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修平都沒想到的是,那名元嬰期強者似乎并不想讓那白衣男人直接離開,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擋在那白衣男人面前。
與此同時,兩名金丹期強者一左一右向着李修平圍了上來,防止李修平逃跑。
李修平眯着雙眼,心思急轉。
當下情況對李修平來說,無疑是一個機會。
隻有兩名金丹期強者阻攔自己,自己要逃走應該不難,隻是那樣一來,那白衣男人必然會被那名元嬰期強者留下。
李修平很快抛開這個想法。
對方都不管他的死活,自己又何必在乎。
下定決心,李修平直接将體内劍意釋放,一刀向着右邊的金丹期修士斬出,同時心念一動,将那把飛劍召喚出來,攻擊左邊那名修士。
如今李修平雖然還不能熟練掌握那把飛劍,但那好歹是一件仙器,就算是直接丢出去,吓都能把對方吓住,等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跑遠了。
果然,右邊那人強行接下李修平柴刀發出的攻擊,整個身體被逼得不斷後退,而左邊那人看着李修平祭出的飛劍,根本不敢硬扛,身體快速後退,力求能夠躲開那把飛劍。
這樣一來,李修平就有了足夠的機會逃跑,再不猶豫,掉頭向着一旁的密林就鑽,同時将那把飛劍召回。
另一邊,那名元嬰期強者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想要繼續追李修平已經來不及,便直接向着白衣男人出手,打算将其直接擒下。
然而這時候那白衣男人竟是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件法寶,對着那名九陽山的元嬰期強者迎面丢了出去,那名元嬰期強者吓了一跳,隻能後退躲避,同時出手抵擋。
等他終于化解掉那件法寶的攻勢之後,那白衣男人已經沒了蹤影。
他剛準備追趕上去,正好這時候一道紅芒憑空出現,來勢洶洶,竟是直接對他發起攻擊。
這名九陽山強者來不及多想,祭出背上那把重劍,一劍斬下,以攻作守,擋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突然殺出的,自然就是一身紅衣的小丫頭。
兩人交手之後,相互推開,剛好這時候又有一個元嬰期強者跟着出現,他隻是微微停頓,便直接向着前方追了出去,根本不理會在場之人。
紅衣小丫頭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便舍棄九陽山那名元嬰期強者,也跟着追了上去。
被人直接抛下,九陽山那名元嬰期強者眉頭緊皺,隻覺得心裏莫名的不是滋味,提着長劍也追了上去,隻留下兩名金丹期強者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好在這個時候,又有兩名金丹期同門追了上來,然後四人面聯手追了上去。
三位元嬰期強者,所追的都是李修平,根本沒人在乎那位白衣男人,顯然三人都是借着對玄火令的感應而追趕,這就讓李修平很是頭疼。
就他這點淺薄道行,應對金丹期強者都夠嗆,更何況是元嬰期強者。
以前靠着密林遮掩進行潛逃,百試不爽,可這一次,或許是因爲身上帶着玄火令,也可能是因爲對方是元嬰期強者,李修平沒抛出多遠,那名借着他的名号幹偷雞摸狗之事的元嬰期強者就追了上來,一邊大喊道:“李公子,還請将玄火令留下。”
李修平一邊跑一邊大聲道:“這玄火令又不是你的,你何至于緊追不舍,不趁着這個機會躲起來,就不怕事後九陽山找你算賬?”
那名元嬰期強者接着道:“玄火令于我而言,無比重要,李公子若是願意将其交出,就算我欠李公子一個人情,日後但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以爲元嬰期強者的人情,确實不是什麽人都能獲得的。
李修平速度不減,一邊問道:“我若是不給呢?”
那名元嬰期強者一愣,道:“那老夫就隻能得罪了。”
李修平撇嘴道:“你借着我的名号行這等偷雞摸狗的行當,還不算得罪?”
