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做到三劍疊加,李修平有把握能夠将這水怪直接斬殺在這江水之中,隻可惜以他如今的境界修爲,以他如今對這套劍法的掌握,還是無法做到三劍疊加,兩劍就已經是極限。
按照這種情況,李修平覺得要做到三劍疊加,自己除了需要更熟練的掌握這套劍法之外,自己怕是必須得達到金丹期。
原本以爲挑選了一個最簡單的神通,就能夠盡快掌握,卻沒想到計劃遠遠比不上變化,如今反倒成了最難掌握的神通。
不過好在這套劍法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疊加之後,威力确實不容小觑,這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李修平知道那些黑色能量的作用,所以現在不敢有片刻遲疑。
那些黑色能量并不能對他人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能夠先震懾住對方的神魂,破壞掉對方體内的靈力運轉,也就是說,那隻水怪被這些黑色能量纏繞之後,會進入短暫的失神狀态,這就是他出手将其斬殺的最好機會。
這種能夠震懾神魂的神通,确實是對戰中的一大利器,如果利用得當,是能夠讓自己一擊必殺的。
他的劍意殺傷力如何,有目共睹,可那是必須能夠擊中對方的情況下,然而到了金丹期之後,不管是妖族還是人類修士,速度都會有着巨大的提升,所以劍意的威力雖然巨大,但要保證必中卻很難,若是能夠跟那漆黑色能量的作用相結合,自然能夠發揮出奇效。
别說金丹期,就算是面對元嬰期,李修平也有把握能夠在不動用任何仙寶的情況下,給予對方重創。
隻是可惜,他如今無法掌握那種力量,所以隻能由這漆黑色蛟龍來施展。
兩刀揮出之後,李修平再次抽取體内劍意,然後繼續驅動先前的神通,将無數雪白色長劍進行融合,并驅動這些雪白色長劍對那隻水怪發動攻擊,他則是在漆黑色蛟龍的帶動下,繼續向着那隻水怪靠近,同時再次将劍意灌入那把柴刀之中。
不管是先前疊加的兩劍還是那些雪白色長劍,李修平都不敢保證能夠破開那隻水怪的防禦,也就隻能限制那隻水怪的行動,而無法将其直接斬殺在此。
如果可以動用那些仙寶,随便任何一件,自然都能輕易破開那隻水怪的防禦,可現在既然不能動用那些仙器,那李修平唯一可以倚仗的,就隻有歐冶先生親手打造的這把柴刀。
這把柴刀到底是什麽材質打造,到底是用了怎樣的手法,李修平直到如今也都不知道,而這把柴刀最爲奇特的地方,就在于不論李修平自身的劍意有多強大,這把柴刀都能完全适應,承受,并能将李修平的劍意完全壓制。
這柴刀雖然連靈器都算不少,可遠比靈器威力更大,又隐隐不如仙器。
最關鍵的一點,随着李修平的修爲境界提升,這把柴刀似乎也會跟着提升,哪怕李修平沒有将其重鑄。
當然,若是能将這柴刀重鑄,就能更好地跟自己體内的劍意形成共鳴,每次自己催動那些劍意,都可以做到随心所欲,毫無半點阻礙。
若是沒有這把柴刀,他雖然也能夠驅動體内的劍意,但劍意幾乎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而受他驅動的劍的控制,也就是那些劍能夠承受多少劍意,自己體内的劍意就會被抽取多少,所以每次李修平隻要不用柴刀,而是用别的劍,不論劍的品階高低,隻要被李修平使用過,都會直接毀掉。
還有一點讓李修平無法理解,那就是在朝仙門的時候,李修平也嘗試過催動一些品階高的靈劍,但卻發現以自己的劍意,竟是無法跟那些劍形成共鳴,也就無法将其驅動。
當時李修平覺得高過自身修爲的劍,自己就無法驅動,所以也就不用擔心體内劍意會被徹底抽空。
可随着得到那把飛劍之後,李修平又有了新的看法,因爲不論是那把飛劍還是玄火令,亦或是後面青衣女子贈送的四件儒家仙寶,他李修平都能夠驅使,并且不會對自己體内的劍意造成任何影響。
