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清發現了黑熊等人,下車的一瞬間,對面的暹羅官方似乎更激動了。
黑熊帶着人跑到傅一清面前,挺大一個小夥子,看到她居然紅了眼。
傅一清忍不住再度摸臉,她自己的臉有這麽吓人嗎?
給人小孩都吓哭了。
“傅大師,您沒事真是太好了!”黑熊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上頭剛下達同意在暹羅及沙瓦底進行武器活動的命令,并且給了傅一清的衛星定位,他們就加速前進了,就是怕大師折在戰火裏。
傅一清額角跳了跳。
伸出手拍拍黑熊的肩膀,“小點聲,我雖然年紀大,但還是能聽見的。”
不想,一隻手突然握住她搭在黑熊肩上的手,是荀宴。
傅一清擡頭看去,荀宴看着她,有一瞬的失神,緊接着是打量、懷疑、不可思議再到難過。
然後,他把她抱進了懷裏。
“……傅一清。”荀宴的腦袋在她頸窩裏蹭着,下巴的胡子似乎是沒刮,刺得她有些難受。
傅一清動了動,荀宴再度把她抱緊了,聲音哽咽了,“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成仙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另外的可能。
傅一清突然意識到,荀宴哽咽不是失而複得的後怕,而是害怕失去。
或許是害怕再度失去。
她伸出手,輕輕拍拍荀宴的後背,“是半仙。”
“那…”
她感到脖頸裏有濕意,傅一清心口突然一窒,她居然懂了荀宴的意思。
“我不會走的,這一世還沒過完。”
“好。”荀宴輕輕的應了一聲。
黑熊眼睛紅到一半就想罵人,他好不容易和大師對上話,這個小白臉就沖上來了。
要不是看在大師喜歡他的份上,他分分鍾揍死這孫子。
不止是他,周圍的暹羅人也想罵人,看到傅一清抱上荀宴,個别激動的,已經跳起來,恨不能沖上來指着荀宴鼻子大罵。
黑熊立馬警惕起來,“傅大師,你跟在我們的後面,東方那邊已經在出動别的[軍]事]力量了,我們一定能将您帶回去的!”
聞言,傅一清拍拍荀宴,轉身指着那幾輛卡車,“哦,對了,還有其他同胞,你都能帶回去嗎?”
黑熊看向跟着下來的玲玲,猜測傅一清再能帶,也隻能帶幾十号人,他勉勉強應該能夠帶回去。
便咬牙點頭,“能。”
結果陸陸續續從車上下來了快百來号人,一打眼望過去,大部分都是沒有成年的,一張張臉幼稚裏帶着迷茫。
黑熊手都抖了。
這麽多,怎麽帶?
然後,他又看到傅一清爬上最前面的那輛車,把一方鼎扛了下來。
‘砰’的一聲放在他面前,道:“上神給的,我看了一下鼎身的靈氣,到現在應有兩千多年了。”
黑熊這回不止是手抖了,他心都抖了。
啊……這是文物吧,兩千多年前的,西周出土的文物可以這麽随意對待嗎?
那些文物專家看到不得氣死?
不對,現在重點是,他怎麽在暹羅人和沙瓦底人的虎視眈眈裏把大師,這幫姑娘以及眼前的文物帶回去?
上級這回給的任務有點要命啊。
但男人怎麽可以說不行呢!
“大師,我保證會完成任務的!”他不會辜負大師的信任的!
一行人又重新上車,那邊終于看懂了意思,立馬就有激動的沖了上來。
黑熊警惕的拿着槍口指着對方,隻要對方發動攻擊,他就開[槍]。
沒想到,對方跪下來了。
黑熊當場石化,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他,頭一次用無措的眼神看着别人。
“他們說,你是他們的神,不能離開暹羅。”坐在傅一清身邊的荀宴黑臉了。
滿車人都驚了,黑熊不可置信,“傅大師是我們的人,怎麽可能是你們的神!搶文物就算了,怎麽還搶人呢?”
傅一清則是滿頭問号。
是她瘋了,還是這幫人瘋了?
趴在地上的暹羅人又說了什麽,跟過來的人立馬舉起了[槍]口。
荀宴深呼吸,“他們又說了,如果我們強行帶走你,他們将和東方展開戰争。”
“不是,你們瘋了吧?”傅一清探出頭,沖來人問了一句。
結果那人很是虔誠的跪下了。
那姿勢,傅一清有點想笑。
但對方确實沒有惡意,傅一清甚至感覺到了一絲信仰力。
那就不能随意對待了。
傅一清帶着人跟對方走了,對方鄭重的把傅一清安排在了一處寺廟。
想把荀宴等人安排在外面,黑熊臉黑,“不行!我們必須貼身保護傅大師!”
傅一清指指荀宴,看向領頭的暹羅人。
那人恭敬的沖她行禮,把荀宴推到她面前。
黑熊看着傅一清,黑黢黢的臉上委屈的不行,大師也好凡塵,就喜歡小白臉是嗎?
傅一清嘴角抽抽,轉過頭不搭理。
跟進來的不止荀宴,還有本寺的和尚。
“跟他們說,我要桃木或者柳木,要這麽大。”傅一清比劃了一下。
荀宴點頭,和跟來的和尚翻譯完,才問她,“你要留在這?”
“不,聽不慣他們說話,太難受。”
而此時,因爲傅一清的這一舉動傳回去,老頭們立馬激動了,這怎麽行?
傅一清可是他們的大功臣,還有她那身本事所帶來的價值就是那方鼎都比不了的!
于是立馬和這邊的大使館溝通。
表示态度強硬也好,使用暴力也好,總之一定要把傅一清帶回去。
大使館的人立馬趕到了現場,未料對方官方高層人員也到場了。
一向對外友好的東方外交大使一下黑了臉,用暹羅語說道,“煩請你方盡快将我方重要人員釋放,否則我方将不會再客氣。”
未料,暹羅高層笑眯眯的,指着黑熊他們,“貴方人員不都在這裏嗎?”
“呵呵,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和我說這種話,論武器,各方面實力,我方都是碾壓的,我們兩方素來交好,想必你方也不想見到流血犧牲吧?”
大使就差翻白眼了。
這話是威脅,也是實話,對方面龐上立馬染上了怒意。
兩邊笑眯眯的,但看氛圍明顯要打起來時,傅一清抱着一個雕像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