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忽然，林青意識到了什麽，眼睛微微睜大，差點忘了她還是個間諜！
果不其然，那弟子小聲說道：
“師兄，那人與宗門以前的一名弟子長得很像。”
林青眼睛微微睜大，心說居然真的被認出來了。
那柳倩居然也不知道遮掩一下面容。
思考了片刻，林青說道：“記你一功，去找内務長老領取報酬，讓她進來吧。”
那名弟子頓時喜笑顔開，絲毫不擔心那合體期修士大鬧宗門！
笑話，如今宗門有仙器在，還有大乘傀儡！
更何況，還有如今神乎其神的大師兄，一個女人而已能翻得起什麽風浪。
不多時，柳倩緩緩走進了大殿。
依舊是如往常那般，潔白的裙子，清冷的面容。
隻不過如今的她少了幾分從容，多了幾分憔悴，看起來倒像是個柔弱的女子。
她看向坐于上首的俊秀青年，面露凄慘，輕聲說道：
“還請大師兄屏退左右，柳倩有事相求。”
此話一出，一衆弟子面露怪異，看向她的視線中多了幾分警惕。
這個妖女，莫不是想要對大師兄不軌？
他們可是知道，此人是有問題的。
林青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其餘弟子，淡淡說道：
“你們都先出去吧。”
一衆弟子雖然沒有看到大師兄降服妖女的過程，有些遺憾，但還是聽話地走了出去。
當大殿中隻有二人之時。
柳倩面露凄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上的白裙散落一地，倒像是一朵純潔的花朵。
“小女柳倩，還望大師兄救命。”
“你這是作甚！”
林青也被她這一舉動吓了一跳，心說你好歹也是合體巅峰修士，怎麽如此不要臉！
柳倩大大的眼睛裏充盈了淚水，眼底還有深深的絕望。
身體抽泣了兩聲，說道：
“大師兄，小女子身上的異常想必您早就知道了，如今小女子可謂是仇敵滿天下，隻有大師兄您救我”
林青嘴角微微抽搐，心說我可沒想救你，隻是想早點宰了你！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
“說說吧，你身上有何異常。”
畢竟柳倩是他記名弟子的真正師傅，算起來倒是有幾分香火情誼，林青又願意聽聽她是如何自救的。
柳倩以膝代足，往前走了一些，随即臉上出現了追憶，喃喃說道：
“大師兄，小女子自幼天賦異禀，早早就突破了築基，從而被通天商會選中，成爲弟子。
在之後的數千年歲月裏，小女子一直保持着其他人望塵莫及的修煉速度，很快就突破到了合體。
就在我以爲很快就會突破到大乘之時，一名女子找上了我..”
她慢慢擡起頭，眼中出現了濃濃的畏懼，身體都不由地顫抖起來，像是看到了厲鬼。
“那女子的修爲是合體巅峰，起初我以爲是客人，要與我做生意。
但.當那女子摘下了頭戴的面紗後，卻發現此人與我的模樣一般無二。”
聽到這裏，林青眉頭微皺，心中無聲自語：“這柳倩的模闆怎麽到處都是，要是加上這女子的話，就已經四個了。”
柳倩眼中繼續露出恐懼，又往林青所在的地方走近了一些，說道：
“起初我以爲那人是故意的，但她卻脫下了衣服，露出了位于胸口的紅痣，
那紅痣.與我胸口的一般無二。
到此時，我才真正地鄭重起來，那人告訴了我，世上有許多同樣面孔的人。
但，一旦突破到了大乘期，就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而她已經到了合體巅峰，再也無法壓制境界，在幾年内就會自行突破。
她告訴我了這件事情後，叮囑我要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還說她能知道這件事，也是一位與她同相貌的女子告訴的她。”
林青眉頭微皺，這樣一來，就有六位同樣面孔的女子。
而且，至少有兩位到達了合體巅峰。
如此天賦，駭人聽聞！
“然後呢？”林青問道。
柳倩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最爲激烈的恐懼。
“之後的幾年裏，她與我一同吃住，不時頂替我去到商會中做事，一直沒有被發現。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了她突破的前夜。
我二人離開了商會，去到了一處隐秘之地，準備突破。
當夜，她突破成功了，就在我二人欣喜之際，
她.
