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理?她怎麽不占?是陸金寶與許子琛兩個兔崽子,将她家狗蛋打成那般鼻青臉腫的模樣。
誰先動手?她先動手怎麽了?她不過是打了許子琛那兔崽子屁股兩巴掌,許子琛那兔崽子可是快将她手腕,咬掉一口肉來。
孰輕孰重?顯而易見。
去警察局?必須去!許家必須賠錢,不然這事沒完。
夫婦倆,對視一眼,憑借多少年相處的默契,趙三剛剛的躊躇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足夠的底氣。
他斜瞥一眼時嬌嬌,對着許言意味不明的說教道,“大侄子,這女人,還是懂事乖巧的好。像侄媳這種,在家裏也就算了,外面…,呵呵…”
礙于時嬌嬌在旁,趙三那些難聽話沒有說出口,給了許言一個男人才懂的眼神。
那瞧不起的眼神,不用費心去猜,時嬌嬌便知道,他想要表達的内容。
左右無外乎:女人太過強勢,搶男人風頭,在外面丢人現眼…
女人就該待在家裏,溫柔小意,作爲男人的附屬…
媽的,大清早亡了。
毛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現在隔這瞧不起女人,有本事别從女人肚裏出來?
時嬌嬌火氣蹭蹭上漲,剛打算上嘴譏諷兩句,卻不料被許言搶了先。
“趙叔,嬌嬌如何?自有我這個做丈夫的費心,不勞您老挂念。
您若是有那閑情逸緻,不如先帶着嬸子,換身衣服。
不然,一會兒去公安局,您面上也不好看,不是嗎?”
許言一頓暗諷,成功讓趙三意識到什麽,面紅脖子粗的,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穿着濕褲子的王鳳花。
看那架勢,時嬌嬌心想,若不是礙于大夥都在場,趙三估計早就氣急敗壞的沖上去,狂揍令他丢男人面子的王鳳花了。
趙三那狠厲一眼,成功讓得意的王鳳花,瑟縮起來,臉上神色驚恐不定。
“死婆娘,杵着幹嘛?丢人現眼的玩意,還不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去公安局。”
“我這就回去。”王鳳花忙不疊應道,然後撒開腿就朝家裏跑去。
眼看真要去公安局,狗蛋慌了。
他爸媽不清楚,陸金寶爲啥打他,但他自個清楚。
是他罵人在先,罵時嬌嬌是狐狸精、小娼婦、給錢就能玩的婊子……
更是放下豪言:等他在大一點,就去鑽她被窩。
陸金寶恰好路過聽見,才忍不住打了他,這要是去鬧到公安局,他能跑的掉?
且一旦進了公安局,他還怎麽順利娶媳婦?
他今年16了,眼看再有2年,就可以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不要去公安局,不要坐牢……
沒有什麽見識的狗蛋,一聽見公安局,腦海中浮現的便是,要坐牢。
不知怎麽辦的狗蛋,着急的一下子哭了起來。
“嗚嗚嗚,爸,我不去公安局,不去,不去。”
不曉得内幕的趙三,還以爲是狗蛋聽多了公安局有多厲害,而害怕去公安局,裝作一副慈父模樣,安撫兩句。
“狗蛋,不怕,爸在這,不會讓人欺負白白你的。咱們别鬧,乖乖去公安局,爸一定會給你讨回公道。”
聽趙三說完這番話,狗蛋眼中的驚恐更深了。
“不,不,爸不去,我們不去警察局。”
見自己好說歹說,狗蛋還是冥頑不靈,不給自己這個當爹的面子,趙三臉上浮現出一抹惱怒之色。
本來安撫的手掌,轉而變成一巴掌,直直呼到狗蛋臉上。
“不成器的玩意,給老子閉嘴!”
一巴掌下去,狗蛋耳朵嗡嗡作響。
盡管有些發懵,神智不清晰,但是心中的恐慌,還是讓狗蛋無意識的重複着,“爸,不去,不去公安局。”
不去個毛線?
那一千塊錢啊!
整天嚷嚷着要媳婦,沒錢怎麽給你娶媳婦?
瞅着被打了一巴掌,還不老實,死死扒拉着他腿褲腿,哭哭啼啼的狗蛋,趙三更加火大。
嫌棄狗蛋礙事,趙三一腳将其踢開,提溜着他的衣領子,半拖着他,作勢就要拉着許言朝公安局走去。
旁觀完這一切的時嬌嬌,鄙夷的眼神看向趙三,心中果斷給趙三打上家暴男的标簽。
果然,隻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窩裏橫。
這要是許言,敢對她這樣,立馬找人往死裏揍,讓他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然後速度離婚。
“等等!”時嬌嬌突然開口,叫住着急前往公安局的趙三。
“許家媳婦,你莫不是怕了,想要反悔?我告訴你,現在想反悔晚了,今天這公安局去定了。”
假仁假義,真當自己是根蔥?
“那給你2000塊呢?”
趙三眼睛亮了亮,已經認定時嬌嬌就是心虛的他,大言不慚的繼續加價,“2000不夠,起碼3000塊!”
時嬌嬌氣笑了,還真敢想?
“喲喲喲,去公安局,這知道的是替媳婦、兒子讨公道的,不知道還以爲您特地上我們家還訛錢的?
3000塊?獅子大開口?做夢都不敢想的這麽美?叫你一聲叔,就飄了?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時嬌嬌一陣奚落,把趙三的面子裏子都按在地上摩擦着,惹得趙三怒目而視。
“瞪什麽瞪?再瞪也掩蓋不了,你眼小的事實。”
受不了的趙三,終于忍耐不住出手了。
“臭婆娘,你找抽!”
隻是還沒等他招呼到時嬌嬌身上,就被許言擒住手腕,一把丢了出去。
罵不過,打也打不過的趙三,沒有法子,隻得再次倚老賣老,耍起那沒毛用的長輩威風。
“許言,你就是這麽對待長輩的?”
“長輩?你也配?我倒沒聽過有将侄兒告公安交局的長輩。”不等許言開口說話,護犢子心切的時嬌嬌便出言嘲諷道。
“你,潑婦……”
“你,糟老頭子……”
氣血上湧,趙三差點沒氣暈過去。
“呦呵,剛才不挺神氣的?怎麽就暈了?難道又想訛錢?
你說,趙大娘人那麽心善,怎麽就有你這麽一個貪财的兒子?
她人都沒了,你還在外面靠着她的好名聲,四處訛錢,真是造孽啊!
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晚上會不會氣的連棺材闆,都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