在他身上,确實有着很多很難解釋的奇怪事情,隻是他因爲他最近需要處理和面對的事情實在太多,根本就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一些事情不知不覺中,都被他給忘掉了。
此刻,李修平覺得要想破開那水怪的防禦,如果不動用仙寶的情況下,隻能靠着這把柴刀。
而要将這把柴刀的威力發揮到最大,就必須盡可能的靠近那隻水怪,然後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加持在這把柴刀之上,以柴刀作爲主要攻擊點,對那隻水怪發動攻擊。
隻是李修平還未完全靠近那隻水怪,那隻水怪便已經擺脫了那漆黑色能量的震懾,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震得李修平耳膜生疼。
那頭漆黑色蛟龍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所以李修平雖然沒有給他傳達任何指令,那漆黑色蛟龍的身軀也直接停了下來。
就現在的距離,要想将柴刀送到那隻水怪的跟前根本不可能,若是繼續貿然前進,甚至很可能會置身險境之中。
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助自己身體中劍意的力量,将這把柴刀送出去,然後再不斷灌入劍意,讓柴刀在劍意的不斷驅動下,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若是不行,還能讓柴刀繞過那隻水怪,然後故技重施,用自己的身體作爲牽引,驅使那把柴刀攻擊自己。
要将柴刀的作用發揮到最大,這其實是最好的一種辦法,前兩次的情況就是最好的證明。
即使沒有仙器,但隻要柴刀能夠達到理想的位置,再用自己的身體作爲牽引,哪怕是元嬰期強者也難以招架。
不論當初在青霞峰的時候,還是後來在蓬萊仙舟對付那名元嬰期強者,都說明了這一手段的可怕。
當初在青霞峰,李修平剛剛築基,第一次使用這個方式,就能對青霞峰那位進入元嬰期的掌門造成傷害,之後在蓬萊仙舟,要不是那名元嬰期強者手中有着一件仙寶,李修平也有把握能夠将那名元嬰期強者重傷甚至斬殺。
如今這頭水怪雖然強大,但跟真正的元嬰期強者比起來,可差了太多,所以如果以同樣的方式對付這隻水怪,李修平有足夠的把握能将其斬殺。
李修平先是驅動劍意灌入柴刀之中,然後繼續驅動那劍陣神通,還是将無數雪白色長劍直接融合在一起,再讓柴刀跟那些劍完全融合,以柴刀作爲雪白色巨劍的劍尖,向着那隻水怪殺去。
發動這一擊之後,李修平直接讓那頭漆黑色蛟龍行動起來,始終保持跟那把柴刀和那隻水怪形成一條直線。
那隻水怪終于徹底擺脫了漆黑色能量的震懾,然後還沒來得及做出多餘的動作,在雪白色巨劍的推動下,那把柴刀直接撞在那隻水怪的額頭之上。
伴随着一聲巨響,柴刀跟那隻水怪撞在一起之後,竟是火星四濺,然後在那隻水怪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鮮血不斷湧出,瞬間就将江水染紅。
看着柴刀的攻擊果然有效,李修平心中大喜,繼續用劍意牽引那把柴刀,盡可能的對那隻水怪造成更多的傷害。
隻要能夠傷到它,那就有取勝的可能。
身體遭受重創,那隻水怪咆哮連連,整個江水也直接沸騰起來,不斷沖擊着那頭漆黑色蛟龍,以至于連漆黑色蛟龍都有些難以保持身軀的平衡。
李修平站在漆黑色蛟龍的額頭之上,不斷讓漆黑色蛟龍改變位置,因爲這個時候,那把柴刀在劍意的作用下,已經劃過了那隻水怪的額頭,出現在那隻水怪的背部。
因爲劍意的加持還未消失,所以那把柴刀離開那隻水怪的身體之後,再沒有任何阻擋,瞬間就飛出很遠,加上受到水流的影響,所以要想讓自己,水怪,柴刀保持着一條筆直的線,就極其困難。
那隻水怪此刻似乎已經徹底憤怒,額頭上的傷口還有鮮血不斷流出,但它似乎并不在乎,直接瘋了一般的向着李修平沖擊而來,似乎是想靠着龐大的身軀,直接将李修平整個碾碎。