卻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神情充滿了冰冷與冷漠，隻是掃了我一眼，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微笑。
便消失不見，自此，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她的消息。”
“變了一個人？”林青眉頭皺了起來，心情一下子變得極爲不好。
他見過這種情況，深吸了一口氣，林青壓下了心中的不安，繼續問道：
“照你這麽說，她是自己離開的？不是被人擄走？”
柳眉面露凄苦，輕輕點了點頭，
“直到前些年，魔族事發，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就是異端。
我也知道了極北之地的存在，但我幾乎查遍了所有的史書，也沒有找到相應的信息。
但據我推測，那名女子在突破大乘後，應該是回到了極北之地。
因爲她在即将突破的時候，會時常看向北方，
據她說，隻是一種本能反應，喜歡看那裏。”
“而我今日來找大師兄，是因爲我在最近也時常喜歡看北方.”
說着，柳倩不自覺地看向北方，怔怔出神，嘴角甚至還出現了微不可察的微笑。
但林青确認，那就是微笑。
一時間，燈火通明的紫陽府内竟然出現了幾分陰森的感覺。
“柳倩！”
一聲低喝，柳倩被喚醒，随即想到了自己剛剛的舉動，眼中閃過了濃濃的恐懼。
甚至身體已經開始發抖，不像是一個合體期修士的表現。
“大師兄求您救我一命！！”
“你快突破了？”林青問道。
柳倩點點頭，“在天機古城時，我已經完全壓制住了自己的修爲，此生不可能突破。
但自我來到紫陽府後，這裏似乎有某種奇異。
我.已經有些壓制不住境界了。”
“嗯？還有這種事？”林青心中微微驚訝，紫陽府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他怎麽不知道？
不過，從剛剛柳倩的描述中，林青想到了一個人。
深吸了一口氣，林青說道：“你先回去吧，想想有什麽能比打動我的東西，或者答應我一件事，我便救你。”
柳倩的眼中頓時閃過了奪目的異彩，使得整個大殿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她眼含淚水，嘴唇翕動，顫巍巍地說道：
“大師兄，我知道通天商會的總壇在哪！
如果大師兄願意救我，我日後可以做牛做馬，任憑大師兄差遣。”
林青的瞳孔瞬間收縮，一股可怕的氣勢開始蔓延，瞬間就淹沒了整個大殿。
柳倩身體一僵，臉上出現了驚駭，此時此刻，她已經知道。
這些日子的留言不是假的，他真的有煉虛戰大乘的實力！
“你知道？說出來。”
林青本想着利用她的身份，影響通天商會，以達成活體魔棘藤的交易，
讓魔棘藤進入到通天商會中，以此來找到總壇的位置。
如果此人要是知道的話，那就省事多了。
柳倩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猶豫，顯得格外柔弱，
她怕，她怕林青不履行承諾，
這是她最後的籌碼了，她隻想活命！
林青冷冷地看着她，沒有任何動作。
“大師兄能否先救我的命。”
柳倩顫顫巍巍低下頭，磕在玉石地闆上，
一下一下，在這紫陽峰的大殿中，格外響亮。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林青就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聲音冰冷，沒有了往日的和煦。
大殿中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帶着柔弱，帶着無奈，還有幾分凄楚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在禁地，仙林中。”
“仙林？居然在這？”林青心中無聲自語，冷冷說道：
“證據。”
“我是二掌櫃的親傳弟子，在去總壇的時候，曾經感受過歲月竹的氣息.”
柳倩的聲音迷茫，帶着恐懼。
林青沉默了片刻，覺得還是讓魔棘藤去看看，保險起見。
“關于我與你們的交易，你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
“好，促成遮蔽交易，讓通天商會答應換取活着的詭異，這是我要求你做的事情。”
柳倩慢慢低下了頭，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聽從大師兄吩咐。”
林青看着他久久不語，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下定了決心，輕聲說道：
“上前來。”
柳倩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了渴望的光芒，慢慢地站起身，來到了林青身前默默跪下。
林青眼中出現了幾分掙紮，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決斷。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足足過了一刻鍾，他才睜開了眼睛，充滿了堅定。
“希望不是如此吧。”
下一刻，奇異的波動響起，林青沒有使用萬物自化無念神錄。
而是選擇使用了千人一面幻海聖本.
