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明明坦誠相待遠比衣冠嚴謹要刺激。
可有時候,卻對穿戴正常的女生更加感興趣,就連喝水這樣一個普通的動作,也看得欲罷不能。
這應該就是對藝術的欣賞吧!
張言在心中爲自己的行爲進行解釋。
否則,之前都坦誠相待過的他,爲什麽會這樣看着徐紫瑤呢?
必然他心中那顆向往藝術的心!
越想越合理,張言拿起桌上的早餐,一本正經地吃起來。
徐紫瑤縮回腦袋,放下水杯,眨眨眼,低頭一看。
确實剛才喝水喝快了,水流到脖子下面。
可是……
她現在穿着這套衣服,衣領都到脖子這邊了,嚴實得很!
雖然隔着衣服也能看到水痕,不過這能有啥好看的?
所以,張言看什麽呢?
帶着疑惑,徐紫瑤一邊吃早餐,一邊詢問道:“你剛才看什麽呢?”
張言被這問,打了哆嗦了一下,連忙回答道:“沒有,我就是好奇,爲什麽你的脖子比我的白。”
徐紫瑤停止咀嚼,抿了一下嘴:“這很正常啊!我是女生,每天都有護膚,而你們男生……”
她說着,停頓了一下:“整天邋裏邋遢的!”
“不是,我哪裏邋裏邋遢了?”張言反駁道。
他一個帥氣小夥,每天按時洗澡洗衣服,怎麽就邋遢了?
身上幹淨得很呢!
“我上次給你買的洗面奶,面膜,身體乳等等一大堆的東西,你都還沒開封,還好意思說?”
“可不用這些東西,怎麽就邋遢了?”
“就是!就是!”徐紫瑤咽下嘴裏的東西,喝了一口豆漿。
“我看你就是懶得用,每天洗漱才花那點時間……”
張言靠在椅子上,沒有繼續争辯,靜靜聽着徐紫瑤念叨。
說真的,在這一刻,他都仿佛感覺一切的一切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徐紫瑤時不時就抓着一個點,跟他吵吵鬧鬧,也就是大家常說的拌嘴。
這樣确實還挺有意思的!
然而……
徐紫瑤突然就不說話了,一口喝完全部的豆漿。
“從明天開始,你必須要和我一樣護膚!不然,我就上了你!”她揮起粉色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
張言瞬間呆滞住了。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周圍原本的兩三對食客紛紛都愣住了。
一開始這兩人聊天的話題還算正常,怎麽現在就話鋒突變啊?
還是從女生嘴裏說出來的。
這……這都這麽開放了麽?
張言見徐紫瑤也吃完了,趕緊拿上紅色信封,拉着她撤離戰場。
他還是真的就被拿捏了啊!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被美女用這樣的方式拿捏,張言算是第一個。
抛開打不過的事實不談,如果要是他不膈應和徐紫瑤這樣的關系,那麽完全可以翻身做主人,讓她知道誰說的話算數。
可沒辦法,這關系,他接受不了啊!
膈應得很!
徐紫瑤還想掙脫,據理力争一下。
張言現在就已經很符合的她理想,這要是再做點護膚,帥上加帥,錦上添花,簡直妙哉。
不過,張言一邊拉着她,一邊小聲說着:“好好好,我答應。”
所以,她也就沒亂動,任由張言牽着。
嗚呼!
私奔,又開始啦!
……
大榕樹下。
一張老舊的紅木桌子放在石台上,上面放着筆墨紙硯,以及一排紅色的細繩。
不遠處的告示牌上面手寫着流程:在月老早餐店領取一張紅色信封,随後在桌子上把雙方的名字寫上,最後挂在樹上。
告示牌的旁邊還挂着一張紙皮:付費挂信,一次50!
張言拉着徐紫瑤走到榕樹下。
今年離譜得很,520前夕發生了許多事件,比如“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沸羊羊排狗後面!”甚至到了“先生大義,請先生赴死!”,導緻原本的表白日落魄到如此地步。
路過的行人,還有周圍店鋪的顧客老闆見到這個時候還有人過來這個網紅月老打卡地打卡的,紛紛駐足觀望。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一大早過去了,來這裏打卡的情侶竟然屈指可數,好不容易有一對了,而且女生還長得如此亮眼,自然給出來好好瞧瞧!
至于旁邊那個男生……
不重要!
……
張言站在紅木桌前,向周圍掃視了一遍,發現不少人朝這邊看過來。
有點尴尬……
但還好。
這種網紅打卡地,有圍觀群衆很正常。
他目光重新回到紅木桌上,把從早餐店領來的信封攤開放在桌面上。
看着桌上那些筆墨紙硯,他陷入了沉思。
完犢子嘞!
高中有安排專門的書法課,其中就有學習毛筆字的課程。
可是……
這種高考不考的課,他自然是劃水啊!
真·技到用時方恨少!
事到如今,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張言開始操作起來,拿起毛筆沾了沾旁邊圓形小石盤裏的墨水。
徐紫瑤站在旁邊看着他,眼神還很認真。
這讓張言有點緊張。
不用說,徐紫瑤肯定會寫毛筆字。
依稀還記得,她那時随便寫了一張毛筆字拿到市裏參加比賽,還拿了一等獎,要不是她懶得繼續參加,肯定還能拿國獎呢!
這種有才又漂亮的女生,要是擱古代,絕對被搶瘋了!
額……
好像,按道理,擱現代也會被搶瘋才對……
怎麽印象中,都沒人追徐紫瑤呢?
奇了怪了!
張言手握毛筆,突然想到這個點,腦子充滿了疑惑。
徐紫瑤看着張言遲遲不下筆,就伸手按住他的手背,貼合着帶他用毛筆寫上“張言”兩字,用的還是非常牛逼的行楷。
“讓你好好學習,你偏不要……”徐紫瑤數落着,等到寫完張言的名字,就松開手,開始寫她自己的名字。
張言十分配合,老老實實站在旁邊,心中給自己找借口。
其實……
他是故意的!
且不說末世就要來了,這種打卡祈禱庇護的事情,平常基本上也隻做一次,要是被他那半生不熟的書法弄成一團,那多晦氣啊?
不過話說,剛才……
張言腦海裏回憶起徐紫瑤剛才拿着他的手,寫他名字的時候。
徐紫瑤把腦袋靠過來,就放在他的脖子前面一點點,順柔的高馬尾掃過臉頰,帶來清香充滿鼻腔。
還有徐紫瑤的小手,冰冰涼涼的,細膩光滑。
怎麽說……
這感覺,回味無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