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這麽多年,陳淮禮怎會不知道她的意思?她不說話,可那暗藏洶湧的眼睛用堅決态度在說,我要知道!
兩個人都不肯低頭的看着對方的眼睛,固執又如出一轍的倔強。
頭頂是瓷白的燈光照在男人的臉陰影投在她的臉上,沈佳恩不顧手腕上那股不肯放松的力道,冷漠的撤回手,“我不回來可不就是什麽都不用知道了?”
是有多冷的寒冰才能将兩個愛念騰升的人刺的心裏冰冷?
沈佳恩算不上聰明,但這個人骨子裏和沈譽國是同一種人,爲了達到自己想要的可以用盡任何手段,任何擋在面前的‘障礙’都可以清除,用任何方式。
任何東西都比不上自己想要得到的,達成的。
沈佳恩站起來,從前身上那股居高臨下的氣勢和嘴裏說的話一起出來,“還是你覺得我就該什麽都不知道每天開開心心的什麽都不用想當個如你願的蠢貨?”
男人的嘴裏蹦出三個字,“沈爾爾!”
冰冷的聲音帶有咬牙切齒的意味兒。
“怎麽了?”沈佳恩淡淡的看着坐在床上西裝革履的男人,“你心裏想的不就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才最好?”
話音落下是長時間的靜默,房間裏安靜隻能聽見窗外蕭蕭瑟瑟的冷風聲。
陳淮禮坐在床上,擡頭看着她冷漠的神色。
一眼看過去沈佳恩臉上全是冷冷的淡漠神色,無形之中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好遠好遠,人在他面前卻感覺兩人之間隔着銀河一般。
男人從床上起來,一米八的個頭直接高出她一個頭,正色的嗓音,“沈爾爾,違心的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很難受。”
他的視線灼灼的定在沈佳恩臉上,又說出下半句,“你就不難受麽?”
面前的人沒應一句,态度很明顯,不想和這人交流一句。
沈佳恩掠過他,走到窗邊,看着窗外飄飄灑灑落下的小雪,全程沉默,更不正眼瞧這男人一眼。
看着她冷淡的背影,陳淮禮也不繼續上前,“我出去有一點事兒,中午回來和你一起吃飯,下午我們再去看沈叔叔。”
“不用了,我下午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說這話的同時,沈佳恩連頭都沒轉,直接用後腦對着陳淮禮說話。
“嗯。”短暫的停頓了兩秒,這人好似在給自己找台階下,“我和你一起。”
不過三兩分鍾,卧室響起關門聲。
站在窗前的身影微微一動,陳淮禮走了。
蓉城的雪持續的在往下墜落,事情正如融化的雪一般,很慢很慢,冬季很适合迎接真相的到來。
道阻且長,但步步向前。
沈佳恩站在窗前,寒風不留一絲情面的往臉上卷,她卻感受不到一絲冷,心裏牽挂了陳淮禮說的阿雅要從他手裏拿到的那個東西。
越想越焦心,不知寒風在面上打了多久,終于半個小時後迎來了屬于這份焦慮的審判。
新文開頭整得我頭疼,寫的很炸裂,編編給我說開頭整體太危險了,要被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會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