當察覺到熟悉的功法波動後，林青眼中又出現了掙紮！
終止了功法運行。
千人一面幻海聖本。
是林青在升級天命玄卷之時，與萬物自化無念神錄一同出現。
當時林青根本沒有想那麽多，認爲這隻是過渡功法，甚至是萬物自化無念神錄的下級功法。
可當他見到二丫頭展現其真正威力後，林青就對這功法頗爲重視。
所以他也想盡快積攢一些壽元，幫助二丫頭兌換。
但這天驕榜出現後，又将他對千人一面幻海聖本的評價再次拉高。
人族化神第一。
其中有二丫頭天資聰慧的原因，這功法起到的原因也不容小觑。
如今，林青從柳倩的口中又聽到了與此功法相似的情況。
這不得不讓林青懷疑。
在見到柳倩之前，他根本沒有将異端與千人一面幻海聖本聯系起來。
如今再看，似乎名字上已經早早地給出了提示。
林青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面露期待的柳倩，他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得飄忽。
像是出現了種種矛盾。
溫和，暴虐，狂妄，淫邪，一種種氣質從他身上冒了出來。
具二丫頭所說，千人一面幻海聖本可以創造人格！
當他真正運行這功法的時候，才能真正地體悟到，什麽是創造人格。
與分身共用一個神魂不同。
林青此刻心中充滿了矛盾，看向柳倩的目光，時而充滿殺意，而是充滿同情。
幾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出現。
更爲重要的是，他都認爲那個想法是對的，并且想要義無反顧地實行下去。
就比如，他此刻覺得将柳倩殺了才是最好的結果，這樣能隐藏秘密，也會減少麻煩。
他甚至還覺得，柳倩此人的相貌不錯，應該将其留在紫陽府，利用其手中把柄，整日供他玩樂。
一種種思想出現，像是有一個個小人在他腦海裏争相發言。
這種情況林青在前世見過，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
感應了片刻，林青以主人格爲主導，控制着體内玄奧的氣息，将其聚集到手指之上。
随即輕輕點在柳倩的眉心！
千人一面幻海聖本的力量随之湧入！
隻是刹那間，柳倩的臉上的表情就變了無數次，像是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她體内的靈力也開始了紊亂，氣息忽高忽低。
一時間，大乘、合體、煉虛的氣息都在她身上浮現。
讓她顯得十分痛苦，絲毫沒有好轉的迹象。
林青眉頭皺了起來，“難道是我猜錯了？與功法沒有關系？”
可是下一刻，柳倩的氣息忽然平靜，穩定在了合體境界。
她慢慢擡起了頭，就那麽平靜地看着林青。
腦袋微微搖晃，眼裏出現了好奇與冰冷。
“你，是誰？”
還是柳倩的聲音，但其中語氣，倒是與先前完全不同，充滿了冷漠。
林青停止運行千人一面幻海聖本，他的氣息瞬間變得平和。
失去了壓制的混沌氣息瞬間清理掉了他體内殘餘的靈力，讓他的腦袋一陣清明。
“你！是誰？”柳倩再次開口，聲音比之前多了一些急躁，顯得有些激動。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林青眼神閃爍，慢慢說道。
“我不知道，但你很強，你想要做什麽？”柳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讓這大殿中的氣氛陡然陰森了下來。
林青眉頭微皺，擡一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柳倩潔白的臉頰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手掌印，頭也側了過去，嘴角出現了一絲血迹。
“裝神弄鬼！”
林青眼中全是不耐煩！
下一刻，混沌氣息不再壓制，從林青體内噴了出來！
大殿中刹那間就充滿了白色灰色的霧氣，一條條大道在其内交織，讓此地玄奧莫名。
随着林青心念一動。
無數的混沌靈力沖入了柳倩的身體，掃過她身體的每一處地方，就連其神魂都帶上了一些淡淡的白灰色。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随即被灰白色靈力填滿。
“啊！！”
一聲痛苦無比出現，凄厲無比。
“你是誰！！”
林青眼神一冷，刹那間加大了劑量。
無邊無際的混沌靈力沖了出來，瞬間籠罩了整個紫陽府。
同一瞬間，無數道目光投了過來，看向原本紫陽府所在的位置。
他們驚奇地發現，紫陽府不見了，在天機中徹底消失了！
而在天驕榜上的林清瑤，也瞬間消失，不見了蹤迹。
但這異常隻維持了一息的時間。
原本空空蕩蕩的天機中又出現了一塊空洞。
雖然無法探測，但真實存在！
