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修平總覺得這玄火令并沒有那麽簡單,不管是狐族那邊的說法還是姓關修士的說法,李修平都有所懷疑,隻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問題具體出在哪裏。
既然如今都已經決定了下來,那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後多防着點這家夥就是了。
衆人并沒有在百草門停留多久,很快便繼續往東。
因爲距離蓬萊仙舟開啓還有一段時間,所以衆人走得并不着急,而且爲了掩人耳目,小小事情都由李修平拿主意,所有人都當做李修平的随從,這還真讓李修平有些受寵若驚。
撇開那個白衣男人不算,三個元嬰期大佬,充當自己的扈從,這等待遇,恐怕就是皇親國戚也享受不到。
離開百草堂之後,李修平主要就是熟悉掌握禦劍之術,畢竟能夠熟練操控一柄仙器,不管是用來逃跑還是用來對敵,都有着不小的幫助。
除此之外,李修平還要在青衣女子的監督下,去掌握那所謂的玄火令,說是隻要他盡快掌握玄火令,别人才更難從他身上搶走玄火令,而且掌握玄火令之後,他自身的實力也會得到提升。
應該是因爲這把劍是他師父打造,而他體内又是用劍意修行,所以驅動起來也會容易很多,隻是李修平不敢随時驅使,擔心這把飛劍會損壞自己體内的劍意,所以每次都會有所保留,不然應該早就已經熟練駕馭這把飛劍了。
至于那枚玄火令,雖然按照青衣女子給的方法,确實能夠跟其形成共鳴,但李修平每次嘗試着去驅動,就會發現這東西跟自己完全是排斥的,特别是體内的劍意,似乎很不喜歡玄火令裏面的那種力量,每次想要驅動玄火令,都會受到體内劍意的排斥甚至反噬,讓李修平吃了不小的苦。
對此,青衣女子倒也不着急,既有耐心地幫李修平解決這些問題。
就這樣一路遊山玩水,一路修行,還真被李修平成功掌握了那把飛劍,而玄火令雖然還沒完全掌握,但基本上已經可以驅動,就是能夠發揮的威力不及十分之一。
這段時間,李修平還真喜歡上了喝酒,特别是白衣男人酒壺裏的酒,因爲李修平發現每次隻要喝一口那酒壺裏的酒,不管是體内的劍意還是玄火令中的力量,都會跟其相互融合,然後在酒的作用下,在體内達成一種暫時的平衡。
而這一路上,白衣男人一直都苦着一張臉,看着酒壺裏的酒一天比一天少,白衣男人的臉色就一天比一天難看。
此刻,李修平對着白衣男人伸出手,白衣男人急忙将酒壺藏在身後,一臉委屈的道:“沒了。”
李修平也皺眉道:“看你這小氣的,大不了到了前面,我再給你打滿就是了。”
白衣男人頓時雙眼放光,問道:“真的?”
李修平點頭。
白衣男人遲疑了一下,搖頭道:“那也不行,除非你先幫我打滿,萬一你到時候賴賬,我找誰說理去。”
話剛說完,臉色陡然一變,因爲他腰間的酒壺竟是憑空出現在了那青衣女子手中。
青衣女子直接将酒壺遞給李修平。
這一路下來,她自然也發現了,李修平每次隻要喝酒,跟玄火令的契合度就會有所增加,讓李修平盡快掌握玄火令,本來就是她的目的,至于那白衣男人是什麽态度,她才不在乎。
酒壺被人搶了過去,白衣男人又打不過對方,更加委屈,“還沒過門呢,就處處向着他,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隻是随着青衣女子瞪了她一眼,這家夥便灰溜溜的走向一旁,不再開口。
李修平接過酒壺,隻是喝了一小口,然後便将酒壺蓋上,還給對方。
白衣男人接過酒壺之後,将酒壺輕輕晃動了一下,确定裏面酒的剩餘,然後急忙将其挂在腰間,還用一隻手護着,生怕又被人給搶了去。
随着一口酒下肚,李修平便繼續按照青衣女子所教的方式,繼續驅動那枚玄火令。
随着玄火令出現,天地間的溫度頓時增高不少,其上也有一道道符文閃爍不定,像是在極力壓制着什麽。
感受着玄火令所散發出的燥熱能量,李修平竟是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就好像其中鎮壓着什麽可怕的東西,似乎正在慢慢蘇醒一般。
李修平的目的并不是破除那些符文,而且他現在也不具備那樣的力量,而是要跟那些符文形成一種共鳴,然後通過那些符文的運行規律,去駕馭玄火令中所爆發出來的力量。
一開始的時候,倒是不難,可随着時間持續,李修平額頭上已經開始出現汗珠。
“轟!”
