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腳,上了智能鎖的大門土崩瓦解。
傅一清詭異的停頓了一下。
眼前的畫面竟然有點好笑。
荀宴緊緊捏住胸前的衣服,一副被人強上的模樣,還大喊着她的名字,“傅一清!”
他面前是另一個‘她’,正拉着荀宴,那嘴都快親到荀宴的脖頸上了。
過分了。
敢冒犯她的男人!
眨眼間,傅一清奔至兩人面前,啪啪兩巴掌扇扇在那人的臉上。
咦……手感有點軟?
身體比反應快,想的時候,人已經被她甩到了房間外面。
回頭看了一眼荀宴,把人拎到自己跟前,“她幹什麽了?!”
這一聲帶着極大的怒意,帶着可能被人背叛的不可置信以及無法言明的難受。
荀宴一下睜眼,拉住她的手腕,仔細看了她一眼,然後抱住她,有種劫後餘生的後怕感,“一清,你來了!”
“嗯?”傅一清心氣兒還沒緩過來呢,就聽荀宴解釋,“她變成你勾引我,還扒我衣服,我沒讓她扒!”
……傅一清更氣了,“爲什麽?”
雖然另一個‘她’是假的,但是用的還是她的臉啊。
她這張臉這麽沒有魅力嗎?
荀宴依舊緊緊抱着她,“你不會勾引我,你想幹什麽隻會直接說。”
“咳……”傅一清突然窘迫不已,她也不是什麽事都會說。
“嗚嗚嗚……”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哭聲,她聽着有點熟悉。
推開荀宴,走到門外,躺地上的‘她’已經變成了竹心。
此刻竹心衣衫半露,帶着酒窩的小臉梨花帶雨,一看就是那種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傅一清:……
她确定把人扔出來的時候,這女人衣服還穿得好好的。
荀宴跟了出來,竹心竟然從地上爬起來,那雙眼很是委屈的看着荀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也不用這樣羞辱我……”
熟悉的場面,熟悉的台詞。
以前,她後宮那些男人鬥起來就是這樣的。
但眼前場面極其詭異,她似乎是在針對荀宴,尤其荀父荀母上來的時候,那表情更像了。
竹心是荀懷恩帶回來的客人,第一時間就關心竹心,“竹小姐,這是怎麽了?”
雖然看不慣竹心,但荀母還是秉着待客之道,給裸露的竹心披上自己的衣服。
不想竹心一下撲倒荀母懷裏哭上了,荀母尴尬了。
荀懷恩懷疑的目光一下看向傅一清。
荀宴立馬出來擋住親爹的視線,冷臉道:“爸,你帶回來的可不是什麽好人,大半夜變成一清跑來勾引我,怕不是什麽妖孽。”
“少亂講話,她怎麽可能是妖怪!還變成傅大師的模樣,你以爲演西遊記呢?”
這時竹心擡起了頭,一臉歉意看着衆人,“是我,荀宴說得沒錯,确實是我找他的,但是我沒有變成傅大師的樣子……”
然後又是那套說辭,“荀宴,我是很喜歡你,但是你也不用這麽羞辱我,黑燈瞎火的,你把我當成傅前輩就算了,怎麽……過後還說我勾引你。”
這話就很有暧昧氣息了。
荀懷恩一下就懂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阿宴,你!”
荀母則是一下推開了竹心,“不可能!”
“她撒謊!”荀宴怒氣沖沖,他從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怎麽撒謊了?”竹心哭的更加傷心,當着衆人的面,拿掉荀母替她披上的衣服,将露肩的衣服拉得更開。
隻見好幾處草莓印,赤果果的訴說着暧昧。
“這些,能是我自己弄的嗎?”
荀母震驚,目光在荀宴和竹心來來回回轉。
“當然是你自己弄的。”傅一清冷笑一聲。
她向來不喜歡廢話,話語間,她就已經到了竹心面前,隻來得及看一眼這女人臉上的驚恐,傅一清的手便抓了上去。
狠狠一抓,果然觸感溫軟,隻聽得尖叫一聲,她手裏多了一張面皮一樣的東西,竹心便不見了蹤影。
“消,消失了……”荀懷恩看到,那竹心是憑空消失的!
那張皮被抓走後,竹心就這麽消失了。
荀懷恩活了一大把年紀,從沒見過這麽不科學的場景,當即吓暈了。
“……是伥鬼……”傅一清還在疑惑,就被‘咚’的一聲吓到。
走到荀懷恩面前,掃了眼對方的面相,便上手掐人中,不多時,人醒了。
結果看到她手上的面皮,臉色又變了。
不過到底是沒暈。
“傅,傅大師,這是什麽?”
聞言,傅一清将面皮攤開。
這是一張人皮。
摸起來很細膩,像是在觸摸的少女的肌膚。
在走廊的燈光下,确實也照出了隻屬于人類表皮的紋理。
“人皮,活剝下來的人皮。”
傅一清話才出口,荀懷恩臉色就慘白了。
誰想,傅一清還在繼續解釋,“傳聞櫻花國有一秘術,将雪女活捉,喂給少女服下,再活剝其皮,得到的人皮永遠都會是新鮮的。
再套在伥鬼身上,伥鬼便能幻化成人,聽從主人的差遣。”
荀懷恩臉色已經白成紙了,就聽傅一清問他,“荀先生說她是竹家的人,這個姓,在東方可不多見,是什麽隐世大族?”
“她,她是我好友的女兒……竹家是學周易的,自成一套體系,很多大家族都和他們交好……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家族所在……”
“故弄玄虛,但凡修道者,從不會離凡塵太遠,修道,便是修生道,即對世間萬物的引渡之德。”
說着,見荀懷恩聽不懂的樣子,傅一清轉而問道,“你是半路遇到她的?”
荀懷恩這才想起,自己公司遇到危急情況的時候,正好竹心就找上門來了,還拿着親爹的信件。
他看過筆迹,是一個人,還有竹家的家徽,這才相信的。
但現在想想,處處都太過巧合了。
竹心出現的太過巧合了。
一想到對方甚至都不能算是人,荀懷恩後背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啊,竹家很多人都下山了。”
“很多?”傅一清皺眉。
荀懷恩點頭,商人的嗅覺總是靈敏的,“按照你的說法,這和邪術沒有差别,如果真是竹家指使的,我想他們的目标不止是荀家。”
“我周圍相熟的,讓竹家人住到家裏的,就有五六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