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預防針在,見許子琛這個情況,時嬌嬌也不氣餒,繼續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子琛,松開。不然,一會兒你大哥出來,會讨厭你的!”
大哥?讨厭?
許子琛眼中血色褪去些許,黑白的瞳仁,閃過一絲掙紮之色。
有用?果然,哥寶男一個!
時嬌嬌繼續添火,“你這樣子,你大哥不僅會讨厭你,還會将你趕走,然後你就徹底成爲孤兒,不僅沒爹沒媽,還沒大哥!”
耐性不多的時嬌嬌,不講虛的,直接下猛藥!
至于,許子琛能不能承受住,這個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
她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弄醒發瘋失去神智的許子琛。
一劑猛藥下去,許子琛眼中的掙紮更甚了,眼底偶有一絲水光閃過。
見火候差不多了,時嬌嬌不自覺拔高音量,用尖細的嗓音,湊到許子琛耳邊說道,“許子琛,還不松口?我這就喊你哥出來。”
說完,便轉身,佯裝前去喊人!
一、二
時嬌嬌在心中默數着,還沒數到三,許子琛沙啞的嗓音,便在身後響起。
“站住,不可以!”
perfect(完美)!
時嬌嬌停住腳步,扭頭朝回走去,攙扶住許子琛因力虛而搖搖欲墜的身體。
被自己讨厭的人攙扶着,且她剛剛還見到了自己最悲慘、最不想被人提及的過往,許子琛有些别扭。
“松開。”他惱怒道。
小屁孩,拽什麽拽?
要不是看你跟我一個戶口本,你以爲本嫂子樂意管你的閑事?
“閉嘴,老實點!”
時嬌嬌順手拍到許子琛臀部,以示警告,卻不料被手下滑膩的皮膚觸感,給驚住!
“你沒穿褲子?”時嬌嬌棒槌住。
言哥哥,她髒了,不幹淨了!
被時嬌嬌這麽直白的問出,如此尴尬之事,許子琛面紅脖子粗的,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這時,陸金寶湊過來,指着被人架住,動彈不得的王鳳花,解釋道,“嬸嬸,是她扒了子琛小叔叔的褲子,打子琛小叔叔大巴掌!”
“陸金寶!”許子琛有氣無力的吼道。
這種丢人的事,怎麽能讓‘那誰’知道?那不得笑話死自己?
對上許子琛吃人的目光,陸金寶捂着胸口,朝時嬌嬌身邊躲了躲。
“噢”
時嬌嬌挑眉,語調拉長,意味不明的瞥了許子琛一眼。
明明沒有言語,不知怎麽,許子琛就從時嬌嬌眼裏讀出了:平時不挺橫的?就這戰鬥力?丢人!
許子琛那叫一個氣,差點沒暈過去。
知道許子琛愛面子,時嬌嬌閉着眼睛,伸出罪惡之手,麻利的将許子琛大腿跟的褲子,給他提溜上去,保全他那剩的不多的裏子。
幹完這一切,她有些嫌棄的,将手在許子琛背上的衣服,使勁蹭了幾遍,直至五指發紅,才停了下來。
期間,許子琛倒挺安靜的,沒有作妖!
時嬌嬌很滿意他的識趣,卻不知倘如不是身體發虛無力,許子琛早就上蹿下跳,找她幹架了。
士可殺,不可辱!
我沒有嫌棄你打我屁股,你居然嫌棄我屁股髒?
沒有天理!
安撫住許子琛,時嬌嬌才有功夫搭理,被抓住後,一直口吐芬芳的王風花。
她從懷中拿出手絹,将其拉成一道直線,使勁扯了扯,比了一個将人勒死的pose,配上嘴角那抹殘忍,像極了瘋批。
王鳳花牛氣哄哄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她眼神驚恐,大聲叫嚷着,“你别過來,别過來。”
“小浪婦,我告訴你,殺人可是犯法的!”
怕了?
時嬌嬌輕飄飄來了一句,“打人同樣犯法,你都不怕吃槍子,我怕什麽?黃泉路上,有你這個老妖婆作伴,甚美!”
“瘋子,瘋子!”
見時嬌嬌比自己還橫,身體絲毫動彈不得的王鳳花,心生怯意,開始後悔起來。
她害怕的發抖,對着按住她身體的村民,大聲吼道,“你們快放開我,那小浪婦要殺我,你們難道要當幫兇不成?”
時嬌嬌想要殺人的神情,确實不似作假,那些個幫忙的村民,開始猶豫起來。
他們不想當幫兇,但同樣也舍不得,到嘴裏的鴨子飛了。
人都擒住了,五塊錢唾手可得,你讓他們如何甘心?
自古以來便是,人爲财死,鳥爲食亡。
而且,他們這麽多人都插手幫忙了,能有什麽大事?再說了,又不是他們殺的人?
有人見錢眼開,就有人膽小惜命。
見有人撤去雙手,自己牢牢禁锢的身子,隐隐松動,王鳳花大喜。
卻不料,下一刻,時嬌嬌一句話,讓她從天堂墜落地獄!
“一人做事一人當,與他人無關!”
此話一出,剛剛退出的村民,又加入進來。
時嬌嬌了然一笑,并不意外村民的選擇。
畢竟,現在才八零初,高考恢複沒幾年,村民中有見識的真不多。
不懂法,很正常!
沒關系,能被她所用就好。
更何況,她又沒真打算,殺了王鳳花。
那多不劃算?任誰的命,都沒自個重要?何況還是有仇的老妖婆?
時嬌嬌一步一步,緩緩靠近王鳳花,主打一個心理戰!
解決敵人,那必須一擊斃命,讓敵人心生懼怕,不敢來犯才算成功!
時嬌嬌扯開手絹,作勢就要朝老妖婆,脖子上纏繞去。突然,背後,一左一右傳來兩股拉扯感,她眉眼一揚,哪怕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兩隻手是誰的。
不錯,有點良心,沒白疼!
但是她心一橫,沒有回頭,而是微微用力,扯掉二人拉住的衣服。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王鳳花瘋狂搖頭,想要掙脫束縛,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終是無用功。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伴随着一股濃郁的尿騷味。
尿了,老妖婆吓尿了!
噗嗤,時嬌嬌一個沒忍住,輕笑出聲。
盡管笑者,她手上動作未停。
“住手!豎子,膽敢!”
“大嫂,不要!”
“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