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腳想看清楚男人臉上的神情,奈何無異。
隻是剛才沙發上看見的被子不見了,應該是被男人抱回卧室了,沙發上好像還被整理過。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她要是不說話,這人估計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沈佳恩走到沙發旁邊,磨磨蹭蹭的開口,“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
陳淮禮回頭看了她一眼,昨晚他給她拿的那套新睡衣已經換下了,這人身上穿的自己的睡衣。
這個行爲就像小孩偷吃沒擦幹淨嘴,欲蓋彌彰!
早上才穿着他買的睡衣從他的卧室裏出來,這會兒是要跟他玩斷片裝不記得了?
“你帶我回來的嗎?”
陳淮禮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難不成是你找的代駕?”
沈佳恩臉騰的一紅,耳尖都帶着紅了起來。
咬了咬後槽牙,準備來個醉不認賬,“我昨晚喝醉了,不太清醒,都不記得了。”
好得很,爲了裝不記得,還真跟他玩斷片!
男人看着出賣了她那紅到徹底的臉還有紅得能滴出血的耳尖,沒吭聲,一言不發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沈佳恩沒敢直視他的目光,硬抗着這帶着幾許審視的眼神。
直到再也招架不住不住男人的目光,她支支吾吾的開口,“我好像記得,我找的代駕沒來。”
沙發上的人側過身來,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好像不知道到自己說了謊後的臉有多紅,這麽紅的臉,難道燒起來感覺不到?
她又說,“好像在酒吧撞見到你了。”
好一個好像!
男人收回目光,背過身去不再看她,半晌才出聲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沈佳恩在沙發後面糾結要不要再說點什麽。
心裏琢磨着自己昨晚有沒有做什麽更過分的事情,沒有吧。
她都喝成那樣了,做的事情都是不自主幹的,和現在清醒的她沒什麽關系吧。
“睡衣呢?”
沈佳恩找了個離男人很遠的沙發一角坐下,嘴唇挪動,想着要不要繼續裝不記得。
“丢了還是不記得了?”
她不說話。
陳淮禮看着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
已經足夠社死了,真的用勞煩您再反複鞭屍了。
沈佳恩低着頭看自己的鞋,臉上又一陣紅,“在卧室裏,我等會兒就還給你。”
陳淮禮眉心一跳,行!還記得就行!
忍住想刺她兩句的想法,“還給我?難道我還能穿女士睡衣?”
半晌沈佳恩都沒回話,沙發上的男人沖她發話,話裏帶着些教育的口吻,“不是每回都能遇見我,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帶個助理。”
意識到男人松了口不會再提昨晚的事情了,沈佳恩才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等心裏稍加緩和些,她随口問了句,“你今天不上班嗎?”
“我等人。”
沈佳恩啞然,他這個等人不知道是真的等人,還是,在點自己。
“那你慢慢等,我收拾東西上班了。”
沈佳恩動作極快,回到卧室飛速的收拾好東西,沒到兩分鍾就抓着手提包準備出門。
“晚上回來吃飯?”
“好!好!好!”讓她現在出門什麽都好說。
她動作快的一股腦的點頭,腦子裏隻有一個目标快點出門!馬上出門!立刻出門!
出門太急隻有一個結果,沈佳恩坐到辦公椅上一放松,想起出門時答應男人的話就後悔了。
錘了兩下桌子洩憤。
下午虞蓁蓁推開她的門,“佳恩姐,陳氏集團小陳總對接人那邊都說了好幾次小陳總回來了,我們到底什麽時候約他啊!”
兩天前她就知道陳淮禮會回來,但是還是不死心的聯系了其他的合作方。
秉承着能避就避的原則,昨晚去酒局的原因也是想着能不能再找一下其他的合作方,哪知道一去就遇見了徐和維。
沈佳恩頭都沒擡,“随便吧,你看着時間就行。”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個道理她已經深刻的體會過了。
見沈佳恩終于松口了,虞蓁蓁高興的合不攏嘴,“好的勒,我今天晚上就安排。”
今天晚上?怕是不行了,“會不會太趕了。”
虞蓁蓁抱着資料,走近問道,“佳恩姐你晚上有安排還是怎麽的?”
“我沒有安排。”沈佳恩搖搖頭回回答道,“我怕陳總那邊沒時間。”
“你沒安排就行了呗,我等會聯系那邊的對接人看看。”
沒給她反應的機會,虞蓁蓁再次風風火火的沖出她的辦公室找人問安排去了。
沒過五分鍾虞蓁蓁耷拉着耳朵垂頭喪氣的推門進來。
“怎麽了?”
“電話是小陳總接的。”
“你最喜歡的甲方爸爸都接你電話了怎麽還不高興了?”
虞蓁蓁長長歎了口氣,表情有些悲壯,“最大的甲方爸爸說沒空,還說今晚他要回家給人做飯,讓我們等幾天。”
晚上回家給人做飯?
沈佳恩心頭落了一拍,“等幾天是等多久?”
虞蓁蓁擡頭看着天花闆一副悲烈欲壯的表情。
沈佳恩又問,“你沒問他嗎?”
虞蓁蓁走到沈佳恩面前,臉上有些氣憤,“小陳總的回答就很迷,他說要等吃了晚飯再說,我就搞不懂了,多久約談項目的時間難道跟今天晚上吃的啥有什麽關系嗎?”
“未必吃的好,心情好了就能跟我們合作項目了?吃的不好就讓我們滾遠點?這也太離譜了吧!”
嘴巴一張一合,虞蓁蓁大又停不下來的姿勢。
等吃了晚飯再說,他是在暗示自己今晚要是不回家吃飯這個項目就沒法談了嗎?
沈佳恩輕咳了一聲,“說不定明天晚上就可以談了呐?”
“佳恩姐,這小陳總純純看心情爲所欲爲啊!要是他今晚上吃的不行那不就沒得談了?我的錢錢是不是又要飛走了啊!”
虞蓁蓁一臉哭相。
“應該不會吧。”
“應該不會?佳恩姐難不成你有什麽把握了?”
沈佳恩正襟危坐,“沒有。”
“那你說個屁勒。”虞蓁蓁撇了撇嘴,“算了!苦命的打工人富貴在天生死有命說的就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