一聲低沉的悶響,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從玄火令中爆發而出。
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李修平首當其沖,整個人直接向後倒飛出去,身上的衣衫更是直接燃燒起來。
與此同時,那青衣女子突然出現在李修平身邊,頓時有一道清輝将李修平整個籠罩其中,燃燒起來的衣服也瞬間熄滅,一股清涼之感蔓延全身。
青衣女子雙手快速結印,然後将玄火令爆發的力量強行壓制了下去,才對着李修平問道:“沒事吧?”
李修平搖了搖頭,表情顯得有些激動,道:“我好像發現了一些門道了。”
說着,他竟是向着那枚玄火令走去,心念一動,将那枚玄火令抓在手中,然後閉上雙眼,用心感受。
随着時間持續,一股能量竟是從玄火令中出現,然後在李修平的操縱下,向着一旁的一棵大樹發起攻擊。
“轟隆!”
一聲巨響,偌大的樹幹瞬間炸開,火焰直接沖天而起,炸開的樹幹瞬間被焚爲灰燼。
李修平都沒想到這玄火令威力這麽大,一臉錯愕。
這今後要是再遇上金丹期強者,就算是金丹期後期,有這枚玄火令和那把飛劍,自己豈不是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李修平内心激動,無以複加。
青衣女子似乎也沒想到李修平這麽快就能掌握玄火令,神情也顯得有些愕然。
其中最震驚的,怕是就要屬那名姓關的元嬰強者。
他拿到玄火令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一直也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雖然也能驅動玄火令中的力量,但遠不如李修平現在這般,否者之前那一戰,玄火令也不至于這麽快就被狐族的兩個強者搶走。
吃驚的同時,關久心中不免有些激動,這就表示他心中所求,或許可以提前到來,甚至都不用等到李修平從蓬萊仙舟出來。
半晌後,李修平平複下來,吃驚道:“不愧是仙器,這等力量,就算是金丹期強者怕是也難以抵擋。”
一身紅衣的小丫頭撇嘴道:“這算什麽,等你把玄火令上的禁制全部解除,徹底掌握玄火令之後,你猜知道玄火令有多強大,别說金丹期就算是元嬰期強者,也根本抵擋不住。”
李修平點了點頭,這東西畢竟能被九門之一的九陽山如此重視,既然能讓九陽山跻身九門,其中所蘊含的力量,自然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力量的強大固然好,但李修平還有點自知之明,就他如今的修爲境界,能夠掌握這樣的力量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更強的力量,隻怕會适得其反。再說了,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這玄火令也會被诶狐族收回,跟他李修平可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李修平真正的中心,還是在那把飛劍之上。
都是仙器,既然這玄火令都能有如此威力,那把劍的威力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所以盡快将那把飛劍完全掌握,才是自己真正擁有的力量。
李修平将玄火令收起,笑着道:“對我來說,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夠了。”
青衣女子這時候也點頭道:“确實,若是再強一些,憑你現在的修爲,也很難掌握。如今有那把飛劍,又有這玄火令,在蓬萊仙舟保命應該不是問題,畢竟蓬萊仙舟隻有築基期才能進入。”
李修平點了點頭,心中不免有些期待,同時不免将目光看向那姓關的修士,隻可惜沒能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麽。
好歹是元嬰期強者,對自身情緒的控制早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要是能夠被李修平看出來他心裏的想法,那這元嬰期未免也太簡單了一些。
白衣男人此刻還在心疼他的酒,對于李修平掌握玄火令并驅動那種程度的攻擊,似乎并不怎麽上心。
應該是這邊的動靜過大,引來了附近一些強者的關注,此刻正有一道道強大而隐晦的氣息向着這邊靠近,沒多大一會,天宇之下就憑空出現了一道道人影,一個個居高臨下,俯視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