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好聽了是繼承人,但不是還沒繼承嗎?
實力上和傅前輩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正欲和翁阿莎解釋,那頭就一陣騷動。
王立義不可置信,平時的他嚣張慣了,被打這麽一下,幾乎是本能,就朝着傅一清打了回去。
傅一清耐心告罄,在王立義行動之前已經掐住了王立義的脖頸,手上正在用力。
王立義臉色都成了豬肝色。
甚至他都能聽見自己骨頭‘咔咔’的聲響,還有隐隐的疼痛。
對死亡的恐懼把王立義又拉回那個求翁阿莎解蠱而下跪的人。
“大師……大師,饒了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閉嘴。”
王立義立時閉上了嘴,看着傅一清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怪物。
終于清淨了的傅一清閉上眼靠在了沙發上,屋内三人卻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約有二十分鍾,傅一清睜開眼睛,指着房間門對翁阿莎說,“人來了,開門。”
翁阿莎點頭,去開門,可連人影都沒有一個,就在她奇怪時,眼前突然蹿出來一個人影,那人隻來得及沖她行個禮,便蹿進房間,直接沖着王立義而去。
長長的鞭子‘啪’一聲落在王立義的身上,登時皮開肉綻,深可見骨,令在場的人都心驚不已。
這是奔着要命去了。
翁阿莎更是吓了一跳,阿月依姐姐是大祭司的女兒,和她學的東西不同,主學鞭,但是阿月依從來不輕易對人動手。
“啊——”眼看阿月依要落第二鞭,翁阿莎連忙上前把人拉住,發出下山來的第一聲。
阿月依住了手,整個人都輕微的抖着,緩了一會兒,阿月依才啞着聲音道:“聖女,殺了他,他違逆了對仰阿莎女神的諾言,按照寨子的規矩,是要生祭先祖的,但他太髒,我隻要他死!”
阿月依用的是苗語,還好張天一聽得懂一點,當即臉色變了,拉住同樣變了臉色的翁阿莎,“不行!”
兩個女人同時瞪向張天一,張天一倍感壓力,但還是頂着壓力道:“這裏不是仡萊寨,不能胡來,我們最多可以把他送進牢房。”
阿月依推了一把張天一,拿鞭子指着人,“你們是一夥的?!”
張天一盯着鞭子連忙擺手,求救的眼神看向傅一清。
“冷靜點,等會兒再動,先告訴我,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傅一清招招手,拍拍旁邊的位置。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沖動。
翁阿莎朝阿月依打着手勢道出傅一清的身份,阿月依神色立馬變得尊重起來,并且意識到,自己的事情或許在這位前輩手裏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仡萊苗寨的長輩們總是對外面的世界有偏見,教她們的東西也是帶着偏見的,比張天一的長輩們更要原始一些。
所以一些東西上,她們不懂得怎麽處理,總是要吃虧一點的。
這也是阿月依出來曆練吃了幾次的虧才得出來的道理。
阿月依明顯比傅一清高出一個個頭,但坐到傅一清身邊,開始講述自己和王立義的事情時,像個孩子樣,立馬就委屈了。
“我在處理一個任務時,和他遇見了,之後他就開始纏着我,死皮賴臉,我從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男人,很讨厭他。
但他記住了我的一切喜好,記住了我的不舒服,很真誠。
我告訴他苗寨的規矩,他就對仰阿莎女神許諾,說會保護愛護我一輩子,并且一輩子隻有我一個妻子,如果違背了,就按苗寨的規矩來。
他還和我一起在仰阿莎女神的見證下成了伴侶,但他違背了!”
說到這裏,阿月依眼眶是紅的,捏着鞭子大有再給王立義一鞭的架勢。
翁阿莎更是氣憤,苗疆人很看重諾言,隻要說出口的諾言,哪怕是死,也必須達到。
這是信仰!
更何況是在仰阿莎女神下許下的諾言,一旦違背了,不但違背了信仰,也是亵渎了他們心中的神靈。
“前陣子,我發現他在招惹别的女人,背叛了我,他還要分手,說什麽我們隻是男女朋友,感情沒有了,當然是要分手的。”
傅一清聽完了,就是一個渣男渣了好女孩的故事。
這要是放在别的女孩身上,可能就是哭幾場就放下了,實在不行,就大罵幾句,過後就開始過正常的生活。
但王立義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仡萊苗寨的人。
傅一清蹙眉,“我記得當初你們和官方打了一仗後,雙方是有約定的?約定雙方的人如果違反了對方的規矩,那麽必須按照有理的那方處理?”
進了特殊安全局以後,抽空她有了解一些東西,其中少數民族玄門裏,仡萊排第一,就有這樣一條規矩。
第一眼平平無奇,第二眼那就不得了了,這表示仡萊寨對王立義是有處理權的。
翁阿莎點頭,所以她要是殺了這個人,應該沒有關系吧?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了。”傅一清嘴角詭異的勾起,“隻不過,你們暫時要受點委屈。”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大門被踹開,一幫人闖了進來。
一個西裝得體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看到王立義捂着傷口直哼哼,還滿地血的場景吓壞了,當即想都沒想,“把他們給我帶走!”
傅一清連帶着翁阿莎等人都被關到了一個房間裏。
幾個身着襯衫的男人嚴肅的拿着筆杆進來,那場面,帶着一種無言的壓迫。
坐下就問,“老實交代,你們爲什麽要非法[囚]禁虐待王立義?”
包括張天一在内的三人都沒說話,盡皆看向傅一清。
傅一清正撐着腦袋,頗爲戲谑的看着這些人模人樣的東西,“明明是他入室搶劫,奸[殺]女性。”
看着她的三雙眼震驚了。
他們沒有漏掉什麽吧?
對面的襯衫男人們一下拔高了聲音,“老實交代!坦白從寬,興許罪名還能輕點。”
“啧,好正義哦,你們不也在非法[囚]禁嗎?有抓人的文書嗎?連證件都沒掏出來給我們看過吧?”
傅一清嗤笑,對面一愣,一般這種時候,普通人都會被吓到,哪裏還能想到這些流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