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不止。
傅一清理清這件事情是在三天後,她收拾完竹心的當晚,王靜姝配合說出的事情,讓陳警官驚出了一身冷汗。
王靜姝說:“陳家背後還有人,是官方的人,這人你們現在還動不了,這也是陳斯爲什麽要殺我的原因,因爲我知道了陳家的秘密。”
背後的人名字一出,陳警官當場吓得臉色都變了。
王靜姝卻還是一派冷靜,“這事你管不了,找個能管的人來管。”
陳警官确實管不了,想了一個晚上,他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曾經的恩師,得到的結果卻是一場車禍。
陳警官重傷昏迷,生命垂危。
而王靜姝,官方通報逃逸,莫名其妙的成了這樁洗[錢]案子的主犯。
不用想也是被睚眦帶走了。
傅一清和荀宴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恰逢醫生給陳警官換藥。
陳警官明明打着點滴,醫生卻又給了一針,掃了眼那人的眉眼,傅一清眼神一變,擒住對方的手。
“你給他打什麽?”
“消炎藥。”
“正在吊的這瓶不就是消炎藥嗎?”
話音剛落,對方手裏的針筒便貼面紮了過來。
那醫生的眼神變得狠厲而平靜,仿佛她即将會死,而看死人,是不需要多有情緒的眼神的。
但很快,對方的眼睛裏便出現了驚恐,傅一清那看似纖細的手臂,掌中的力量竟然中如千斤。
作爲殺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被掣肘的無力感。
那是力量的絕對碾壓和蔑視。
因爲傅一清隻是動了一下胳膊,就将他掐住甩到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
‘咔咔’兩聲,是尾椎骨斷裂了,他像狗一樣隻能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傅一清把病房的門關上了,在這殺手面前蹲下,挑起這人的下巴,“誰讓你來的?”
殺手撇開頭,緊緊咬着牙忍着痛不說話,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沒想到傅一清似乎隻想走一下流程而已,捏着他的下巴就開始念念有詞,那似是咒語似是罵娘的一段話念完。
傅一清便道,“是陳家啊,陳家還真是幕後黑手的一條好狗。”
這一聲帶着無盡的戲谑和冷意,讓人無端打了個冷顫。
“阿宴。”傅一清喊了一聲,眉宇緊緊蹙着,“有件事要你幫忙。”
“你說。”荀宴上前攬住她。
如果說之前看王靜姝的面相她隻看到事情的一角,現在,她看到了一部分。
她确信陳家内部也有竹家的人,說不定已經被腐蝕了。
而竹心的事情,也是離間她和荀宴,乃至離間整個荀家的契機,隻不過沒成功而已。
而她要荀宴幫的忙說難也不難,隻是遞個話到上頭去。
隻不過怕的是其中有幕後之人的幫兇。
這局鋪得很大,她看不清。
荀宴答應了,還提出一個問題,“光這樣,估計幫不了陳警官,背後的人也揪不出來。”
傅一清腦子靈光一現,猛然擡頭,目光和荀宴對上。
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裏讀懂了一些東西。
輿論,有時候是一把好刀。
而恰恰,荀宴就是那個握住刀柄的人。
說一句拿住了内娛一半命脈都不爲過。
荀家還不簡單,這件事情推行的就更加容易了。
原本王靜姝的洗[錢]新聞隻有一小部分人看,現在幾乎是全網推送。
推送的正是那條王靜姝成爲主犯逃逸的新聞。
[好家夥,我就說錢存銀行不安全,這是自己人都跟着一起貪啊。]
[這隻是一個被推出來擋災的小卒子,真正的黑手,估計看着新聞喝着小酒笑話我們愚昧呢。]
[是哪家銀行的經理?說出來避雷一下啊。]
[官方能不能管管啊,前前後後除了那麽多事情,總是冷處理,隻會讓老百姓失望。]
很快,就有好事的人扒出王靜姝的照片和身份。
輿論風向一下就變了。
[呵呵哒,看了一下這人的生平,要說沒走後門我是不信的,哪有年紀輕輕就能當上一家銀行的經理的?]
[聽說她之前和江至集團的大少談戀愛,怕不是在給陳家做事?]
[笑死,哪裏會是男女朋友,說是情人更準确吧,這女的面相一看就是那種精明算計的。]
[估計還真是給陳家做事的,我怎麽聽說這個陳斯已經結婚了?]
[好家夥,你們看我扒到什麽?陳斯在幾天前從自家樓上摔下來死了,王靜姝就在現場被逮捕的!]
原本隻是一個官方通報的正常的犯罪新聞,正常人誰也不會去關注。
可一旦是沾染上了绯色的新聞,就會激起人内心深處的本能,拉出一個人的惡面,狠狠發洩着心中的不滿。
關注的人越來越多,事件開始朝着未知的方向發展。
[不是,官方雖然通報是自殺,但我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關鍵是陳斯的情人王靜姝就在現場,我懷疑……]
[估計是陳斯把這女的甩了,眼看嫁入豪門的機會沒有了,女的惱羞成怒,把人殺了呗。]
[不是,你們這群腦子裏隻有下半身的玩意兒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王靜姝是洗[錢]主犯,你們說她給誰洗[錢]呢?]
[難道不是因爲利益談不攏,王靜姝殺人滅口?]
[真的很悲哀,官方通報在眼前都沒人信,盡管王靜姝犯了錯誤,我也不希望大家的關注永遠是那點事,這會顯得你們很下流。]
熱搜一度沖上了第一,隻挂了半個小時,很快就被下架,這惹怒了衆人,堅信背後一定有别的事情。
半個小時候後,熱搜又被頂了上來。
作爲幕後推手的荀宴,此時指着叫個不停的手機對傅一清說,“家裏親戚都在罵我,讓我趕緊控制一下輿論,不要對官方産生不好的輿論影響。”
這語氣,傅一清明顯聽出來在撒嬌,不由拿眼睛瞥他,“嗯,你要什麽?”
于是,荀宴一下摸到她邊上,又說了一句,“陳家剛剛還出錢要下掉熱搜,我把錢收了。”
傅一清挑眉,看向笑得無害的荀宴,突覺這人就算轉世了,還是個白切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