如今要想讓三者保持一條直線,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那隻水怪靠近自己,因爲那水怪離自己越近,三個點就能夠變成兩個點,到時候直接以自己的身體作爲牽引,驅動柴刀攻擊就不會有任何意外。
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那隻水怪距離自己越近,自己的處境就會越危險。
那種牽動柴刀攻擊的方式之所以威力巨大,便是因爲柴刀足夠堅硬,幾乎能夠破開一切防禦,再加上以自己身體作爲攻擊對象,那把柴刀受到雙重劍意的驅使,才能達到勢不可擋的作用。
水怪若是距離自己足夠近,一來,自己很可能會被這水怪攻擊,從而導緻自己遭受重創;而來,那把柴刀一旦返回,就必須要擊中這隻水怪,而到時候自己距離柴刀的距離太近,幾乎很難反應過來,很大可能也會被柴刀攻擊。
那柴刀既然能夠輕易破開元嬰期強者的防禦,自然也能夠輕易将自己的防禦破開,除非自己動用仙寶抵擋。
兩種危險疊加,自己的處境比起那水怪的處境,其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現在那隻水怪已經靠近,而在江水的沖擊之下,那頭漆黑色蛟龍一時間又難以擺脫,所以李修平現在已經沒了選擇。
看着迎面撞來的龐大水怪,李修平心中一狠,将所有的劍意全部釋放,跟那把柴刀形成共鳴之後,以自己的身體作爲牽引,迫使那把柴刀返回。
柴刀原本在劍意的作用下,是斜着向着江面上飛去的,但此刻卻悠然停下,然後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調轉方向,向着下方的李修平快速沖擊而去。
柴刀在劍意的牽引下,速度極快,肉眼根本就看不清楚。
這個時候,那隻水怪距離李修平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柴刀跟李修平能夠連城一條線,但那隻水怪卻在這條線之外。
如果那隻水怪繼續以現在的速度向着李修平靠近,那麽在那把柴刀攻擊到李修平之前,那隻水怪就會進入李修平跟柴刀之間的那條線,并擋在兩者之間,那必然就會被柴刀擊中。
可若是那隻水怪這時候停下,或是速度變快一些,或是變慢一些,李修平的計劃就會徹底失敗。
李修平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牽引那把柴刀之後,注意力便全都放在那隻水怪的身上,這個時候若是那隻水怪出現任何變化,李修平都隻能靠自己去彌補這種變化。
如果那水怪的速度變快,那他就會後退,如果那隻水怪的速度變慢,他就會前進,總之,一定要保證柴刀攻擊到自己之前,那隻水怪正好能夠替他擋下柴刀的攻擊。
隻有如此,柴刀的攻擊才會減弱,也隻有如此,他才能借助柴刀被水怪擋下的短暫瞬間,離開柴刀的攻擊範圍,并解除掉自己身體跟柴刀之間的牽引。
還好,那隻水怪如今日湖已經被憤怒完全支配,根本就沒注意到那把柴刀的變化,依舊以同樣的速度向着李修平沖去。就好像擔心李修平從它眼皮子底下逃掉一般。
下一刻,水怪已經出現在李修平面前,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瞬間撲面而來,哪怕有金光屏障的阻隔,哪怕是身處江水之中,那種感覺依舊那麽濃烈。
在那水怪的身前,突然有寒冰不斷凝聚,然後向着李修平不斷蔓延沖擊而去。
與此同時,那把柴刀直接撞在那隻水怪的後背之上,以一種勢不可擋的速度破開那隻水怪的身軀,繼續向着李修平沖擊而去。
李修平剛剛看到那些寒冰出現在自己面前,所有寒冰便瞬間炸開,然後那把熟悉不過的柴刀一下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