那名元嬰期強者有些無奈,道:“九陽山畢竟是九門之一,借李公子名聲實屬無奈,隻要李公子将玄火令交出,老夫事後必然一起做出補償。”
說話間,他已經超過了李修平,然後直接落在李修平的前方,擋住了李修平的去路。
很顯然,不管李修平願不願意,那枚玄火令他都非要不可。
前路被擋,李修平隻能停下腳步,同時感受身後的變化。憑他根本不可能對付一名元嬰期強者,所以隻能将希望放在那兩名狐族強者身上,畢竟這東西是狐族需要,又不是他李修平,實在不行,爲了保命,他也隻能将玄火令交出去,事後不管狐族那邊說什麽,他都可以把責任推給她們。
誰讓她們保證不了自己的安全。
應該是應了李修平的所求,一道紅芒很快出現,徑直撞向那名元嬰期強者。
“你先走。”
紅衣小丫頭出現之後,直接開口。
李修平自然不會有半點猶豫,找了一個方向,拔腿就跑。
李修平剛剛離開,手持重劍的元嬰期強者就追了上來。
那名假冒李修平的元嬰期強者看了李修平離去的方向一眼,又看着突然殺出的紅衣小丫頭和那名向着這邊趕來的九原山強者,眉頭微皺。
他将目光放在紅衣小丫頭身上,道:“咱們先聯手對付九陽山,玄火令的事情事後再做商議。”
紅衣小丫頭一愣,一雙紅寶石一般的大眼睛輕輕轉動着,然後點頭道:“可以。”
達成協議,兩人便同時轉身,面對着那名九陽山強者。
兩位元嬰期強者在前方蓄勢待發的等着自己,那名九陽山的元嬰期強者隻能停下腳步,臉色陰沉。
一個元嬰期強者對付起來就很麻煩,更何況現在還是兩個,關鍵是不管自己能不能應對,有這麽兩個元嬰期強者盯着自己,想追上李修平根本沒有可能。
一旦讓李修平逃離九陽山的地界,要想再講玄火令追回就會極其困難,甚至可能毫無希望。
換做别人或許還行,可那家夥是李修平,是鑄劍大宗師歐冶先生的弟子,不事少宗門都想巴結的存在。
九陽山雖然是九門之一,但修行界比九門強大的勢力不少。強龍不壓地頭蛇,九陽山要想去别人的地盤上撒野,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更何況如今九陽山沒了玄火令,實力更是大打折扣。
一念及此,這位九陽山的元嬰期強者臉色越發陰沉。
他雙眼盯着盜走玄火令的那人,沉聲道:“閣下若就此離去,之前的事情我九陽山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不論天涯海角,我九陽山絕不會罷休。”
盜取玄火令的元嬰期強者微微一笑,反問道:“這話就算我信,閣下自己怕是都不會信,因爲你的決定根本代表不了九陽山的決定。”
手持重劍的九陽山強者臉色越發陰沉,“閣下這是鐵了心要跟我九陽山作對?”
紅衣小丫頭這時候冷聲道:“廢什麽話。”
說完,率先向着那名九陽山強者沖去,身軀也瞬間變幻成紅狐狀态,三條尾巴宛若利劍一般向着對方沖擊而去。
随着紅衣小丫頭出手,那名元嬰期強者也直接跟着出手,毫無任何保留,那架勢就好像是跟對方有什麽深仇大恨,想要将對方直接置于死地一般。
面對兩名元嬰期強者的聯手進攻,那名九陽山強者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一退再退。
這邊打得火熱,李修平這邊也不輕松,直接跟一群築基期修士遭遇,雙方二話不說,直接就打了起來,雖然都是築基期弟子,但李修平發現這些九陽山的弟子比朝仙門那些弟子難對付多了,加上李修平又不想跟這些人過多糾纏,擔心九陽山其他強者趕到,且戰且退,處境很是尴尬。
這般前行了一段距離,李修平竟是跟那白衣男人撞在了一起,這是李修平自己都沒想到的。
李修平之前離開的時候,這家夥明明已經被九陽山那名元嬰期強者留下,之前他也隻看到九陽山那名元嬰期強者,不見這白衣男人,還以爲這家夥已經死在了那名元嬰期強者手中。
如今看到這名白衣男人,原本已經對這家夥失去信心的李修平,就是又多了一絲期待。
這家夥既然能夠擺脫一名元嬰期強者逃到這裏來,就算真隻有金丹期實力,身上肯定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底蘊傍身。
“沒想到你竟然還活着。”
兩人碰面之後,李修平直接嘲諷道。
白衣男人尴尬笑道:“要不是那小丫頭剛好趕到,今日我這條命肯定是交代了。”
似乎是擔心李修平有什麽想法,這家夥雙眼看着追上來的那些築基期弟子,自動請纓道:“你先走,我來幫你擋住他們,一會咱們前面彙合。”
李修平自然沒有拒絕,這種時候,保命才是當務之急。
這家夥好歹也有金丹期修爲,抵擋那些築基期修士應該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讓李修平沒想到的是他剛走出沒幾步,那家夥就直接追了上來,而且速度極快,一下就超越了他,就像是一直見到了貓的老鼠。
李修平不由得回頭看去,隻見一個紅袍男人騎着一隻巨大的白貓,自雲海之上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