您一人的前途,而傷害到娘娘的。”妙娴搖搖頭,言辭拒絕道。
喜塔臘·剛安還是不死心道:“妙娴,前朝與後宮本來就是息息相關。如今娘娘與你的娘家瓜爾佳一族已經敗落了。若是此時我能夠升官,對于娘娘也是個依靠。”
“二爺,您還是不要忘記了。盡管瓜爾佳一族敗落,可是娘娘依舊盛寵在身。以娘娘的恩寵根本就不需要您來錦上添花。”妙娴還是一點都不松口,畢竟早上剛剛被梁九功提點過。
“妙娴,你就當真如此絕情嗎?”喜塔臘·剛安看着妙娴,嚴厲的詢問道。
“二爺,就算絕情,也是您先開始的。二爺咱們就這樣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就是了。若是二爺不願,您大可休了妾身。”妙娴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喜塔臘·剛安見妻子軟硬不吃,連忙拂袖而去。
喜塔臘·剛安剛離開不久,前去瓜爾佳府傳信的采荷才急匆匆的回來。
“怎麽這麽久才回來,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麽事呢?”妙娴一見采荷,連忙關懷的問道。
采荷連忙回答道:“奶奶不知,家中又大鬧了一場。”說話間,采荷就将瓜爾佳府中的鬧劇說了出來。
……
原來,采荷聽從妙娴的吩咐,立刻坐着馬車回到瓜爾佳府報信。
大奶奶拜察氏連忙招待了采荷,一聽采荷所說事關重大。拜察氏就立刻遣了下人去兵部請老爺瓜爾佳·阿古巴回府,又将家中的老少爺們都請到了外院的書房中。
一家子男丁都好奇的想要知道宮中的娘娘有什麽消息傳出,不過當家人還沒有回府,也就隻能等着。
哪裏想到外頭禀報道:老爺回府了。一家子都等着老爺進入書房時,外頭鬧出了好大的動靜。
外頭的下人們急忙進書房通報道:老爺在兵部訓練太過勞累,在書房門前暈倒了。當家的主心骨暈倒了,一家子連忙請醫問藥的。
好容易等瓜爾佳·阿古巴醒來後,便急忙問道:“娘娘可有什麽消息傳出。”
這一發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最角落的采荷。
采荷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如實的說道:“娘娘說以後與瓜爾佳一族再無任何瓜葛。”
“這是娘娘的原話?不是讓你家小姐告訴娘娘,家中已經處置了傷害娘娘的人了嗎?”大爺瓜爾佳·卓杭立刻焦急的問道。
妙娴的二叔瓜爾佳·卓甯毫不客氣的詢問道:“你的主子呢?這麽大的事,就讓你一個奴婢來說。”
采荷連忙回答道:“回二爺的話,不是我家小姐不願意回來,而是我家小姐如今已被吓得躺在床榻上了。”
“怎麽了,妙娴病了不曾?”瓜爾佳·卓杭連忙詢問起自己女兒的近況。
“回大爺的話。我家小姐正要回府時,萬歲爺身邊的梁公公便開始對着小姐說話。小姐聽着梁公公的話,被吓到了。”采荷一副害怕的說道。
“梁公公說了什麽?你且說。”躺在病榻上,喘着粗氣的瓜爾佳·阿巴古詢問道。
“梁公公是要小姐傳達給老爺您的話。”采荷一臉害怕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