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下王招娣已經低頭做小,她雖搞不懂王招娣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爲了兒子卻不得不放棄去追究。
隻是,整天有隻惡心人的蒼蠅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也不是回事。
她思量一會兒,便有了主意。
“嬌嬌,是吧?”
王招娣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接着飛快點點頭。
“會做飯嗎?”
老不死的,這是想要使喚她幹家務?
深知文母性格的王招娣,才不會幹着吃力不讨好之事。
“不會!”王招娣答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文母臉上多了一份嫌棄:“那洗衣?掃地?”
“都不會。”
“嬌嬌.”
沉默許久,才控制沒發脾氣的文母,剛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被兒子打斷。
“娘,嬌嬌,在哪?”
剛起床,還有些迷迷瞪瞪的文軒,聽見嬌嬌二字,腦子的混沌一掃而空,瞬間精神起來。
哪?哪?這麽個大活人,你看不見?
聽見文軒的聲音,冒充時嬌嬌身份的王招娣,瞳孔微縮,害怕文軒一個秃噜嘴,将她的謊言揭穿。
趁文母沒發覺不對勁時,便熱切地走上前,挽住文軒的胳膊:“軒哥哥,你找嬌嬌什麽事?”
被突襲的文軒,有些懵逼的眨眨眼,下意識想要甩開王招娣的雙手,卻不料被其死死抓住,根本抽不出來。
“王”
在文母看不見的地方,王招娣偷偷掐上文軒腰間的軟肉,眼神危險,做出‘去公安局’的口型。
瞬間,文軒放棄掙紮,老實下來。
昨個門口親嘴,今天一大早,就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看見這丢人現眼的一幕,文母胸口起伏不定,面色鐵青一片。
不等她開口說教兩句,王招娣留下一句,“伯母,做飯太辛苦,你歇着吧。我和軒哥哥一起去買早飯,晚會兒回來。”
說完,也不給文母反駁的機會,拖着文軒就朝外面走去。
剛出家門,一秒都忍不了的文軒,直接将王招娣挽住自己胳膊的手扒拉開,冷聲質問道,“王招娣,你發什麽瘋?我隻是答應收留你一個月,你表現的那麽親近幹嘛?搞什麽鬼?”
“發瘋?”王招娣喃喃道,随即湊近文軒,癫狂道,“你就當我是發瘋吧。誰讓你有把柄在我手裏,你隻能受着。”
“你…,不可理喻。”
“對了,我剛跟你娘說了,我叫時嬌嬌。你别給我露餡了,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你叫時嬌嬌?”文軒眼底閃過狐疑,“王招娣你到底想幹嘛?”
“想幹嘛?無可奉告!”
看着人去樓空的院子,文母氣的發抖,忍不住臭罵。
敗家東西,做飯太辛苦?去買飯。
掙錢就不辛苦?真當錢是大風刮來的?
糟糕,剛剛那賤蹄子是不是挽着她兒子出去的?
那文軒的名聲?
文母一個咯噔,就朝二人追去。
早餐鋪子附近,王招娣與文軒一路争吵着,朝這邊走來。
許言買完早飯,剛準備離開,便聽見熟悉的聲音,他扭頭望去,眼底有些不可思議。
是他!那個大鬧他們婚禮的男人。
他不是說喜歡嬌嬌?那身旁的女人是誰?
許言找個地方藏了起來,盯着他們二人看了一會兒,确定沒什麽特殊發現後,大步離去。
因爲觀察王招娣與文軒,許言耽誤了點時間,回到醫院時,時嬌嬌已經醒了,正無聊的唉聲歎氣。
“怎麽?不開心嗎?”
聽見聲音,時嬌嬌擡頭,果不其然看見了許言的身影。
“言哥哥,你怎麽這麽晚才來?”
“等久了?回來路上碰見了熟人,耽誤了點功夫?”
“熟人?誰啊?”時嬌嬌有些好奇。
想到婚禮上的不美好,許言覺得以時嬌嬌的性子,若是知道他碰見的是誰後,估計飯都吃不香了。
于是,他沒有接話,而是将早飯一一擺好,招呼時嬌嬌吃飯。
“嬌嬌肯定餓了,來先吃飯,吃完我們在聊。”
許言這個反應,時嬌嬌更好奇了。
拽住他的衣袖,撒嬌道,“言哥哥,說嘛,說嘛,嬌嬌好奇死了。”
許言不爲所動,依舊堅持吃完飯再聊。
無奈,時嬌嬌加快幹飯速度,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早飯。
“言哥哥,吃完了。可以說了嗎?”
許言看着三兩分鍾就幹完飯的時嬌嬌,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他拿起懷裏的手絹,擦拭掉時嬌嬌嘴角的粥粒,寵溺道“就這麽好奇嗎?”
時嬌嬌如小雞啄食般,乖乖點頭。
許言輕笑,“事先打預防針,我說完你不許生氣。”
生氣?
許言的熟人,她生氣幹嘛?
“不生氣,我保證。”
“我們結婚那天來搗亂的那個男人。”
“什麽?”時嬌嬌驚住,聲量拔高。
接着追問道,“哪見到的?然後有沒有發生什麽事?你有沒有偷摸揍他一頓,出出氣?”
“早點鋪子見到的。沒有發生什麽事。也沒有揍他一頓。”
“可惜了。這種破壞人婚禮的渣渣,就該好好教訓教訓。”
“不過……”
“不過什麽?”
“他身旁有個女的。”
“女的?是不是大臉盤子?人還長大五大三粗的?”
“嬌嬌,你怎麽知道的?”
“王招娣,果然是你搗的鬼!”
*
眼看臨近晌午,卻遲遲不見人影,時母焦灼的在大門口走來走去。
這都什麽時間了?怎麽還不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不會,不會,嬌嬌一定不會有事的。
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巷子裏陸陸續續開始有前去上班的人回來,而時母心中期待的人,卻依舊沒有蹤影。
剛下班回來的時父,看到在站在門口的時母,驚訝道:“煙煙,你怎麽站在門口?”
慌張的時母,在見到時父那一瞬,便有了主心骨:“愛軍,嬌嬌、許言他們還沒有來。你說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能有什麽事?說不定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