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大個人,竟被吓得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窩囊廢!”孟青檸冷笑着收回目光。
可趕走孫陽,隻是個開始。
“有沒有受傷?”
王姨媽見人都走完了,急忙查看她的身體,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胳膊受了傷。
“我沒事。”孟青檸搖了搖頭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她剛才也是因爲看見王姨媽受了傷,一着急才敢和孫陽對着來,畢竟這孫家真不好得罪。
生意沒了是小事,就怕他們因此報複。
“你也别太擔心,總會有辦法的。”王姨媽看出了她的擔憂,不由出聲安慰。
可她也清楚,如今他們和孫家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孟青檸簡單的給王姨媽處理了一下傷口,便開始收拾院子裏被砸的東西,看着好不容易建起來的鍋竈被砸,一時間百感交集。
門外瞧着這一切的陸祁年心裏非常不是滋味。
“這孫家也太無法無天了!”顧辰安也是冷着一張臉。
他今天本想拉着陸祁年悄悄的來看一眼家人,沒想到會看見這麽一幕。
陸祁年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屋内,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你去那裏?”顧辰安趕緊跟了上去。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陸祁年的目的,隻見他跟着孫陽來到了一僻靜處,直接動手将對方套了起來。
旁邊的家仆本來眼睛就睜不開,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人踹翻在地。
陸祁年幾乎沒有片刻的遲疑,一拳又一拳的敲到了孫陽的身上,那力道又快又狠,要不是被蒙着頭,這會看見的便是一個豬頭臉了。
孫陽直接被打蒙了,連哭喊都忘記了。
要不是顧辰安看差不多了,将他拉開,陸祁年仍不會停手。
見陸祁年離開,顧辰安想了一下,還是取下了套在孫陽頭上的東西,果然臉腫如豬頭,他嫌惡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知道我是誰嗎?”他問。
孫陽已經被吓哭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連搖頭。
顧辰安一扇子拍到了他的腦袋上,“那你還記得被你搶來的女子嗎?”
說完見他沒反應,又是一扇子,不耐煩的道,“想起來了沒有?”
孫陽:“嗯嗯…”
他搶過的太多了,怎麽可能想起來。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他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可完全被打怕了,隻能順着顧辰安的意思回答。
“想起來了就好,老子今天就是爲她來的,以後再敢胡作非爲,老子做了你!”
顧辰安其實是怕對方日後找孟青檸麻煩故意說的。
處理完這一切便快速跟上了陸祁年的腳步,見他陰沉着一張臉,不由打趣道,“咱們陸大将軍這就開始護妻了?”
“閉嘴!”陸祁年冷冷的扔下兩個字,便騎着馬揚長而去。
這邊楊二虎回來就看見家裏一片狼藉,從王姨媽嘴裏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後,心底生出一陣後怕來。
“這…孫家也太無法無天了!”
楊倩妮看着母親身上的傷,氣的全身都在發抖,“我們去報官,我就不相信官府都治不了這個孫家!”
“談何容易!”王姨媽歎了一口氣,“這孫家敢這麽胡作非爲,就是仗着自家女兒嫁給了那縣令家的公子,我們去報官,不就等于自投羅網。”
“那怎麽辦?”楊倩妮面如死灰,“難道我們就這樣讓他們白白欺負嗎?”
“怕就怕,這孫陽會卷土重來,這厮出了名的無惡不作。”王姨媽突然想到了什麽,臉上的表情變得急切起來,“你們兩個快走,去你舅舅家躲兩天!”
孟青檸知道王姨媽的意思,心裏難免有些愧疚,總覺得是自己的魯莽,連累了楊家。
“姨夫,你現在就送表妹去舅舅家,我留下來。”她斬釘截鐵的道。
禍是她闖出來的,如果自己一走了之,孫家不會放過她的家人。
她必須留下。
“你這孩子…”王姨媽心知今天的禍事完全因孫家而起,和孟青檸沒半分關系,心底對她沒有半分埋怨,隻有心疼與擔憂,“他們孫家再膽大妄爲,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你就放心去舅舅家待兩天。”
這話或許楊倩妮會信,但孟青檸清楚,孫家如若不是膽大妄爲到一定程度,今天又怎麽會來這裏?
見她堅持,王姨媽隻能歎氣。
楊倩妮是被楊二虎拖走的。
孟青檸的意思是讓他們一家全出去躲躲,可王姨媽卻擔心他們,說什麽也不肯走,兩人隻好來到了上陽村,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氏和陸政廷。
王氏聽得心驚膽戰,“這可怎麽辦?”
說着将目光放到了孟青檸的身上,“走,你趕緊去你外祖家,說不一定還能追上你姨夫他們。”
她的想法和王姨媽一樣,那就是要保護好孟青檸。
孟青檸在感動之餘,卻堅持自己的想法,“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就報官!”
就算他們和縣令家是親戚,隻要将事情鬧大,孫家還是會顧忌幾分。
就這樣一家人膽戰心驚的撐到了第二天,而楊二虎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聽說那孫陽昨天被人打傻了!”
“什麽?”一家人震驚不已。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轉機。
“是他之前強搶民女的時候得罪了人,被人家家裏人報複,現在他做的那些事都被傳了出來,估計一時半會是出不了門了。”
“還有人報了官,說他害死了自己親妹子。”
全家人聽着,終于松了一口氣。
真是惡有惡報。
孟青檸心底卻生出一抹别樣的情緒來。
這麽巧?
剛從他們那裏出去,就被人打了。
但總歸來說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冷靜下來,孟青檸清楚這順心樓卷土重來是遲早的事情,在這之前她必須找到與之抗衡的辦法。
要不然這醬遲早還會被他們搶了去。
“姨夫,這縣城中,有沒有可以同順心樓競争一二的酒樓?”
楊二虎最近将縣城酒樓摸了個遍,自然是有一定了解。
“三鮮樓。”他想了一下,“這兩個酒樓是縣城最大的酒樓,要說他們之間有沒有競争,就不得而知了。”
三鮮樓?
孟青檸沉思了一會,做生意自然沒有人想屈居第二,或許她可以去拜會一下這三鮮樓的東家。
修改了一下,勿怪。
(本章完)