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康熙也不再憐惜婉娴,足足的叫了三次水,讓人明白自己還是寶刀未老,也讓婉娴沒有機會再胡思亂想。
第三次後,康熙自己掀了床幔叫了人收拾。
婉娴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宮女們沐了浴,更了衣,又被扶上床榻上。
康熙見婉娴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真真是憐愛極了,滿足極了。破天荒的摟着婉娴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當梁九功在帳外小心叫起的時候。
康熙按照素日的生物鍾,一下子就醒了過來。一轉身看婉娴緊緊的拉着自己寝衣的衣角,仔細的撫了撫婉娴的鬓角,又摸了摸婉娴的額發。輕輕的解開婉娴捏着的衣角,自己從裏側緩緩的走下床榻。見宮女們要将床幔挂好,制止道:“别挂了,放下吧。昨個兒她也累着了,就讓她睡吧,别叫醒她,讓她好好的睡。”
宮女聞言趕緊将床幔放下,伺候康熙更衣。
康熙怕吵醒婉娴,徑直走出裏間,讓人在西暖閣的外間更衣。
梁九功也不敢勸說這不合乎規矩,覺得昨日就是太過多嘴惹得康熙不高興。趕緊上前幫康熙整理朝服。
“動作輕些,省的吵醒淑貴人。”康熙見周圍的聲音吵鬧發話道。
一衆人等隻能放低動作,輕輕地的爲康熙更衣洗漱。
等着康熙穿戴整齊後,有一宮女舉着托盤,托盤中放着玉佩和荷包等物。
梁九功取上一件正往康熙腰間戴去時,康熙見托盤中沒有昨日婉娴送的荷包問道:“昨個兒淑貴人送的荷包呢?怎麽沒見?”
一聽這話,梁九功忙指使小宮女去東暖閣找又回話道:“奴才該死,已讓宮女去拿了。是奴才的錯。”
說話間那名宮女就從閣外進來端着托盤,托盤中放着的就是婉娴所繡的雙龍戲珠的荷包。
“行了,戴上吧。”康熙擡手摸了摸荷包,遞給了梁九功,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梁九功趕忙将荷包戴在康熙的腰帶上。
穿戴好後,康熙走到裏間掀開帳子瞧了瞧,見婉娴睡的正香,吩咐道:“叫伺候淑貴人的宮女進來服侍吧。省的等會兒醒了害怕。”說完含着笑上朝去了。
在上朝的路上,康熙坐在龍辇上想起了昨個晚上的事兒吩咐道:“梁九功,你悄悄的找個人去查查淑貴人未進宮前的事,查仔細了。這事兒莫要聲張。若是有旁人知曉,仔細你的腦袋。”
梁九功有些好奇萬歲爺怎麽突然想到要查淑貴人的事,又不敢詢問,隻回道:“奴才這就吩咐人去辦。”
康熙說完摸了摸腰間的荷包,心情大好,覺得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以這瓜爾佳氏的容貌,家室都不是最好的。偏偏那日心血來潮的想去看看選秀,就去了。想着要選幾個滿軍旗的秀女指給宗室阿哥們,偏偏就選中了瓜爾佳氏這一個秀女,還進了宮。進宮來還這般乖覺,這般聽話。以前也不是沒有宮嫔們繡了荷包進上來,但就是覺得沒有淑貴人送的這個荷包順眼。一想到這又吩咐道:“梁九功。”
梁九功在龍辇邊上走着,正想着要派哪個得力的出宮去查淑貴人的事。又聽見康熙的吩咐回道:“奴才在。”
“朕記得朕的私庫裏收着一隻三色的玉镯。”康熙想到了之前在庫房收着的一個镯子。
一聽康熙說起梁九功想起了那個三色的翡翠玉镯。
那是個極其罕見的镯子,那怕在後宮或許都找不到第二隻。
據說還是當年太宗皇帝(皇太極)在世時的物件,因難得特意收在了萬歲爺的私庫裏。
“回萬歲爺,庫中是收着一隻三色的翡翠玉镯。”梁九功躬身回道。
“去,把它取出來。朕要親自送給淑貴人。”康熙想到這,吩咐着梁九功。
“嗻,奴才這就去辦。”說完梁九功立刻吩咐自己的徒弟趙三喜跟着萬歲爺上朝去,自個兒走去了私庫取镯子去了。
再說乾清宮西暖閣這邊。因爲宮中有規矩,侍寝嫔妃的宮女隻能在宮女房等候。等自己主子伺候好萬歲爺完事後,才能到小間伺候主子。
因爲這兩次婉娴都是先伴駕,再侍寝,侍寝後又陪着萬歲爺,故此雲霞一直都在宮女房中等候。
當雲霞聽乾清宮的宮女說着讓自己去西暖閣照顧主子時,雲霞還以爲自己的主子出了什麽事。聽乾清宮的宮女一解釋才知道自己的主子得蒙聖寵已從瓜爾佳貴人成了淑貴人了。真真是皇恩浩蕩,這一回自己的姑姑可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差事。
等以後到了年紀出了宮,聽說是寵妃身邊貼身伺候的還能找些好人家嫁了呢。
一聽萬歲爺吩咐到裏頭伺候主子,雲霞立刻進了西暖閣等着主子醒來。
到了卯時四刻,婉娴才悠悠的醒來,一見床榻裏側沒人,婉娴有些害怕。趕緊掀了幔帳,隻見雲霞一人坐在踏闆上發呆。
一聽到聲響,雲霞忙起身一看,原來是婉娴醒了,忙行禮道:“主子,您醒了。”
婉娴急急的坐在床邊,雲霞立刻扶着婉娴,跪下爲婉娴穿好花盆底。
“什麽時辰了?萬歲爺呢?怎麽不叫醒我?”婉娴急忙開口沙啞問道。
“主子,您别着急。如今已是卯時四刻了,萬歲爺上早朝去了。臨走前,特意吩咐了奴才們别叫醒主子的。”雲霞見婉娴有些慌亂忙安撫道。“主子,您渴不渴?奴才給您倒杯茶喝吧。”
婉娴一聽雲霞的話,鎮定了一些,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給我倒一杯吧。我也渴了。”
雲霞趕緊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婉娴,婉娴急忙喝了一杯了,覺得緩過了勁兒說道:“更衣吧,等會兒萬歲爺怕是要回來了。瞧見我這樣不好。”
雲霞不敢耽誤,趕緊從外頭又叫了宮女一起服侍婉娴洗漱更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