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全都不安的看着主座的女人,心中惴惴不安。
他們在這裏幹什麽呢?
傅一清說是,等人。
得等人齊了,才好說事。
有那腦子靈光的,先起了一卦,然而看卦象,面色就不好看了,變得更加沉默。
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外面終于有了動靜,小安跑進來,“堂三爺爺,七爺爺他們回來了。”
這裏的七爺爺,指的是李尋崧。
傅一清放下手中早已涼了的茶,迎了出去,正正迎上領頭的一個須發白透了的老頭。
看模樣眉眼,說一句仙風道骨不爲過。
“上仙安好。”對方行了一禮,傅一清回禮,“張老天師安好。”
這位就是張天一嘴裏常喊的老祖祖,輩分是在場除了傅一清最高的,也是能耐最大的,哪怕是張峤生李尋崧這樣的,也要尊敬的喊一聲老祖師。
“相信張老天師回來的時候,也算過了,知道附近都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廢話。”
當即,傅一清把桐城的情況大緻說了一下,又預測了華夏将面臨的是什麽,最後才說,“想必背後的人也是忌憚你們玄門,才在真正動手前,想削弱你們的實力。”
華夏的玄門是土生土長的教派,崇尚法随自然,人心自渡。
從古至今就是不可小觑的一群人,盛世的時候,人家喜歡隐于山林或者人間修行,甚至會自娛。
比如網上的一些修道者,就喜歡教人養生,還讓人相信科學。
亂世的時候,玄門也不缺爲國身死的大能。
比如好多年前,最難的時候,茅山的修道者就下山了,還死了不少人。
竹家,這是害怕重蹈當年的覆轍……!
傅一清一凜,她似乎連接到關鍵點了,追殺張天一他們的就有東瀛人面詭啊!
要是他們背後的人想要圖謀這邊,玄門也不懼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兩邊的玄門同出本源,就算是邪神,也有和東方的神有相似的地方,要是要算計東方的神,那還不容易?
而且,根之國還打到陰曹地府了!
她之前真是昏頭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鎮在乾坤入海陣上的邪神,會不會就是小櫻花的其中一種邪神?
小櫻花能有幾個出名的邪神?
座敷童子?閻魔?
還是天狗,或者是八岐大蛇?
不不不,她看着還有東南亞的人,聽說還有金發碧眼,那麽,那個位置上,是不是不止一個地方的邪神?
但也逃不過小櫻花的邪神坐主位,因爲隻有小櫻花的邪神坐主位,才能對東方傷害。
有方向的話,破局就輕松了。
傅一清攤出自己拓印來的乾坤入海陣,隻是将自己當初擺弄的小石子換了幾個位置。
“……這顆石子,是上仙吧?”張老天師指着在天門的那顆石子說道。
傅一清點頭,“我們有一場惡戰要打,這個陣時關鍵,原本這些位置都需要真龍,但是龍九子,傷了四子,哪怕其他五子都來,我們的勝算也不大。
因爲天災一起,華[夏本來的風水被大肆破壞,龍氣不一定能彙聚起來,所以我守死門,到時候道長們就在外圍祝我一臂之力,且,我們還需要先前往竹家大本營。”
在場的道士臉色都是一凜,看向傅一清的眼神驚疑不定,好半天,李尋崧出聲,“那上仙就要去尋死?那可是天門,所有法氣進出之地,不管成不成功,都是九死一生,要是破陣不成功,不就白死了!”
“這上下九卦門,我們玄門的人又不是上不去,隻是沒有龍命,那還不能用老命去填嗎?上仙你入人間總共還沒幾日呢。”
是的,從頭到尾,傅一清都是在盤算道士們在外圍幫她,她是想自己一個人抗下這個陣。
抗下有可能來自于邪神的攻擊,抗下有可能因爲逆天改命而落下的天譴。
這是不要命啊!
在場的老道們嘴唇子都抖了,這是聖人啊,怪不得人家是上仙呢。
“你們修煉一趟不容易,能救則救,不用把自己搭進去。”她觀在場的老道士們,腦袋頂上,無一不是金光閃閃。
這說明什麽,說明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做了一連串好事的好人!
是捉鬼除惡的好人,許多人,尤其是那位張老天師,就快得道了,她沒有必要拉着這麽多人去死。
“上仙,你能死我們也能死,反正都是一把老骨頭了,我這輩子這樣也就到頭了,爲了這個死了,指不定下輩子就得道了。”
有人激動的說,但是誰不清楚,這一去,說不定魂都沒了。
傅一清心裏說不清是個什麽感覺,總是激情澎湃的,是有一種身後有靠的感覺。
“我們,先進去竹家本家吧?”傅一清岔開話題,人家大本營都沒摸到,摸到了再說。
憑着記憶,傅一清把之前跑到竹家山林外圍的地圖畫了出來。
一衆老道圍着看了一圈。
“我怎麽覺得這地看起來眼熟呢?”
“是眼熟,好像去過。”
“我知道是哪了!”
“這不是當初我們制服那屍鬼的大墓旁邊嗎?張老天師,您看看,是不是?當初還是您帶着我們去打的。”
“隻不過沒徹底制服,還把那大墓毀了,那個區域不是被官方給封了嗎?”
“沒人,不是才正好幹壞事嗎?”
張老天師捋捋胡子,看向傅一清,“要是是這裏的話,我還是記得的,我給你畫圖。”
很快,一張地圖在張老天師手裏顯現出來。
也很快的傳到每一個要去的老道手中。
他們把家中的小輩留了下來,尤其像是張天一和小安這樣有實力的孩子們。
臨走前,李尋崧收了平時那賤嗖嗖的脾氣,語重心長的對小安說,“小安子,七爺爺我平時雖然不着調吧,但是現在說的話你得聽。”
小安有些不安的點點頭,“七爺爺……”
李尋崧拍拍孩子的手,說道,“别急,我們這一去怕是兇多吉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