林清瑤也重新出現在人族天驕榜的榜單之上。
紫陽府那彌漫的灰白色霧氣消失了，全部沖入了柳倩的身體之内！
那凄厲的慘叫聲停止，像是戛然而止的惡鬼。
原本林青想着用溫和的方法幫助柳倩隔絕極北之地的影響。
但發現千人一面幻海聖本隻會使得她的病情加劇。
而且，最後出現的人格有些詭異，充滿了高高在上。
似乎是極北之地的力量。
所以，林青果斷以暴制暴！
如今看來效果還不錯，柳倩昏迷了過去，身上的詭異氣息也消失不見。
就是不知她的人格如何。
“啪！”
林青走到她的身前，慢慢蹲了下來，又是一巴掌。
她這才悠悠醒來，茫然無措地看着四周，像是失去了記憶。
但當柳倩看到林青後，不禁瞪大了眼睛，記憶開始回歸。
“我我怎麽了？”
“你不記得了？”林青問道。
柳倩搖搖頭，摸了摸臉，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随即她眼中出現了興奮與希冀，
“大師兄成功了嗎？”
林青皺起眉頭，如今柳倩這模樣看起來像是成功了，但他也不知道剛才的行爲有沒有效果。
林青大手一揮，二人周圍的情景瞬間變換！
來到了一座看起來充滿溫馨氣息的宮殿之中。
在大殿的最中央，閉幕盤坐有一名白衣女子，面容絕美，身上出現一種種矛盾的氣息。
在二人出現的刹那，林清瑤猛地睜開眼睛，其内透露着冰冷刺骨的殺意。
但看到林青後，眼神馬上軟了下來，變成了一個乖巧的大眼美人，嘴角勾起了甜甜的笑容。
蹦蹦跳跳來到了林青身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左右搖晃起來。
“林哥哥，你怎麽來了。”
林青朝着地上的柳倩擡了擡下巴。
林清瑤循聲看去，眼神清冷，轉頭微皺，輕聲說道：
“林哥哥，這人有些奇怪，不像好人，早些殺了。”
林青嘴角微微抽搐，覺得二丫頭有些過于依賴肉體消除法了。
“你幫我看看，她體内有沒有别的人格。”
柳倩看着親密的二人讨論自己，不知爲何，忽然感覺到一股心安。
等她看到那白衣女子時，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
柳倩并不認識她，但卻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恐懼。
讓她遍體生寒，幾乎無法運轉靈力。
“大師兄，她是誰？”
林青沒有理她，林清瑤同樣如此，隻是将目光投在了她身上。
玉指輕點，一股漆黑柔和的光芒湧現。
慢慢沒入了柳倩的眉心位置！
黑色的光芒開始沿着她的眉心開始蔓延，不到三息的時間就已經蔓延到了柳倩身體的任何一處。
她隻感覺渾身冰涼，像是脫離肉體！
待到黑光離去，林清瑤這才慢慢搖頭，
“林哥哥，她體内沒有其他人格。”
至此，林青才長長地松了口氣，随手一點，一股混沌氣息和一部分魔棘藤進入了柳倩的身體。
“應該是沒問題了，等你突破大乘之時，記得來找我。”
“另外，我在你身體裏留下了一些禁制，如果你有什麽其他想法，那你會死得很慘。”
下一刻，魔棘藤的瘋狂開始在她體内蔓延，瞬間就讓她的雙目血紅，想要将此地之人全部殺死。
可相應地，一股帶着玄奧氣息的靈力開始在其體内快速遊走！
每走一寸都讓她慘叫出聲！
體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互相沖撞，刹那間就讓她失去了理智，變成了隻知道哀嚎的可憐人。
魔棘藤的氣息漸漸褪去，混沌靈力破壞也停了下來。
柳倩趴在地上，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眼中閃過了濃濃的恐懼。
那種痛苦，不可描述，是她自從有記憶以來。
最痛苦的事情。
“好了，你回去吧，早些完成你答應的事，促成遮蔽交易。”
柳倩用手支撐着身體，慢慢跪了下來，虛弱地說道：
“多謝大師兄救命，小女子聽從吩咐。”
“離開吧。”
柳倩的身體漸漸消失，直至完全不見，她眼中還有着恐懼。
林清瑤抱住了林青的胳膊，小聲說道：“林哥哥，她的人格隻是一部分。”
“一部分？”林眉頭微皺。
“是的，是分割出來的一部分，可能是有意分割，也可能是神魂的碎片。”
“什麽意思.”林青忽然覺得隻是有些匮乏。
林清瑤想了想，身上出現了一道黑光，一道模糊的身影自她體内走了出來。
是一個面容冰冷無比，充滿殺戮氣息的林清瑤。
“像這樣。”聲音也是冰冷無比，像是冷酷的殺手。
話音落下，那道模糊的身影開始破碎，刹那間就分成了無數碎片。
“喏，就是這種碎片。”林清瑤抱着林青的手左右搖晃，解釋道。
林青嘴角微微抽搐，“那也是人格？”
“是啊。”
“那你豈不是死了一次？”
“那有什麽關系，每次修煉都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